“怎麼樣,讓你順便幫我查的事,查到了嗎?”我好笑的點了下頭,連忙向瘦猴問道。
“第一,兇手肯定不是他。”瘦猴走到窗邊,不屑地呶了呶嘴,“昨天我其實已經露出馬腳了,可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懷疑,依然嚇得直哭。”
“第二嘛,你猜得果然沒錯,這些燈籠啊根本就不是他安排的。據他說,是以前路過這裡的一個年輕人,在聽到富商變殭屍的傳聞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批燈籠,讓他想辦法讓這縣城的鄉城們都掛上。”
瘦猴冷笑了兩聲,接着道,“等那年輕人一走,這傢伙正好就以此行騙,把自己僞裝成了一個高人。至於裡面的昆蟲嘛,他根本就不知道。”
“燈籠是那個年輕人準備的,不過這傢伙倒是拆過一盞,說是隻看到裡面有些白色的東西,好像是昆蟲卵!”說到這裡,瘦猴搖了下頭,“剩下的就查不到了,一是這傢伙被嚇破了膽,二是這傢伙其實就是個白癡,懂得說不定還沒咱們多呢!”
“白色的蟲卵?”我頓住了,腦子裡也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沒有理會其他人,我努力的把這冒出來的想法理清楚。
猛地,突然想到了昨天義莊那老人家對我所說的話。
“對啊,我以爲對我的身體有好處,其實只對身體的某一方面有好處?白色的蟲卵?原來是這樣!”我猛地一拍桌子,興奮的呢喃着。
其他的人似乎因爲早就習慣了我這副樣子,所以並沒有打擾我。當我止不住興奮的向他們看去時,只見到他們全都冷靜的看着我。
我本來想要讓李萍兒幫忙,但一想到她接下來要去‘義診’便連忙改口道,“萍兒,之前我們在老太太那房子裡找到的藥,你說是用來治療與鬼交合的藥方,能不能寫下來給我?”
“你?”李萍兒太過吃驚,本能的張了張嘴,但隨後便朝着我重重地點下了頭,從包裹裡拿出了紙和筆,快速的把藥方寫了下來。
“猴子,你再幫我去跑一趟那老太太的住所,弄一些她牀上的白子回來。”我吩咐了一聲,又忍不住小聲地呢喃着,“藥效理應已經過了,如果沒有人去過那時的話,應該還有。”
猴子倒是沒有多話,直接跑了出去。
“萍兒,你替我抓藥的地方在哪?”我趕緊向李萍兒問道,“還有,這藥方具體的熬法是怎樣?”
李萍兒先是指明瞭藥堂所在地,而後說道,“五碗水熬成一碗能把這副藥方的藥效全都發揮出來。”
我點了下頭後立馬轉身出去。她們都知道我這個樣子代表了什麼,也知道現在肯定是從我嘴裡問不出什麼了,所以兩人都沒有多問。
倒是慕容潔告訴我,她們義診的地方是在縣醫院,按以前的情況會一直忙到接近黃昏,我們忙完後如果沒其他的事可以去找他們。
隨後我出了門,直奔藥堂,抓好了藥並且讓藥堂幫忙煎好了藥之後纔回到了招待所。
瘦猴已經回來了,他沒有讓我失望,用布包着幾個很小的白子回來。
我想了想,把從藥堂帶回來的藥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是用杯子裝的純藥湯,另外一部分則是煮剩下的藥渣。
隨後分別把兩顆白子拿出來,一顆放進了藥湯裡,一顆放到了藥渣的表面。
瘦猴一臉好奇地向我問道,“你這是?李萍兒說這不是用來驅蟲的嗎?你怎麼反而把蟲卵放到這上面了?”
“是驅蟲的,但是是驅什麼蟲呢?”我坐到了椅子上,分別盯着兩顆白子向瘦猴笑道,“這種藥可能是有驅蚊蟲的效果,但對於另外一些昆蟲是不是反而有其他的效果呢?”
我指了指桌上的剩下的白子,“胡勇說他看到了燈籠裡有白色的蟲卵,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我們覺得是白子,只是恰好那種無名昆蟲卵和白子一樣而已。”
瘦猴愣愣地看着我,“你既然知道了,那還驗幹什麼?”
“不,要驗,要不然弄錯了又會引來大麻煩,我可不想再發生陳老爺子那種事。”我苦笑着搖了下頭,“而且最重要的是,如要這些真的就是那些無名昆蟲的卵,那我還能借此搞清楚另外一些事。”
緊接着我們沒有再說話了。
我盯着好半天,兩枚白子並沒有任何異樣。最後只得苦笑着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真是夠笨的。
一般蟲卵孵化都要經過好幾天,雖然這副藥方疑似是營養劑或者催化劑之類的,可再快也不應該有這麼快纔是。
我轉身看了一眼瘦猴,本來想讓他幫忙給我盯着,卻看到他已經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看着他這副樣子,我心裡蠻過意不去的。這一段時間以來算是讓他幫了不少忙了。
苦笑了一下,我先是用杯子分別把兩枚白子罩住,然後拿了張毯子替猴子蓋好後出了門。
我自然是想去找李萍兒和慕容潔,如果‘義診’進行得順利,那今天應該能找到接下來的受害者和劉躍進的情人。想要第一時間看看他們的面相,以確定是不是能得到和這案子有關聯的信息。
下了樓,剛走出門,卻沒想到碰到了魯直和他的女伴。兩人都朝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禮貌性的回了句話,突然又不由得眉頭一皺。
昨天因爲義莊老人的事,還有發現他們兩人非同尋常的舉動之後,我一直都處在某種緊張又略微興奮的狀態中,所以忘記了細想。
如果他們兩人真的是替人收錢與人消災,那麼那顆會動的殭屍頭,是不是也是他們搞得鬼?
要知道他們的本事可不低?
縣外殭屍跳進去的那條河,流速不低。當時慕容潔想要跳進去我之所以把她攔住,是因爲不確定殭屍藉着流速已經衝到了哪,二也是因爲怕她出事。
可是昨天魯直腳上的泥一直到了腳踝處,明顯是已經陷進去了,則說明他們肯定是搬屍成功了。
他們既然能在那麼湍急的河流裡面成功搬屍,那想要在那顆殭屍的頭顱上動手腳,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更何況,我們可是沒有做過一點防盜措施。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轉頭朝着魯直他們所住的房間看去,頓時不由得在心中急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