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總是透着說不出的傷感,可人生就是這樣,誰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順路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走,可到了岔路口要分別的時候,我們只能給與彼此祝福。
看着王俊輝的車從我們門前緩緩駛去,我的心裡忽然涌上了一股說不出的酸楚。
徐若卉在旁邊拉住我的手說:“初一,我們和王道長他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這次離別傷感的肯定不是我一個人,在王俊輝等人離開之前,徐若卉拉着李雅靜在房間裡說了很多的話,而夢夢、安安、竹謠和康康則是陪小檉瀚在大廳的沙發上玩了半天的“鬥地主”,雖然不知道他們五個是怎麼玩的,可他們依舊玩的很開心。
而貟婺和林森也說了幾句話,雖然貟婺有些捨不得林森,可他還是選擇待在我身邊,因爲我身上有着和鷺大師相似的血脈。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或許貟婺也會和林森一起跟着王俊輝走了呢。
現在這房子一下空了下來,我忽然間變得十分的不適應了。
家裡空空的,就連一向都很活潑的夢夢也是忽然變得沉默寡慾了,當然這也和牛頭鬼怪的散去有關。
轉念又到了臘月下旬,又是一年的年末,這個年我們沒有留在成都過,而是去了北方的淨古派。
在淨古派過了年,我就準備動身返回西南,因爲目前我只能在西南還能接到一些案子,雖然都是小案子,可多多少少還有收入,我已經有多半年的時間沒有進過賬了。
而在我準備動身之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梟靖打來的,接到梟靖的電話,我多少有些詫異。
接了電話,我冷冰冰地道了一句:“我以爲你這個號不用,怎麼想起來和我打電話了?難不成你們梟家有案子要給我了?”
梟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說:“半年的期限到了,所以我們這邊可以給你案子了,初一,還在生半年前的氣嗎?”
我笑了笑道:“犯不上,反正我們最近也不缺案子,而且還簡單,掙錢也差不多,還省心。”
梟靖“哈哈”一笑說:“你最近一直在淨古派這邊,沒有去接什麼案子吧。”
我說:“過年總要休息幾天。”
簡單寒暄了一句,梟靖便收住他的笑聲說:“初一,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七位數的案子,第一個數過五,接不接?”
梟家真是大手筆,半年沒給我案子,這一開單第一個任務直接上了五百萬,這一下就讓我心動了,我也是許久沒有接過這樣的大案子了。
這案子價錢高了,難度肯定也就大了。
所以我在答應接下來之前,還是先問梟靖:“你先說說什麼案子,我看看是不是在我的能力範疇之內。”
梟靖笑道:“這個案子其實我們梟家必須通過你才能執行,因爲最近西南的蒼梧老祖和我們梟家鬧了一些彆扭,所以我們要去他地盤出案子,經常會受到他的‘照顧’,很難取得成效。”
聽梟靖這麼說,我不由愣了一下道:“你的案
子在西南?”
梟靖說:“是,初一,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這個世界上那個地方凰鳥最多?”
我說不知道,梟靖繼續說:“大荒西山,就是青藏高原上那些山巔,包括崑崙山系。”
“山海經有記載,‘鸞鳥自歌,鳳鳥自舞,爰有百獸,相處是羣,是謂沃之野’,這說的就是大荒西山中某處,除此之外,在大荒西山中,還有很多珍奇的鳥類,比如三足青鳥神獸,五采之鳥仰天等等,這些傳說中的東西,我只要找到一二,即可!”
聽到這裡我反問梟靖:“你的意思,讓我和你一起抓那些傳說中的東西?”
梟靖在電話裡笑道:“錯,初一,我知道你對凰鳥有着特殊的情感,如果我去抓那些東西,我出再高的錢你也不會幫我,所以我這次去只有一個目的,去大荒西山中找到一樣,然後救我身上的白凰之鳥。”
這下我更加驚訝了,我好奇問他:“你說,你身上有白凰?”
梟靖說:“準確的是,白凰的魂魄,不過這個白凰在我們梟家捕獲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盡了全力才保住了它的魂魄,只不過現在保住是保住了,可它依舊很脆弱,隨時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後來我們家族裡的長者想了很多辦法,終於找到了一個救治白凰魂魄的辦法。”
我下意識問梟靖是什麼辦法,他便道:“根據我們家族掌握的資料,在遠古時期,在遠古時候的合黎山,也就是古崑崙地區,居住三個姐妹部落,第一個是仇夷氏族,稱爲黑夷部落,部落首領爲玄女,以玄蛇爲圖騰。”
“第二個是常羲氏族,稱爲白夷部落,部落首領爲素女,以白色月兔爲圖騰。”
“第三個是方雷氏,稱爲赤夷部落,部落首領爲須女,以紅色雷鳥爲圖騰。”
說到這裡梟靖頓了一下又說:“在這三個部落中,女人爲尊,男人只是女人的玩物而已,男人就像是螞蟻中的工蟻和兵蟻,除了幹活和充當護衛,沒有任何的權利可言。”
“我們這次西去崑崙要尋找的就是這三個部落中,第二個部落白夷部落的蹤跡,白夷部落的首領素女,她和玄女、須女都屬於弇茲氏,素女擅長醫術,又精通音樂,是傳說中的第一個操琴女樂師,她可以藥治百病,以樂撫百傷,她是醫療女神,又是音樂女神。”
“是極少數獲得兩個神位的遠古大神,當然,傳說中她還有一個身份。”
說到這裡,梟靖在電話裡“呵呵”一笑,我問是什麼,他說:“傳說素女還是黃帝的性學老師,房中術,就由她親傳給黃帝。”
我譏諷梟靖:“你去那邊也是爲了學這個?”
梟靖尷尬地了笑了笑說:“初一,你變得沒有幽默感了,我說這些只是逗你樂一下,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我們這次去找的是素女用過的琴,相傳只要撥弄琴絃,聽到琴音,那受傷的魂魄就會被撫平傷痛,恢復如初,是真真切切的靈魂療法。”
我驚訝道:“這
麼神?”
梟靖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家族收集的資料上是這麼說的,對了,我聽說你的新師父,青衣鬼王的魂魄在衆生殿一戰中受了傷,而且至今還沒有恢復,如果找到那琴絃,你只要給他聽一下,他受傷的魂魄說不定也就治癒了呢。”
聽梟靖這麼說,我的的確確動心了,青衣鬼王這次好像真的傷得很重,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才醒了一次,如果不及時治療,萬一他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不好了。
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師父。
所以我這邊便細問梟靖:“那素女用的琴可是遠古時期留下的,現在還能在嗎?”
梟靖道:“只要我們的資料沒錯,肯定是有的,只不過具體位置不能確定,我們需要一點一點去找,所以這個案子耗時可能會很長。”
我心裡再一想,遠古時候的東西好像都不是特別容易壞,比如七邪怪的屍體,都多少年了,衆生殿還能收集到,更別說是素女這樣的大神用過的琴了,或許真的保存了下來。
沒聽到我的回答,梟靖又問我:“怎樣初一,考慮的如何了,如果你同意了,那你明天就到市裡接我和思言,然後我們一起動身去西南,一路上我再把詳細的資料給你看一下。”
梟靖怕我不答應又補充說:“素女的白夷部落,不但有琴,還有不少的絕好藥材,若是得之一二,指不定會給你帶來什麼驚喜呢。”
我打斷梟靖道:“我答應你也可以,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
梟靖問我什麼,我說:“這次行動要聽我的,我纔是決策者,而且如果我們真的碰到了凰鳥,你不得進行捕捉,否則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梟靖笑道:“這是自然,我已經有了白凰,只要能救治好它,我再要其他凰鳥有何用?”
聽梟靖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又問了梟靖在市裡的位置便把電話掛掉了。
我把這個案子給徐若卉和貟婺講了一遍,徐若卉就提醒我說:“梟靖那個人總是讓人琢磨不透,所以初一,我們和他一起出案子,還是要防着他一些,不能全信他的話。”
我點頭說:“這是自然。”
此時盒子裡的老者也是對我道了一句:“那梟家還真是不簡單,抓了白凰這稀少的凰鳥不說,竟然還能查到救治凰鳥魂魄的方法,看來他們背後有高人指點啊,那個凰梟老祖絕對不會有這般見識。”
“就算是他知道素女的事兒,也不可能知道素女神琴的威力,梟家的背後肯定還有人,難不成是……”
說到這裡盒子裡的老者不說話了,我聽的心裡癢癢地,便問他:“難不成是什麼,你別把話說一半啊。”
盒子裡的老者道:“可能是梟家背後的隱藏勢力所爲,也就是梟家的創始者,他們和帝君仙聖是同一個時期的人物,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還難說!”
凰梟老祖背後還有厲害的人,看來靈異分局那些大家族的背後都不簡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