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二爺給我講的故事我也是能聽出,爺爺是從十五六歲纔開始學習相術的。
所以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插嘴問唐二爺,我爺爺的天資如何,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實力。
唐二爺知道我是想拿自己和爺爺做比較,所以他就笑笑說:“初一,不是二爺我想打擊你,這麼說吧,你爺爺二十歲的時候已經是玄階的相師了,只不過你爺爺出道晚,世間的人不知道他的逆天修行速度而已,再換句話說,你爺爺雖然沒有陰陽手,可在相術上的資質卻是遠在你和你父親之上。”
“啊!”
聽到唐二爺的話我的確是很受打擊的。
唐二爺繼續說,我爺爺在三十歲的時候已經是神相,比我父親早了整整五年,不過他是三十五歲才帶着唐二爺出道的。
可能是我的問題太多了,有點攪亂唐二爺的思緒,唐二爺的幾句概述就有些劇透了。
不過很快故事就又會回到幾十年前。
爺爺跟隨散陽子學習相術之後,是把命、相、卜三者相結合的方式統一開始教授的,用散陽子的話說,這三者有很多時候可以以小見大,以大襯小,相互映襯。
命,是根據自然法則推敲和改善人命運的學問,推敲也是算命一種,改善就涉及到避難和改命了。
而相術分文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和墓相五相,其中印相和名相是通過印章和名字來推斷一個人或者一個權利的機構的命運。
人相就是我通常給人看命的那一套,也是我最熟悉的那一套了。
家相和墓相是風水,在該教這兩中術法的時候散陽子就對李義仁道:“這相術教你三樣就夠了,後兩樣給你學了只不過一個是累贅而已,所以你知道那是什麼,自己簡單地去了解一下就好了,我直接跳過它們再教你卜術。”
而所謂卜術,分爲占卜、選吉、測局三種,占卜是我常用的手法,以六十四卦爲基準爲人占卜,而選吉則是側重奇門遁甲,以陣法、布鬥和符咒、相術爲基準,我精通的很多相術神通也是歸在選吉的類別之中。
不過現在有些尷尬的是,我現在只會相術和咒,卻不精通相術符籙的運用,而在我爺爺好像在相符方面的造詣不低。
最後測局,這是大相術,用來卜算一個國家的氣運和氣數,其中還涉及到星象有些的觀測,不過這個對目前的我來說,還有些難,我現在看星星,除了偶爾認出幾個星座外,就絲毫看不出別的來了。
而在這三種相術,爺爺學習的都很快,用散陽子的話說,爺爺是這方面的天才。
爺爺的進步越來越快,到三十歲就已經是神相了,而那個時候唐二爺才也是入門的天師。
張子洋正式更名爲穹宇道人,因爲他在散陽子的教導下,已經修到了渡劫期,雖然還是初期,可也着實不易了。
那一天散陽子把李義仁和唐義懷,穹宇道人三個叫到大廳,他說他的大限將至,要從這三個人中選出一個掌門人,讓其接替散陽子的職位,然後負責下山招收徒弟,壯大淨古
派。
李義仁性子懶散,不愛管這些事兒,而穹宇道人典型的苦修,也懶得管這些事,所以選來選去這個人選就成了修行最差的唐義懷。
唐義懷接受這個任務也是嚇了一跳,連連推辭,可散陽子卻說了一句:“義懷啊,你是三個裡最踏實的一個,門派在你手裡也才能夠人丁興旺,在他們兩個人手裡,遲早這四個人也得給我敗光了,就你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需要再閉關五年,五年後你們方可下山去了。”
“除了義懷,另外兩個人,可以不必再回淨古派了。”
五年閉關唐義懷沒有什麼進步,不過李義仁卻是到了神相五段,穹宇道人也是渡劫後期,唐義懷的修行也是那個時候被徹底甩開了。
五年後三個人出關,散陽子留下一張紙條,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紙條上的記述很簡單,讓唐義懷繼任掌門人,然後下山收徒,李義仁和穹宇道人下山歷練。
至於散陽子在信上只道了一句,他外出雲遊去了,等死的時候會提前回到淨古派來。
那一年三人下山,出入世俗的三個人什麼也不懂,想着闖出一片天地來,後來他們還真的連手辦了幾個大案,在此期間他們三人也認識和結交了不少能人異士,一時間名聲大噪。
他們很快被靈異分局注意到,並邀請他們加入,不過三個人同時拒絕了,李義仁後來去南方,在南方認識他的妻子,就開始在南方發展,在南方認識了很多的新的搭檔。
穹宇道人則是回淨古派苦修。
唐義懷則是留在北方,遵照散陽子的指示收徒教課,這才一點一點有了現在淨古派的模樣,而且唐義懷也是通過和華北靈異分局的合作,淨古派的發展取得了不少的便利之處。
又過了十年,散陽子拖着重病回到淨古派,看唐義懷收的一衆徒弟,也是到了一句淨古派後繼有人了,便與世長辭。
當然臨死之前,他已經把自己的後世都交代清楚了。
本來我以爲唐二爺會講一些爺爺出案子的精彩過往,可卻沒想到,他都是一概而過,只讓我大致瞭解了一下爺爺的過往。
所以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過癮,便問唐二爺:“對了,我聽說穹宇道人因爲一些事兒和爺爺鬧翻,然後加入了九鼎宮,這件事兒是真的嗎?”
唐二爺愣了一下說:“確有此事,那一天你爺爺和小師叔在山下的蕎麥石碾前面打了半天,最後小師叔敗下陣來,便氣呼呼地離開,然後加入了九鼎宮,可他們爭鬥的原因我卻不是很清楚,你爺爺也不曾告訴過我,不過我猜測,多半和石碾中的巨龍有關。”
我點頭表示同意,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我還想再細問一些事兒,唐二爺卻忽然道:“初一,其他的我沒辦法再講給你了,通過這個故事,你大致也瞭解我們淨古派的過往,我也能夠放心把掌門之位交給你了,初一,別讓我失望啊。”
我趕緊道:“唐二爺,其實在管理門派上,我沒有多少經驗,在教人授課方面,更是我的短處,另外我還有很多
的事情要去辦,也盡不到管理的職責,所以我想等你傷好之後繼續管理淨古派,不過你放心,我會在山下幫你收徒,想盡一切辦法支持淨古派的發展。”
唐二爺看着我笑了笑說:“看來你是準備做甩手掌櫃了。”
我沒說話,唐二爺拍拍我的肩膀道:“我明白,初一,一個淨古派怎麼可能制約你呢?你是要成大氣候的人,放心好了,你是淨古派的掌門這就夠了,這也是你對淨古派最大的支持了,我會幫你發展好這個門派的,掌門人。”
被唐二爺叫掌門人,我忽然覺得不好意思,便尷尬地笑了笑。
一路上唐二爺沒有再給我講故事的意思,而是閉着眼休息了。
唐二爺的故事的確讓我知道了爺爺很多過往的事兒,可卻又覺得我好像根本什麼也不瞭解似的。
回到市裡,唐二爺、林森被送進了醫院,唐二爺受傷較重需要住院一段時間,林森輕傷,不用住院。
至於夢夢,在我們回到市裡的時候,它就醒來了,身體也是恢復如初,除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身體上已經沒有異樣了,而且我還能感覺到兔子身上的氣勢正在猛漲。
轉眼就是七天過去了,阿一在金柄中也是清醒過來,在能和阿一溝通後,我心裡也是徹底鬆了下來。
同樣在這七天時間裡,岑思嫺也給我傳遞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就是整個靈異界的都在盛傳的事兒,九鼎宮去滅淨古派,反而被淨古派滅了門。
長湖老怪和九鼎仙人雙雙戰死了蕎麥石碾下。
至於長湖老怪的死,傳說比較真實,說是被我這個淨古派的新任掌門聯合一衆幫手給滅殺的。
說到九鼎仙人的時候就成了扯淡了,傳說是淨古派的最傳奇道士散陽子復活,在危機時刻滅殺了九鼎仙人,同時還說,散陽子不會術法什麼的都是假的,真正的散陽子也天仙一級的高手。
這一說法不少人真的信了,畢竟散陽子可是教出一個李義仁和一個穹宇道人的。
這樣的傳說,也是奠定了淨古派成爲另一大幫派的基礎。
這個消息後半部分全部給靈異分局杜撰,主要還是不想讓其他的大門派知道靈異分局滅掉世間大門派的事兒,怕引起什麼不好的反應來。
岑思嫺告訴我的第二個消息是這樣的,她說今天去靈異分局領一個老案子的案宗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老案子,至今還是未解密案,而且賞金也不低,問我有沒有興趣出下那個案子。
聽到岑思嫺這麼說,我就看了看一邊蔫呼呼的夢夢、竹謠和安安道:“有案子要接,你們三個願意去不?”
三個小傢伙相互對望了一樣,然後同時點頭,它們現在需要一次發泄,最後這次案子的對手能夠厲害一點,不要被這三小傢伙給直接滅殺了纔好。
我也是對岑思嫺道了一句:“好了,這個案子我們接下了,再憋下去,我手下的小傢伙們非得患上抑鬱症不可。”
岑思嫺那邊也是道了一句:“這還是你第一次沒問價錢和案宗就接下的案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