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開始爬山沒多久,這邊的地勢還算平緩,不過斷斷續續走了將近四五十分鐘,對我們來說還是很累人了。
特別是李雅靜和徐若卉兩個女人,已經有些走不動了。
加上霍爾這個時候又要講故事,我們就找了一處還算是平整的地方停下來休息,順便聽霍爾講一下他父親在幾十年前遭遇的事情。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霍爾先給我們介紹了幾個人,只不過他們的名字都比較拗口,我只記住了他們的職業。
霍爾的父親跟現在的霍爾一樣,都是一名狂熱的登山愛好者。
跟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地質學家,一個醫生,一個心理醫生和一個健身教練。
其中心理醫生是女人,用霍爾的話,她長的跟天使一樣漂亮。
他們一行人當年的裝備比我們還要差一些,他們在前半部分的攀登很順利,雖然遇到很多阻礙,可他們全部都克服了,這就讓他們每個人都信心倍增。
他們那會兒的心情正好和我現在的心情相反,我們雖然爬的很順利,可每次回頭發現我們好像只是蝸牛爬步一樣,我的信心都又受到很大的打擊。
當然自信受到打擊,不代表我就會放棄,該堅持我還是會堅持下去的。
可等他們爬到貢嘎山中段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一排奇怪的腳印,這他們感覺到很新奇,他們一行人更是異想天開,有的說是發現了雪精靈,有的則說可能是天使在指引他們,還有人說他們可能是外星人留下來的腳印。
他們看到那些腳印的時候很興奮,不像我們現在顧慮這麼多。
所以他們一行人都懷着興奮追逐着那一排腳印前進,大概追了兩個多小時,他們隊伍中的那個健身教練就最先說發現了前面有個人影。
可隊伍裡其他人卻沒有人看到,別人問他看到的那個人影是什麼樣子的,他想了一會兒指着旁邊的那個心理醫生說:“就是她的背影,跟她的背影一模一樣,那些腳印好像都是她留下來的。”
健身教練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感覺到詫異,同時都覺得他產生了幻想,而且那個女心理醫生也是對他進行了一番詢問,最後得出的結論也是他產生的幻想。
而且那一行人都知道健身教練其實一直暗戀着那個女心理醫生,他又一直跟在心理醫生的身後,難免會有些想入非非。
所以大家都覺得那個健身教練是產生了幻覺。
一行人繼續開始爬山,可爬了大概十分鐘後,隊伍裡的地質學家忽然“啊”的驚叫了一聲,因爲半山腰風聲很大,只有離他最近的霍爾的父親聽到了。
所以他父親就做手勢示意大家停下來,然後去問那個地質學家怎麼了,他呆呆地指着前面說:“我看到我的女兒,她穿着登山服,拿着登山杖走在最前面,該死,那個影子肯定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地質學家的話,大家不由愣住了,同時轉身去看身後的健身教練,因爲他是第一個看到背影的人。
可他們回頭的時候卻發現繩子末端的那個健身教練已經不在了。
他們往山下看,大風吹着雪浪,一浪剛過,一浪又來,這後面哪裡還有半點人
影?
他們對着對講機拼命呼喊那個健身教練的名字,而那個地質學家卻一直盯着前方說着“該死”、“爲什麼”這兩個詞。
對講機那邊沒有健身教練的回話,他們才爬了十分鐘,沒有走出多遠,所以霍爾的父親就提議要回去找找看。
所以這行人做了一個這樣的一個決定,心理醫生留下來負責給地質學家輔導心理,讓他安靜下來,而霍爾的父親和登山醫生回頭去找健身教練。
有醫生跟着,如果他們找到那個健身教練的時候,他受傷了,也可以及時處理。
可是他們往後找了一段,在凌亂的腳印裡依稀還能辨認出有那個健身教練的,直到離他們十多米的位置才突然消失不見。
兩個人沿着路線往後找了很久,最後在後面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發現了健身教練的對講機,只是依舊沒有發現他的人,而在那個對講機裡,霍爾的父親和隨隊醫生很清晰地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還一直說着兩個單詞“這邊走”。
而這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夾雜着一些風聲,可霍爾和隨隊醫生也是一下就辨別出來了,是隊裡那個女心理醫生的聲音。
霍爾的父親拿起對講機對着對面喊,問那個女心理醫生搞什麼鬼,可他卻驚訝的發現健身教練的對講機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頻率上的了!
霍爾的父親趕緊用自己的對講機對着心理醫生喊話,那邊就聽心理醫生回話,問霍爾的父親怎麼了,她正在給地質學家做心理輔導呢。
霍爾的父親當時就有些害怕了,因爲健身教練對講機裡那個女心理醫生的聲音還在繼續,中間沒有停過。
所以霍爾的父親和隨隊醫生就確定,那個聲音不是他們隊裡那個女心理醫生的。
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兩個人都不知道。
事情太過詭異,霍爾的父親又拿着健身教練的對講機調轉了幾個頻道,發現只有他們的頻道和剛纔的那個頻道有聲音。
所以他就把頻道又調回了那個詭異女音的頻道,只是那個女音已經停止,頻道那邊只能聽到“嘩嘩”的聲響,再沒有一個單詞蹦出來了。
霍爾的父親和隨隊醫生在附近又找了找,沒有找到健身教練,他們只能返回隊伍,去跟地質學家和心理醫生會合。
等他們返回剛纔出發的地點的時候,卻發現地質學家已經不見了,而那個女心理醫生則是躺在雪窩裡,好像是被人打暈了。
而在往前走的路上,除了他們發現那一排奇怪的腳印外,還有地質學家繼續前進的腳印。
隨隊醫生趕緊給女心理醫生醫治,而霍爾的父親則是對講機向那個地質學家喊話。
對方沒有絲毫的迴應。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撿回來的那個健身教練的對講機又發出了聲響,這次是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她不停地說:“爸爸,來我這裡,來我這裡。”
聽到這個聲音,霍爾的父親就更加驚恐了,他聽過這個聲音,正是那個地質學家女兒的聲音。
而他剛剛說在前面看到了自己女兒的背影?
霍爾的父親心裡滿是疑問,同時也充滿了驚恐,一切他無法給出自己解釋。
這個時候心理醫生已經被隨隊醫生救醒了,霍爾連忙問她剛纔發生了什麼情況。
心理醫生皺皺眉頭說,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地質學家非要往前走,她想要阻攔,可不知道爲啥,會突然暈過去了。
而隨隊醫生的解釋是,心理醫生可能是因爲太累,加上山頂又些缺氧,所以才暈倒的。
現在他們隊裡一下失蹤了兩個人,剩下的三個人就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了。
霍爾的父親畢竟擁有很豐富的登山經驗,決定帶着兩個醫生繼續前行,試着把地質學家找回來再說。
他們沿着地質學家和那一排奇怪的腳印前進,可走了一會兒他們就有些絕望了,因爲兩排腳印在一處斷崖消失了,從腳印上來看,地質學家是從那裡掉下去了。
而此時霍爾父親撿回的那個健身教練的對講機,那個小女孩兒的聲音也是消失,剩下的只有“嘩嘩”空頻道聲音……
兩個醫生問霍爾的父親怎麼辦,他是狂熱的登山愛好者,此時他們已經爬了一多半,他不想放棄,所以就決定繼續爬。
可又走了一段路,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霍爾的父親撿回來的那個健身教練的對講機再次發出了聲音,這次的聲音是他們十分熟悉的健身教練的。
他不停地喊着一個單詞:“救命!”
那個頻率還是接連收到兩次莫名信號的頻道。
霍爾的父親已經嚇壞了,他們已經撿回了那個健身教練的對講機,他就算還活着,也沒有了對講機,如何通過對講機對他們進行喊話呢?
此時對講機的聲音就變了,他不再喊救命,而是不停喊那個女心理醫生的名字,然後加上親愛的後綴,然後接着說了一堆愛慕的話,然後是表白。
聽到這些話,那個女心理醫生就變得越來越驚恐。
健身教練的聲音又說了一會兒就說到一些很“齷齪”的話,當然是對那個女心理醫生。
再後來那個女心理醫生就忽然開始發瘋了,她指着前面不遠處,那個健身教練的背影,他在霍爾父親一隊的人前面。
可霍爾的父親和隨隊醫生卻什麼也看不到。
再接着女心理醫生,忽然解開自己腰上的繩子,然後沿着雪山橫向蹦跑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摔下了雪峰……
如此一來霍爾父親一隊人就只剩下兩個了。
無奈霍爾的父親只能宣佈這次登山行動失敗,開始往回退,可在後撤的路上,那個隨隊醫生也是產生了幻覺,說是看到了自己妻子的背影,然後趁着霍爾不注意,也是墜落到雪山下面不見了蹤跡。
後來霍爾的父親下了山,他在離開貢嘎山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自己妻子,也就是霍爾母親的背影,而且還在那部奇怪的對講機裡聽到了,他妻子呼喊他的聲音。
霍爾的父親已經被嚇壞了,留下那對講機就尋速的離開,然後出了山,只可惜他回去後開始生病,半年後就死在病牀上。
說到這裡霍爾就說,他父親在寫那篇稿子的結尾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在那座雪山上,一千人會看到一千個不同惡魔的背影,那些惡魔會奪取他們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