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三死金由來的時候,錢樂和杜亮兩個人帶着那些工人就離開了,看樣子,他是急着向李滋花彙報這裡的情況。
看着錢樂等人離開的背影,高儉良就問我:“初一,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我畢竟經驗有限,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事兒,就問王俊輝,他想了想說:“初一,我們先處理了這些屍體吧。”
我點頭,然後讓林森去寨子裡找了一些汽油來,接着我們就在這坑邊就地把那些屍體給燒了。
這一把火燒下去,我心裡才覺得稍微踏實了一些。
只是坑中那隻“奪命手”到底是個怎麼情況,我卻沒有半點的頭緒,我問經驗豐富的王俊輝和高儉良有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倆人都是搖頭說,沒有。
我再問王俊輝能不能感覺到坑下有東西,他再次搖頭說,感覺不到有什麼了。
一時間,這案子陷入了僵局。
我畢竟是這次入川的主體,高儉良和陳婷婷所有的事兒都是問我,搞的我有些手足無措,我雖然也有不少處理案子的經驗,可那些案子基本上都是以王俊輝爲主體,我自己處理的案子只有個別的那一兩個而已。
見我不說話,高儉良便催問我:“初一,有了主意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說:“這樣,這坑也挖了不少時間了,可仍舊沒有挖出第九具屍體來,想來,我再想在這坑裡找出線索來,有些困難,這樣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到那三死金上吧。”
高儉良皺皺眉頭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去監視李滋花?”
我搖頭說:“不是監視,是保護,我剛纔看了那個工人,以及錢樂和杜亮的面相,他們三個人怕是要有遭難了,錢樂應該會把三死金交給李滋花,那李滋花也會布他們的後塵,再所以只要我們看好這些人,來個守株待兔就好了。”
我這麼說,是因爲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陳婷婷在旁邊問我:“初一,你算命的本事不是很厲害嗎,不能算算那手到底在哪裡嗎?”
我搖頭說:“暫時算不了,我掌握線索太少,就算勉強起卦,也不會太準,一個不太準的卦象,和可能會把我們調查的方向給帶錯了。”
陳婷婷小聲“喃喃”了一句:“原來你也是門外漢啊。”
我瞭解陳婷婷的爲人,所以她的這番話,我也懶得和她計較。
商量妥當了,我們也是離開河邊,回到寨子裡去找李滋花。
我們見到李滋花的時候,錢樂和杜亮都在身邊,而他們三個人看起來都很興奮,特別是李滋花就差“哈哈”大笑,沒有半點剛纔那樣的穩重。
顯然那三死金已經到了李滋花的手中。
當然他的額頭上也黑氣縈繞,也是被那個髒東西做了標記,可我的監察官和採聽官均未有開啓的跡象,這說明,無論是剛纔水坑那邊,還是這裡,附近都沒有髒東西。
見到我們的時候,李滋花就對我們說:“謝謝你們了,來這兒的第一天就幫我發了一筆
,哈哈……”
我上前把他、錢樂和杜亮三個人的面相說了一遍,然後又補充道:“你們這些難,怕是你們手中的三死金引起的,我也知道你們不會交出三死金,這樣,你們三個人,包括剛纔挖出三死金的工人,都不能離我們太遠。”
李滋花笑了笑,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等我再細說,他就打斷我說:“不過是一隻能動的手而已,只要不在那坑裡,它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放心,我們能保護好自己。”
我還準備說些什麼,李滋花已經讓人送我們出去。
他給我們安排的房間就在他住的樓一層,我們每個人一個房間,不過入住的時候,我們卻沒有全部分開住。
我和王俊輝一個屋,高儉良和林森一個屋,其他三個女人一個屋。
爲了保護那個挖出金塊的工人安全,我讓林森去把那個工人找了過來,再讓那個工人在我們這些人空下的房間住下,這樣他離我們近,就算他出了事兒,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覺察到,然後趕去救他。
另外我和王俊輝也是看過三死金的人,我們應該也被盯上了,只不過王俊輝印堂位置道氣很重,那股黑色的命氣被他衝散了不少,所以他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至於我,我是看不出自己相門情況的。
現在天已經黑了,加上白天出了那事兒,並沒有再趁着月色的淘金人了。
這山溝裡沒有通電,不過卻是有一臺大型柴油發電機,所以一到了晚上,我們就能聽到“嘭嘭”的機器工作聲音,再接着我們這兒所有的屋子都通了電。
這個夜一下顯得明亮了起來,有了亮光,也就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晚飯是李滋花讓人給我們送來的,是這寨子裡的廚子做的,因爲是大鍋飯,味道上自然要差了許多,所以吃飯的時候陳婷婷在那裡抱怨了半天。
吃了飯,我們就各自回屋休息。
我和王俊輝也就說起了那隻怪手和三死金的事兒。
我說,那三死金不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還說了我這麼說的相門推理依據。
王俊輝點點頭說:“初一,那個三死金上有一個字,你看到了沒?”
我說字看到了,不過具體什麼樣沒看清楚,而且可能還是一個繁體字。
王俊輝搖頭說:“不是繁體字,而是一個秦時小篆文字,我雖然也沒看的太清楚,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小篆的‘魅’字。”
“魅?”難不成這次的事兒跟一隻“魅”有關聯?
魅在魑魅魍魎魈中排第二位,是由鬼魂自行變異而成,而不是與旁物結合。
魅者,以惑而亂天下。
魅者,可以根據每個人的喜好變換出其喜好的模樣來,它本身沒有固定的容顏。
它變換自己容貌的模樣就想變色龍一樣,只不過變色龍是根據周邊的幻境改變自己身體的顏色,而魅卻是依舊周圍衆人的心,改變自己的容貌,然後漸漸變成一個人見人愛的傾城模樣。
魅
者可男可女,不過以女性居多。
魅誘惑人類,然後吸取他們的陽氣,供自己使用。
而且魅到了一定的階段,可以佔據別人的身體,改變那個人的容貌成爲它自己的模樣,不過那樣的魅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從而失去了魅的原有的本事。
魅所化的人,因爲吸食了衆多人類的陽氣,是上好的婚配東西,如果能娶到魅所化的人,那與之交合的人便可以延年益壽,甚至達到駐顏不老的奇效。
我問王俊輝,那隻手是不是魅搞的鬼,王俊輝搖頭道:“暫時還不能確定,魅這種東西,是古代帝王最喜歡的,他們往往馴養魅來供自己寵幸,所以歷朝歷代都有專門的人捕捉魅,那玩意在兩漢時期差不多就絕跡了。”
我和王俊輝的討論還沒什麼進展,忽然遠處的發電機的“嘭嘭”聲就停止了,接着我們屋裡的燈也是一下黑了下去。
我們趕緊衝出去看情況,就發現整個寨子都黑了下來,不少人跟我們一樣,也都拿着手電出來看情況。
看到大家都沒事兒,我心裡也是放心了。
就在我準備說,可能是機器故障的時候,“啪”一聲二樓掉下一個什麼東西來。
我們的手電順着聲音落下照了一下,就發現從二樓落下來的是一個人。
他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們幾個人靠過去,就發現這人的身下已經流出了一股紅色的液體,顯然是鮮血。
而從這個人的背影來看,是杜亮!
我趕緊往二樓照了一下,那一塊沒有人,整個二樓的燈都是黑着的,也沒有人出來看情況,就好像二樓已經沒有人住了一樣。
李雅靜膽子很大,直接拿出藥箱,去看杜亮的情況,林森也過去幫忙,等着把杜亮身子反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在杜亮的胸口有刺着一把匕首。
此時被我們叫過來住的那個工人就驚慌道:“那刀是花哥的,我認得。”
人是李滋花殺的?
我們一來的時候,我就算出杜亮要倒黴,有血光之災,現在果然是應了。
杜亮眼睛瞪的很大,顯得十分驚恐,相門印堂的相氣兇之命氣與李滋花身上的命氣相吻合,也就是捅那一刀的人就是李滋花。
可李滋花就算要殺杜亮,也不會蠢到自己動手,還用自己的刀的地步吧?
還有,杜亮的屍體是剛掉下來,可二樓現在卻空無一人似的,如果真是李滋花乾的,那他人呢?
王俊輝忽然道了一句“不好”,然後往二樓去,我本來也要上去,他讓我留在樓下保護其他人。
王俊輝上二樓挨個房間找了,然後對着我們無奈道了一句:“人都不見了!”
這事兒太怪了。
人是李滋花殺的無疑,杜亮剛纔二樓跌落下來,上面就一個人都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高儉良在我旁邊道了一句:“看來李滋花是帶着那三死金逃掉了,臨走之前,他還殺了一個分錢的。”
這件事兒並不是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