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一隻手!?
聽到我提出的疑問,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一向心思縝密的王俊輝也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主要是這些屍體的模樣太過駭人了。
坑邊的沙堆上放着八具屍體,我在說到那隻手後,錢樂的一個手下,又用鏟子把最初埋在沙子裡的那隻手鏟出來,扔到了那八具屍體的旁邊。
坑裡的人本來已經出來了,可聽到我說手的問題的後,就又都停下來了。
我仔細問錢樂:“在這八個人事前,你們這裡還有人失蹤嗎?”
錢樂搖頭說:“兩三年前是出過一次人命案,不過屍體和兇手都找到了,其他就沒有了啊,我們這裡也沒誰掉了手啊?”
不是這寨子的人?
王俊輝此時也問了錢樂一句:“那你們這裡有沒有來過什麼外人,除了我們這些人?”
錢樂說,一般來這個寨子都是淘金來的工人,就算偶爾有外人來,也必須經過他們“審查”才行,被他們懷疑的人,是沒有可能進入這寨子的。
再有,最近這幾個月,這寨子也沒有新的工人來,倒是之前走了幾個。
聽了錢樂的這一番話,我們一下都陷入了迷糊之中。
那隻手總不能是憑空從土裡面長出來的吧?
錢樂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對坑裡面的那些淘金的工人說:“你們繼續挖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個人的屍體。”
坑裡的人剛準備繼續挖,我就忽然發現,被扔到旁邊那隻手的手指好像輕輕動了一下。
可那個動作很快,我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我問其他人有沒有人看到那隻手動了,他們都搖頭。
王俊輝看了看那手說:“是不是沙子動了一下,帶着手也動了一下?”
畢竟那個動作太快,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清楚了,就點頭說:“可能吧。”
坑裡的人繼續挖,又過了十多分鐘,可依舊沒有半點的發現,那些工人就道:“這手會不會是上游衝下來的啊?”
我也是趕緊問錢樂,上面還有沒有淘金的地方,他搖頭說:“沒了,我們這兒是最頂頭,往上也是我們的地盤,就算有工人,也是我們的人,少了人,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還是人命案。”
我們的詢問再次遭遇斷點。
就在我們不知道如何問下去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那隻手的手指又動了幾下,這次動的很明顯,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彷彿彈鋼琴一樣,在沙面上敲擊了幾下。
又好像是它在摸索什麼。
這一次不光是我看見了,王俊輝也是“咦”了一聲,他盯着的方向,也是那隻手。
我趕緊問他是不是也看到了,他點頭。
其他人問我們看到了什麼,可不等我倆說話,那隻手就好像一隻烏龜似的,幾根手指在沙面上吧嗒了幾下就又落入了那渾濁的水坑裡,頓時不見了蹤跡。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坑裡的人都嚇壞了,一個個往外跑,錢樂也沒有阻止,顯然剛纔這一幕把他也
給嚇壞了。
光頭杜亮嘴張的老大,臉上儼然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股狠勁兒,轉而也是一臉的驚懼。
徐若卉拉着我的胳膊問:“那手怎麼動了。”
我還沒回答她的問話,坑裡的一個男子忽然“啊”的大叫一聲道:“不好了,那玩意兒,抓住我的腳脖子了。”
接着他的身子就開始往下陷。
他旁邊的一個見狀,連忙拉住他的手,其他幾個岸上的工人也是紛紛來幫忙,這才勉強把坑裡的那個人拉住,讓他暫時不往下陷。
坑裡的那個男人已經嚇壞了,死死抓着另一個工人的手,嘴裡不停喊着“救命”。
錢樂也趕緊問我們:“各位大師,別愣着啊,快救人啊?”
我“哦”了一聲,就去幫着那些工人一起往外拽,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林森見狀也是來幫忙。
錢樂這下急了:“大師們,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說的是用你們的本事,這麼拽好像不起作用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去看王俊輝,他對我笑了笑,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
王俊輝往沙土地旁邊走了幾步,然後掏出一張符籙“嗡嗡”唸叨了一會兒,然後對着那水坑一指,頓時那符籙就落到了坑裡。
接着那符籙在坑裡轉了一圈,然後“嗖”的一下泛起一道道水波紋就鑽到了水下,只是那水太過渾濁,符籙鑽的方向,我是看不到的。
那個坑裡工人的腳下就開始“咕嚕咕嚕”的往上冒泡。
再接着,“譁”的一聲,那工人便被其他人扯出了坑。
那個工人被扯出來後,直接就給嚇哭了,站起身想要跑,王俊輝就道:“等一下。”
可那工人沒有停的意思,依舊在跑,錢樂剛纔已經看到了王俊輝的本事,讓杜亮去攔住他,杜亮愣了一下,然後緊跑幾步,把那個想要逃跑的工人扯了回來。
此時李雅靜已經拿着藥箱走了過去,讓那個工人脫下身上防水的膠皮衣服。
那工人猶豫了一下就照做了,等他脫下防水衣,挽起褲腿的時候,我們就在他的腳腕上發現一個紫青色的手印。
李雅靜看了看王俊輝,王俊輝搖頭說:“只是抓傷,沒有屍毒。”
李雅靜點點頭,給那個人上了些藥包紮了一下。
弄好之後,那個人又想走,不過卻被我和王俊輝同時叫住了。
我叫住他的原因很簡單,我通過他的面相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印堂發黑,顯然是要遭受大禍,而他的禍端起源,竟然是他財帛宮上的一片大紅色命氣。
那命氣主巨財,另外還主血光之災。
這個人剛纔下坑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面相,是他下坑上來之後纔有的,也就是說,他在這坑裡撿到了本來不應該被他得到什麼東西,這是機緣外的東西,得了便會遭禍!
所以我懷疑那個工人剛纔在挖屍體的時候,發現的是三死金,然後自己藏了起來,想要據爲己有。
這恐怕也是那隻掉進水裡的手,誰也不拉,偏偏拉他的緣故。
至於王俊輝爲什麼喊住他,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人見又被我們喊住了,就顯得有些驚慌,他看了看我和王俊輝問我們要幹嘛。
王俊輝先開口說:“你被髒東西盯上,如果你亂走,離開我們的視線的話,你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這不是危言聳聽!”
我走到那個人身邊,貼着他耳朵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把‘三死金’藏了起來,已經有八個人因爲那玩意兒死了,你想做第九個嗎?”
那個工人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錢樂,接着慢慢把手伸進褲兜裡,要往外拿東西。
我一把摁住他的手說:“見者死,如果你身上的玩意兒真是三死金,這裡人太多,怕是引起大麻煩。”
一聽那個工人得到了三死金,錢樂和杜亮一同靠了過來,杜亮更是直接伸手那工人兜裡把一個金塊拿了出來。
一個手掌大小的不規則形狀金塊,不過從樣式上看,不是天然的,而像是經過人工鑄造的。
中央還寫了一個繁體字,不過他在杜亮手中我還沒看清楚,他就拿起來,遞給了錢樂。
我急忙說:“這三死金聽者死,見着死,得者死,你們不要命了?”
已經死了八個人,所以那傳說,我不能不信。
我和王俊輝的身體擋着部分的視線,我們這一行人的其他人應該都沒有看到。
不過在聽到三死金這個名字後,陳婷婷和高儉良同時靠了過來,顯然他們對那東西也感興趣,只不過三死金已經被錢樂收入了口袋裡,他好像害怕我們會搶一樣。
陳婷婷沒看到三死金,一臉敗興說:“要不是我們,你們也發現不了這工人找到了三死金,讓我們看看可以吧,我們又不搶?”
這女人說話永遠是欠考慮,那玩意兒看了就會惹上麻煩,那些傳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更何況那些資料還是他們找來的。
高儉良拉住陳婷婷說:“大小姐,還是別看了吧,那玩意兒可是邪門的很。”
說完高儉良又對錢樂和杜亮說:“我勸你們把那個東西,交給幾個行家保管,說不定還能救你們一命,如果你們執意要自己守着,怕是會遭大難。”
高儉良說完,錢樂就說:“我們淘金的人,金就是命,這麼大的金塊,稀罕的很,讓我們拱手相讓,實難從命。再者,我們花錢請你們來,就是要解決這坑裡的事兒的,現在坑裡的麻煩來源,就是那隻手,你們想辦法解決掉它,至於這金塊,你們別再打歪心思了。”
除了剛纔那個工人,我、王俊輝、錢樂和杜亮四個人也是都看到了三死金。
在錢樂說話之際,他和杜亮的印堂上也是有股奇怪的黑色命氣出現,他們的情況跟那個水裡出事兒的工人一樣,彷彿都被那隻手給做下了記號。
同時也明白了一點,我之所以之前沒有發現他們面相的變化,是因爲那三死金並非塵世之物,我以塵世的命理去看他們的面相,是看不到那一層禍端的。
再換句話說,那三死金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