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更進一步。
“呃噢!?夠… …刺… …激!感覺真有點兒,大片的味道啦!”
蠍子,反問道:“你沒有,顧慮嗎!?”
毒蛇直接切入主題,提醒道:“切!在這個世界裡,生存是第一位的。我們大家,誰都不想毀滅。對吧!?”
蠍子沒有說話,但神情很專注。
“既然,都已經明確了,我們徹底穿越到了這個荒蠻的異世界。在這個世界裡,獨自一人,恐怕很難獨善其身;正如領導一再強調的那樣,‘唯有守望相助,衆志成城,纔可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人是羣居的社會型生物,很多時候,我們最害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來自內心中對孤獨的恐懼。”
“我想,你和我們大家一樣,都會有值得牽掛和值得堅守的東西;如果,你真得萬念俱灰了,也不會選擇與我們同行,更不會聽我在這裡瞎嗶嗶了。是吧!?呃嗯!?”
蠍子,會意一笑。
毒蛇,更加堅定地說道:“以領導軍人的敏銳,他會更在意你曾經的軍人身份;把你留在他身邊,應該也是領導的提議吧!?我們也完全信任領導的直覺,你一定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
“你… …這麼肯定!?”蠍子,故意挑釁道。
“對!我們都已經出來九天了,你不依然,還在與我們同行嗎!?”毒蛇刻意地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盯住蠍子的眼睛,一臉真誠地說道。
“呵呵… …”
蠍子,笑了。
“我感覺,你有點兒滑稽。”
“爲什麼!?”
毒蛇,也笑了。
“你的擬態妝,讓我始終無法看清你的眼睛。”
蠍子,徹底放鬆下來。
“你要不要,也來兩道;比不上,你們專業的迷彩妝。”
毒蛇順勢,將眼線筆和小鏡子遞了上去。
“我看,還是算了吧。”
蠍子有些,欲迎還卻。
“假了吧,你!不化上這麼兩道,還是咱巡獵一隊的袍澤嗎!?簡… …直… …是!矯… …情,兩個字,怎麼寫的!?嘿嘿… …”
毒蛇窮追不捨,步步爲營。
“那我,自己來!”蠍子,笑應道。
“行!你比我,更專業。”
毒蛇,駕輕就熟地繼續捧着。
蠍子神情專注,一絲不苟地認真描化好兩道粗線條;感覺此刻,他更像是在進行着一種儀式。
“怎麼樣!?”蠍子,問道。
“還不跟我們,一副德行!還能,怎樣!?嘿嘿… …”
毒蛇繼續,套着近乎。
“我家,甘肅的。”蠍子,喃喃自語道。
“那我們,可是近鄰。感覺,你完全沒有,甘肅那邊的口音。”
毒蛇進一步,套着近乎。
“你不也沒有,新疆口音呀!”蠍子,反問道。
“我們是建設兵團,和地方上不一樣,都說普通話的。”毒蛇,解釋道。
說到這裡,毒蛇反應過來了。
“呃… …噢… …我知道了,基地的!?”
“呵呵… …”
蠍子,不置可否;緊接着,問道:“在上海,上的學!?”
“呃嗯!當農民太苦了,想換一種活法;所以,憋足了勁兒,一心要跳出來。”
“說一說,你唄!?”
毒蛇,反客爲主。
“我!?沒什麼,可說的。”
蠍子不經意地瞥了毒蛇一眼,欲言又止。
“呵呵… …假了吧!?你!”
“一個差一點兒,把我手給徹底捏廢的人;一個轉瞬之間四連擊,完成必殺的人;竟然跟我說,‘沒什麼,可說的’!?”
“那我們,豈不是活成了一場笑話!?呃唵!?”
“人不可以傲嬌到,沒有朋友吧!?你這是,要逼得我們幾個無顏再活着的節奏呀!小樣兒!嘿嘿… …”毒蛇,調笑道。
“孤狼,應該給你們,說過一些吧!?”蠍子,習慣性地試探道。
毒蛇心念一動,實話實說:“他呀,神神秘秘的。但凡電視劇裡沒有的,他一概選擇性緘默。”
“那你想,知道些什麼!?”
蠍子,反客爲主。
毒蛇立馬一副賤兮兮的樣子,一臉興奮地說道:“C型包圍下的,特種對決唄!?就那種,暗地裡與海豹突擊隊,三角洲,僱傭兵,甚至毒梟之間的,面對面地搏殺;在中緬邊境,中阿邊境上的,或是所有觸及到C型包圍圈的秘密較量。”
“呵呵…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軍事迷。”
蠍子,會心一笑。
毒蛇,一本正經道:“男人嘛,總該有些小追求的。再者說了,米帝亡我之心不死,我們這些熱血憤青,雖不能披堅執銳,枕戈待旦,但也還胸懷一顆匹夫之心。”
蠍子反客爲主,問道:“呵呵… …真夠,難得的。那說一說,你對C型包圍圈的認知唄。”
“老… …大… …”
“現在,是我問你,好不啦!你怎麼,跟領導一副德行,一提到實質的事情,就往後縮;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呀!?拿出點兒誠意,好不啦!”毒蛇,有些無可奈何地調侃道。
“喲嗬!你們誰,背地裡說我壞話呢!?”
不用回頭,也知道,孤狼醒了。
興許,他壓根兒,就沒睡着過。
毒蛇回頭望向孤狼,戲謔道:“領導!我這不正向蠍子虛心討教,那些個,您不願說的事兒嗎!?沒想到,他跟您一個德行,都是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傲嬌嘴臉。”
“這就,對了。就你的那點兒情商,真要是告訴你了,指不定一個小時後,全世界都知道了;那還叫,什麼秘密。”
孤狼一面說着,一面走了過來。
毒蛇聽到這話,有些受傷;他搶白道:“領導!您這可就,不對了啊!咱們這也是,爲了加強軍民團結嘛!沒有相互瞭解,怎麼會有相互信任;沒有相互信任,怎麼會有團結互助呢!?”
“我,覺得吧!您現在,可不止一點點的官本位主義;完全脫離了,羣衆路線嘛!也全然忘卻了,軍民魚水情的宗旨。您可要檢討,要深刻地檢討。知道不!?”
“呵呵… …這帽子扣得,我得有多大的一顆腦袋,才能戴得上呀!”
孤狼,順水推舟道:“蠍子!你看,這樣子。既然,毒蛇都已經提到了軍民魚水情,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承下這份情呀!?要不然,老百姓也不會答應。你說,是不是!?”
蠍子望着孤狼和毒蛇,笑着點了點頭。
孤狼,繼續說道:“毒蛇!至於你關心的那些秘密,都是我們或多或少的親身經歷,也都是付出了一定代價的,你要是真願意知曉的話,就要象我們一樣付出應有代價。這樣子好了,等你到了那個階段,我們就告訴你那個階段的事兒。公平吧!?”
“切!你這不等於,沒說嘛。”
毒蛇頓時,有些氣短。
可想到孤狼剛纔的那句話,毒蛇把心一橫。
“領導!這可是您說的哈,不能反悔。羣衆的眼睛,可是鋥光瓦亮的;特別是,蠍子!他的眼睛裡,可是容不下丁點兒沙子的。嘿嘿… …”
“一言爲定。”
孤狼,意味深長瞥了蠍子一眼。
毒蛇自然心領神會,對着蠍子徵詢道:“蠍子!你可,聽見了啊!”
蠍子徹底放鬆下來,一本正經地迴應道:“軍人,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但絕不把承諾當兒戲!”
見目的已經達到,孤狼便催促道:“好啦!你們倆,去把霸天虎和耗子叫起來值夜。從現在起,就嚴格遵照部隊的規矩辦事兒,一切行動聽指揮;該什麼時候就做什麼事兒,早點兒休息!”
“是!領導!”
蠍子,熱情地迴應道。
一片寬大的沼澤,徹底阻斷了一行人通往森林的路。
聯想到蒼狼的遭遇,誰也不敢貿然下水;在完全不確定的情況下,誰知道這片沼澤地裡,又隱藏着哪些殺機。
孤狼領着隊伍,在沼澤地邊緣找尋着動物的足跡;這一次,還必須要再次藉助這個世界裡的那些土著,爲大家指引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來。
巡獵一隊,沿着沼澤地的邊緣走出小半天時間。一行人遠遠地發現,在前方遊蕩着一羣體型不是很大的動物。
藉助長草的遮蔽,衆人躬身儘量地貼近這羣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