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捷豹化妝的時候,他忍不住地問道:“我說,毒蛇!我倒是想不起來了,你這種妝,在哪個電視節目裡見到過。今天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見到,還真讓我着實地震撼了一下。我感覺,這種妝還蠻神秘的。”
“你可能是在,國外的職業橄欖球賽場上;也有可能,是在職業棒球賽場上,見過這種妝;還有,羅德里格茲導演的,詹姆斯·卡梅隆監製的《阿麗塔戰鬥天使》,裡面的那個女生化人。這種妝束,應該是起源於,澳大利亞或新西蘭的毛利族。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呃噢… …經你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我說嘛,怎麼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阿麗塔戰鬥天使》,我還看過這部電影,感覺也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第二部。”
“哎唉!?毒蛇!這種妝束,有什麼作用!?給我直觀的感覺,就是蠻神秘的那種。”
“神秘,就對啦!這叫,仿生擬態。”
“在眼瞼下方,眼眶到顴骨的位置上,畫出明顯的粗線條,來模擬我們的眼睛;目的是,爲了把對方的視線,從我們的眼睛上引開;這樣,對方就很難從我們的眼睛裡,讀到我們真實的意圖或想法了。所以,乍一眼看上去很神秘,這也是迷惑和催眠對手的一種方法。”毒蛇,認真地解釋道。
“哇塞,毒蛇!我看,你就是爲了荒野而生的,夠專業。”
“專業個,屁!一點點皮毛而已,領導那才叫專業。”
“毒蛇!你覺得,咱們領導,是個什麼樣的人!?”捷豹,隨口問道。
“什麼樣的人!?老闆,你想玩兒我呀!”毒蛇,揶揄道。
“嘿嘿… …不玩兒你,玩兒誰呀!”捷豹,調侃道。
“我可有,匕首把子哈!”毒蛇,故作姿態地威脅道。
“小樣兒!我還有一張完整的臉呢,你嚇唬我呀。”捷豹,挑釁道。
“嚇唬你,不行呀!”
“行呀!不過,你好象欠我一次咯!”
捷豹,狡黠地一笑。
“你,黃世仁呀!”
“那你就是楊白老唄,天涯海角,你還能躲得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的可是,你老闆我,曾經給到你的庇護。嘿嘿… …”捷豹,得意洋洋地強調道。
“說吧,怎麼交換。”
毒蛇,立馬服軟了。
“哎… …唉!?這就,對了嘛!扭扭捏捏的,該從了,還是要從的!”
“很簡單啦,你可不能再答應別家啦;包括,你現在的那個女老闆;回去後,直接炒她魷魚。”
捷豹,還惦記着他公司的美事兒。
“我胃口,很大的喔!老… …細!”
“只要你能來,房子安排好,立馬給你也配一輛捷豹;實在不行,我的那輛天使之翼也能共享啦。哥兒們,夠意思吧!?”
“夠意思!爲了東海朗庭-唐閣,還有老闆許下的大屋和靚車,哥兒們拼死也要回去!”毒蛇,信誓旦旦道。
“哎… …唉!?這就,對了嘛!”捷豹,得意洋洋道。
“化好了,你丫可以走啦!”
“你個白眼狼,有這麼對待你老闆的嗎!?這麼快,就化好了!?怎麼感覺,都有點兒敷衍的意思哈!”
“我們現在,不還沒回去嗎!?”
“你狠,你夠狠!”
“呵呵… …咬我呀!?”毒蛇,得意洋洋地挑釁道。
“我可不想,上新聞頭條。嘿嘿… …”
捷豹,詭魅一笑。
耗子溜了一圈兒,又回來了。
他一臉得小興奮,忙不迭地說道:“我說,哥兒幾個!我剛纔看到,他們竟然還帶了兩隻小德牧呢。我還跟狗主問了一下,兩隻小奶狗才四十多天,超級正點,可都是有血統證書的,那可是花了老鼻子錢買的。就是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養活了。”
捷豹,安慰着耗子。
“應該,能養活吧!兩條小狗,能吃多少東西!?”
“回來得正好,就差你啦!”
毒蛇不由分說,扯過耗子,給他化妝。
化着,化着,毒蛇反應過來了;他扯着嗓子喊道:“我說捷豹,你們南方人真特麼鬼,老子今天算是領教了;說鳥語的就是賊,罵人不帶髒字呀!頭條,就那麼好上的呀!”
捷豹嘿嘿笑了起來,應道:“嘿嘿… …腦回路,有點兒長呀!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你自己怎麼想的,與我無關嘍。”
霸天虎也湊起熱鬧,揶揄道:“毒蛇!你丫,現在才發現呀!?虧你,還這麼聰明。”
“南蠻子就是賊,特別是象捷豹這一類的;渾身上下除了雞眼,就只剩下壞心眼啦!哈哈… …”
捷豹,反擊道:“霸天虎!你可要,對你的言行負責啊!什麼南蠻子,你小心我告你丫誹謗。盡拿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東西,來說事兒;回去了,你就等我的律師函和法院傳票吧,我是告定你了;用你們北方人的話說,老子就是作鬼也要纏着你。”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孤狼,湊了過來。
見到哥兒幾個臉上的妝容,孤狼先是一愣,緊接着笑道:“夠專業的嘛,把我都給比下去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呵呵… …”
“領導,謙虛了吧!?”毒蛇,半真半假地說道。
“毒蛇,有兩下子啊!我現在,對你越來越刮目相看啦!”
“別介,領導!我這叫,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亮小斧,都是些小兒科,上不了檯面,讓領導見笑了。”
“見笑,那倒不敢!有你們幾個在,我可是輕鬆了許多。”孤狼,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介,領導!您可不敢,放輕鬆啊!”
“咱們哥兒幾個,可是死心塌地地傍上您啦;您可是要對我們負責到底,直到海枯石爛的那種哈!嘿嘿… …”霸天虎,半真半假地說道。
“好呀!既然你們都要求了,有時間,我也拿出點兒真本事來,好好地摔打摔打你們幾個。”
孤狼,接下霸天虎的戲虐。
一面拿出,不知道從哪兒討要來的化妝筆,一板一眼地化了起來。
毒蛇,暗自尋思着。
“呵呵… …領導,就是領導。這說話,做事兒,滴水不漏;該給的面兒,不動聲色,不着痕跡地就給了。厲… …害!”
猴子湊上來,一臉神秘地望着衆人;說道:“領導,哥兒幾個!我這裡有幾樣小驚喜,要送給大家。”
“什麼,小驚喜!?戶外的!?”孤狼,追問道。
“嗯… …吶!”
猴子,眨巴了一下眼睛。
“神神秘秘的,什麼好玩意兒!?趕緊拿出來,顯擺顯擺。”霸天虎,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呵呵… …木有弓箭,木有獵刀,木有斧子,木有鋸子,也木有帳篷之類的;只有一些小玩意兒,打火棒,登山繩鐲和幾款路亞。”
耗子,難得地會心一笑。
“嘿嘿… …《荒野獨居》。”
“嗯… …吶!”
猴子會意地對着耗子,擠了擠眼睛。
“難得你,這麼有心。”孤狼,禁不住讚賞道。
“也,不是啦!臨出發前,到朋友店裡玩,他推薦了幾款戶外用品;告訴我說,目前《荒野獨居》熱播,這幾款用品可能戶外會火,讓我也試一下,當成引流的工具,我也就備了一些;沒成想,現在真讓我們用上了,好象是冥冥之中註定了一樣。”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些事情,真得很難講。”孤狼,感嘆道。
緊接着,他收住情緒;說道:“好啦!不感慨啦!大家都‘呱唧’‘呱唧’,感謝一下猴子。”
“呱唧,呱唧!”
毒蛇嘴裡叨着,搶步上前。
“哈哈… …毒蛇!你丫,真夠逗得!”
霸天虎,頓時樂開了花。
“哎… …呀呀!還是,我家的副總牛X!不但皮扒得好,幽起默來,也是有得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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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豹,也被逗樂了。
“呵呵… …毒蛇呀,毒蛇!說你,什麼好呢!?”
孤狼訕笑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一切準備停當,孤狼命令道:“都有了,立… …正!”
哥兒幾個立馬各就各位,站成一排。
孤狼環顧每一個人,嚴峻的目光,似乎要將每一位袍澤都深深地印刻在,記憶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他一字一句地強調道:“從現在起,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我需要你們每一個人,都恪守好你們各自在隊伍裡的職責,我們的口號是!?”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哥兒幾個拿住架子,大聲地吼叫道。
六個化了仿生擬態妝的,全副武裝的大男人,立馬成爲了全場最靚的仔。
至於,盧總有沒有關注到;毒蛇此刻,已然沒有心思和精力去考慮了。
“非常好!看一看,你們身前的這些難友。就在昨天,對於你們來講,他們可能還是陌生人,也可能是,你們在不經意回首間,瞥見的那一位匆匆而過的人;但是現在,他們就是你們的夥伴,你們的袍澤;甚至就是,你們在這個世界裡的親人;因爲,我們來自一個共同的世界,那就是地球。”
“你們,沒有必要熟稔,他們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們曾經是誰;但是,你們必須謹記住你們的職責,那就是,‘我爲人人,人人爲我’。”
“都… …記住了嗎!?”
“記住啦!領導!”
“都有啦!向右… …轉!列隊!”
哥兒幾個迅速地找到各自的位置,結陣。
“跑步… …走!”
孤狼鏗鏘有力的話音,在乾涸湖上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