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煙氣繚繞,而四眼那張緊繃的臉,一直隱藏在煙霧之下。他看了看時間,不過八點多鐘,他拿起電話打給馬小虎。馬小虎正在齊眉那兒,這兩天齊小愛有些感冒。見四眼來電話,馬小虎接了起來,就聽四眼說,
“小虎,明天有沒有時間,我想約哥幾個吃個飯……”
馬小虎隨意的回答說,
“你怎麼還這麼閒了呢,我沒事兒。對了,你找到……”
馬小虎本想說鄭前程,可一想到齊眉在跟前,他馬上閉嘴。但四眼明白,他故意用無所謂的口氣回答,
“別提了,今天他們給我線索了,結果去沒抓住他,還和呂秋山打了一架……”
因爲齊小愛一直在旁邊,馬小虎不想當女兒的面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就和四眼說,
“嗯,我知道了,明天見面說……”
第二天早晨,馬小虎一到公司就給四眼打了電話,想問問他昨天的事情,誰知四眼卻一直關機。他又給老幺打了電話,老幺說四眼也沒去公司。馬小虎有些擔心,四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四眼才把電話打了回來。馬小虎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今天在家陪兒子了,才一直沒開機。他又讓馬小虎聯繫衆位兄弟,說晚上想去職高旁邊的燒烤店,好久沒去了,想去那兒喝點兒。
馬小虎也同意,放下電話,他讓謝小權聯繫衆人。六點多時,衆人陸續到了。
馬小虎到時,四眼和耗子幾人正在校門口有說有笑的,見馬小
虎過去,四眼就張羅着進屋,準備喝酒。
燒烤店還是從前的老闆,見這些當年職高的牛B人物,現在一個個都成了社會大哥。他高興的迎了上去,要親自給他們燒烤。
四眼點了一大桌子吃的,又要了兩箱啤酒,他張羅說今天不醉不歸。耗子問他怎麼了,四眼回答的倒挺感慨,他說最近總是夢到回學校上學。一醒來心裡就難受,所以才把大家叫來,一起到學校旁邊來感受下。
大智說他是虧心事做多了,晚上才睡不踏實。四眼也不反駁,他喝了一杯啤酒,感嘆的說,
“可能真是吧,你說我剛上學那時候多完蛋。老幺欺負我,長毛打過我,肖凱就更別提了,我見他都不敢正眼瞅他……”
馬小虎聽了哈哈大笑,
“你說肖胖子,那犢子還打過我呢,哪天咱倆收拾他一下,給他扔水庫裡,現在水正好涼,折磨折磨他……”
一說起上學時的趣事,大智來勁了,他照着耗子的後背拍了下,
“耗子最他媽損,和你們打架,他他媽就一邊罵我一邊跑,最後累的跟王八犢子似的,也他媽沒和你們打成……”
耗子一撇嘴,
“別看你黑又粗的,打你也不是對手……”
衆人哈哈大笑。馬小虎想起昨晚四眼的電話,就問他說,
“四眼,你昨天說和呂秋山打一架,到底怎麼回事?”
四眼嗨了一下,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但他還是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四眼講完,謝小
權不解的問他說,
“四眼,你爲什麼這麼拼命的找他?是不是這裡面還有別的事兒?”
謝小權一說完,四眼啪的一下把烤串籤子扔到桌子上,一臉怒容的說,
“能他媽沒有別的事兒嗎?這王八蛋偷着去我場子弄藥,現在我那頭牌都被弄的上了癮,你說我損失多大吧?這王八蛋賣藥不說,還說是我同意的。弄的下面的人都以爲我開始碰這東西了呢……”
馬小虎喝了一口啤酒,他有些擔心的問,
“這鄭前程的確不是個東西,那你傷了呂秋山,這事兒他們能就這麼罷手嗎?”
四眼冷哼一聲,
“不罷手還能怎麼的?大不了就幹。媽的,沒想到他們也開始碰毒了……”
馬小虎不屑的撇了下嘴,他本想說兩句,但一想自己和馮永發的關係,他忍住沒說。
大智挨着四眼,他拍了拍四眼的肩膀,
“四眼,別擔心,有智哥在,誰他媽敢動你,智哥就和他玩命,大不了智哥把這條腿給他,怎麼樣?”
四眼哈哈大笑,
“智哥,你看四哥我像是害怕的人嗎?”
耗子在旁邊接話,
“操他媽的,四眼你幹他就對了。我他媽也最煩搞毒的了。呂秋山陰陽怪氣那樣子,我他媽看他就煩。他要是敢動你,你放心,我第一個衝上去……”
四眼端着酒杯衝着耗子,他大笑說,
“行,有兄弟們這句話,我他媽還在乎什麼,來,走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