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概的做了下筆錄,姓名,電話,住址以及事件發展的原因。最後很警戒的讓我找個擔保人,保我出去。
我差點就要把常言的電話給說了出去,話都到嘴邊了,還是生生的嚥了下去。這輩子我也不求他了。所以說了安寧的電話。
警察叔叔很快就給安寧打了個電話。安寧出現在派出所的時間,那簡直就跟我有強烈的對比。人家來了,剛纔那個兇巴巴的警察連忙遞煙倒茶的,跟來的不是取保人,而是他爹似的。
安寧和那個兇巴巴的警察一起出了屋子,過了一會那個警察樂呵呵的把我叫了過來。和顏悅色的說:“心情不好也不用砸公共財產啊。下不爲例啊,我就不給你留案底了。我和小安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以後有事說話啊。”
我靠,這人是剛纔那個要吃人的警察嗎?咋跟被人靈魂乾坤大挪移過似的呢。
我受寵若驚的跟人家點頭哈腰的,警察跟我爹似的,親手把我交給安寧的手裡,這讓我想起基督教堂裡舉行婚禮的場面。
出了警察局,我才送了口氣,看着安寧說:“你跟警察說啥了。我進去的時候我跟孫子似的,差點被執行槍決了。出來時,啥就他跟我孫子似的?”
“哈哈,你啊,真調皮。攻擊什麼不好。非得砸電話亭。怎麼了?那電話亭吞你錢了?”安寧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這警察罰很多錢吧?”剛認識安寧那會兒,我發個傳單罰我三千,這我砸個電話亭得罰多少錢啊,我簡直都不敢想象。
“沒有,你不用擔心了。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安寧微微一笑,拉着我往前走。
突然很溫暖,就像是幾百年前在眼前重現一樣,這麼多天所承受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樣。我在安寧的身後猛然的保證他,然後使勁的哭。把鼻涕和眼淚都奉獻到這大哥名貴的衣衫上了。
安寧緩緩的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把我安放在他寬大的懷裡。然後用下顎頂着我的額頭笑嘻嘻的說:“小花啊,你跟個小孩子一樣可愛。雖然總是很調皮,但你不要忘記。你只是個小女孩。”
我哭的更兇了,爲啥我喜歡的,對我跟我欠他錢似的。而我不喜歡的人,就把我當絕世珍寶一樣珍惜。
“別哭了好不好,你在公安局門口這麼大哭,人家還以爲我非禮你了。一會當流氓給我抓進去,你能贖我嗎?”安寧扶起我的肩膀,一點點的擦乾我的眼淚。神神秘秘的說:“一會給你個驚喜。”
我有些好奇,安寧興奮的拉着我到了他的車門前,一開門我還沒心理準備就感覺黑乎乎的好幾個東西迎面撲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傻帽,藏獒都快要用口水把我給淹了。飛天跟見冰激凌似的,纏在我身上不下來。剛纔抑鬱的心情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跟着這羣怪物坐進了車。
這幫傢伙還是不放過我,壓在我身上不動地方。壓得我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安寧上了車,關上了車門。笑嘻嘻的說:“怎麼樣?驚喜吧?好了,說想吃什麼?”安寧看着我們幾個發笑。
“我吃啥都行。但藏獒要吃肉活着骨頭,飛天要吃冰激凌,傻帽要吃魚。”我說完就看見安寧已經囧了。想了好久才微微一笑。開着車帶着我們飛馳在大街上。
等到地方了,纔看到一家自助餐廳。這個時間點根本就沒有啥人。安寧一進去,服務員立馬過來招待。這個場景讓我想到了連成當天請我們吃飯,服務員也是這樣熱情,安寧該不會是這家餐廳的老闆吧?
果然,服務員跑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常總您好,按照吩咐,今天晚上已經休業了。
我驚訝的下巴都嚇掉了,這也太興師動衆了吧。我拉了拉安寧的袖子說:“我說,不用這麼大排場吧。再說了,你啥時候休業的啊,我們不是上車才決定吃啥的嗎?也沒見你打電話啊。”
安寧撓撓頭,溫柔一笑說:“說實話,我去接你的時候就安排幾家餐廳今天休業了。不然你那吃相,還有帶着他們三個,我們就成笑話了。”安寧雲淡風氣的說着,然後拉着我已經往樓上走去,突然心裡說不出來的愧疚。他對我這麼好,我卻始終躲得那麼遠,沒有任何的責任和讚許。
到了樓上,偌大的餐廳就我們倆人,帶着三個怪物。不過餐品可一點也不少。我感覺前所未有的餓,裂開嘴就開吃。安寧一邊喝着飲料,一邊溫柔的看着我笑,不時的遞過來一張紙巾,或者一杯水。
反倒是飛天他們斯文起來了,也沒有吃多少,顯然這幾天這幾個傢伙伙食比我好多了。
“小花,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實話實說的告訴我好嗎?”安寧見我吃的差不多了,突然臉色嚴肅了起來。放下飲料很認真的看着我。
“好啊,那你問吧!”我也放下吃的,一本正經的坐着等待安寧發話。畢竟吃人家喝人家的,還讓人家交了那麼多的贖金,還幫我照顧着三個小搗蛋鬼。我要是不乖乖的,一會讓我還錢咋辦。即使不讓我還錢,出於禮貌的趕緊,我也得裝會孫子啊。
“小花,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先前你離開的之後,有幾個人死了。死因不明,但好像都跟你有過間接的接觸。本來我想讓常言幫我問問你怎麼回事。但後來的事情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本來想去找你,可你都不在了。今天剛好你在,我想問問你怎麼回事。”安寧看着我,我在他的眼裡看不到信任或者不信任,他的目光太深不可測了。我低下頭不知道該咋說好。
“小花,你放心,就算,就算這事跟你真有關係。我和你同進退。”安寧很快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緊握着我冰冷的手。
感激的看着他,很認真的說:“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我也衝動過,但都是傷人,而不是殺人。”
安寧表示相信的點點頭,然後沉思一會接着說:“那天我接到你的短信後,給你打個電話是個男人接的。口氣很生硬,說是你男朋友。好像也認識我。”
安寧沒有讓我回答啥,但那眼神和那口氣,好像哀求我告訴他一切似的。這連成王八蛋就會長個嘴四處亂說,就他那個德行還做我男朋友呢。品行太不端正了,白送給我也不要。倒搭個幾百萬,那就,就錢留下人滾蛋。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連成貌似也知道安寧是我幾百年前的戀人,那安寧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