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因爲我愛了他十年,胡礫哥是我的全部。”她雙眼緊盯着我,目光中閃過幸福的光芒,一晃後變淡,消失。
“你很勇敢。”最少比我勇敢,當一個女人全部的愛都給一個男人時,她就輸了。顯然,我怕輸,所以我不敢愛。
“你最好離他遠點。”許棠道。
“哈哈!”我不禁大笑,笑得心尖微扎。
“那他愛你嗎。”這並不是問句,相信她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心中執念已根深蒂固。我回頭拿起她夾在指間的煙,輕吸兩口,嚥下口中香檸苦澀,走出洗手間。
“我不會放棄的!”她朝我背影喊道。
“走吧,”我挽起仁的胳膊。沒有看見狐狸身影。
“菲兒你不開心,而我希望你永遠快樂。”仁看向前方,聲音平淡。
“永遠有多遠?”我站定,擡頭不解。
“直到我守護不了你的那天。”仁卻沒有停止,一個微小拉動,帶着我前行。
陰雲滿天,雷聲陣陣。
空氣中瀰漫着奶香,口齒間填滿鬆軟的麪包。
此時教室是安靜的,沒有人說話,所以‘吱吱’的吸奶聲立刻突兀了出來。我頗爲嫌棄的瞪了眼坐在旁邊的逆毛羊,這個傢伙也忒沒素質了。
這隻逆毛羊還真不是外人,名叫杜凌洋。就是與我有泡麪深仇的隔壁鄰居,害得我直到今天還只穿着一隻拖鞋的坑姐男人。話說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到現在我看他看得都快成兔子了,他還悠哉的坐在我旁邊,愣是不挪地。這股不要臉的勁頭,就不是常人能有的,最少跟我能有得一拼!
而逆毛羊此刻卻只是迅速的嚼着麪包,從他下垂三十一度視線中,我看到自己口中叼着的奶袋,正隨着每次吸吐而劇烈收縮。我立刻轉頭把來不及喝完的牛奶麻利的撇出窗外,毅然回頭堅決不承認那是我發出的聲響。
逆毛羊還未吸進食道的牛奶哽在喉嚨,頓時引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我甚是爲難藉機揩油的幫他拍着背。
周圍聞聲看來的同學已經再也發不出驚呼聲了,而是眼神驚悚的看着我倆。看來我在不斷磨練着他們的定力,意志力,堅強心與抗打擊能力。要知道這些對於他們以後離開校園踏入社會,是起着最本質作用的。這樣推理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收下堅強心理建設費呢。
浣熊教授照例點名,開始口吐蓮花。
啪啦啪啦啪啦,噼裡噼裡噼裡。
正夢到在我家花園給嫩綠小草們澆水唱歌的我,被一聲驚雷劈醒,轉眼迷糊的看了看窗外光打雷不下雨的陰霾天空。
掃了眼熟睡如乖寶寶般的逆毛羊,決然的提起小包,趁着浣熊教授轉身揮灑筆墨之時,貓腰溜出了教室。
無聊中拿出小白菜給仁打了通電話,可沒人接。原來我纔是一天24個小時窮開機,可沒一個人會打電話來,閒得沒事光喝涼水的御用閒人啊。
想起已經消失了幾天的狐狸,手指不自覺按上屏幕,聽到他一連串哼哼聲之後,我一個惱怒直接躥出校門。打了個的,直奔狐狸窩。
推開沒鎖的大門,兩腳一蹬撇掉涼鞋,我如忍者般光腳悄無聲息的走過他家閃閃發光的大廳,狐狸的家裝修得跟咖啡廳一樣的靡麗奢華,呵呵,這果然屬於他的品味,一個字,俗。
還未等我優雅的踹開最後一道臥室門,狐狸急促的咳嗽聲已從門縫裡傳來。不及多想我推開了萬惡奢華的臥室門,只見面頰通紅的狐狸只着緋色睡袍姿勢撩人的臥在大牀上。
被緋色睡袍映襯得更加白皙的修長大腿,伸出睡袍外,隨意的擺在淺色被單上。一雙勾魂的鳳眼,引着江南三月煙雨,浠嚦嚦的轉向我。此刻,狐狸正如一隻臥在桃花中的妖,引人甘心跨過千丈血潭,甘心縱入萬丈深淵。青衣白骨後,我已轉世爲妖走進曼曼紅帳,只爲那銷魂蝕骨的曇香一夜。
我鼻血上涌,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某種感覺。
待心間如陣雨般急促的鼓點停止之時,一個助跑長腿一伸,劃出一條筆直的線,終點是狐狸的大牀上。握住狐狸燙人的雙手,氤氳柔目直視他的薄霧鳳眸。
“狐狸,我……”看見這樣楚楚可憐的病態狐狸,我心疼低頭開始哽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怎樣?”狐狸緊包住我纖柔的小手。目光閃爍着某種情愫,支撐着半坐了起來。
“我……”我目光有些紛亂的看向別處,面色微醺,衡量着如何以最簡短的方式表達。
“恩?”狐狸帶着濃重的鼻音低頭壓了下來。不得不承認,這時的狐狸是異常誘人。我,我有那麼絲絲招架不住。
“我剛纔不小心把你家大門踹壞關不上了,你病好後記得找人來修。”說完我羞澀的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揪着他家被單,做小女人狀。哎,一個女生有這麼大力氣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應該猜到。”狐狸瞬間癱軟又倒回牀上,悲愴一笑。
“看吧,你這就是牀上運動過多造成的。自以爲硬件過硬,現在蔫了吧。”我倚在牀頭眼神勾勒出他睡袍下的某部分。
“NO,對於本人的某項技能我是相當自信的,無論技巧性,持久性,伸展性,那都是相當優越的。對於這點你無需多慮。不過介於空口無憑,小貓可以免費試用下。”狐狸不等我回答就主動翻身壓來,緋色睡袍鬆鬆的搭在他身上,挾着一地迷情。
雙脣交疊,身體糾纏。
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我注視着他水般靡眸,心裡幽幽蕩起一抹笑。
雙手繞上他脖頸拉開鬆垮的薄袍,僅退至肩下,狐狸窈窕的鎖骨顯現出來,我小手如蛇般靈活在他的胸膛上流連勾勒。一個反轉用力,把狐狸壓在身下,跨坐在他的緊實發燙的小腹上。我雙眼微眯如女王般巡視着自己的領地,由眉至脣,由頸到胸。
輕捏壓按,深挑反磨。而臀部也緩緩下移,輾轉輕觸着他的火暴高昂。隨着我的手指狐狸雙眼變得越發火紅,口鼻共用的深喘。火熱的手掌從我的衣底伸入,如藤般纏上我的腰支,所過之處粉紅一片,肆勢點起燎原大火。他輕車熟路的撥撩起我的敏感處。
我不禁輕啼一聲軟在狐狸的懷裡,但仍就堅持着主導權。
狐狸勾起媚人的笑叼住我的脣瓣,如品嚐最美味的甜點般輕輕咬,深深*着,而柔軟的舌也以破陣之勢,直抵內壁深處糾纏不休。
眼看人狐大戰在即,而我早以壘好的城牆卻在片片崩塌。兩軍對勢僅隔一牆,我站在城牆上看他,他身跨戰馬望我。四目交接之處,雲聚地顫風狂沙卷。
狐狸熨人的手,跋山涉水的走到我的小褲褲。然後,時間靜止了。雲啊地啊風啊沙啊什麼的,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我眼波閃爍的看着狐狸緩緩龜裂不負重擔的笑容。
“你?”狐狸有些精神恍惚。像只斷線木偶般,一頭扎進枕頭裡,開始劇烈咳嗽。看這陣勢他是不把槍支彈藥咳出來是不會罷休的。
我瞭然的拍了拍他,至於收繳槍支彈藥實在是愛莫能助。轉身心裡極度不平衡的跨進廚房。沒想到我軍也傷亡慘重。
紅水氾濫,波濤洶涌。
我不多時端出一碗蔬菜粥,賢惠的送到狐狸嘴邊。狐狸由震驚到顫抖,又從顫抖到震驚。雙手顫巍巍的接住碗,低頭佈滿水色的鳳眼微眨,看了又看我。把我看得馬上要虎起來的時候,才伸舌頭一滴不剩的捲入腹中。我倚,喝個粥都這麼撩人。
“你做的?”狐狸深思再深思,最後掛着誘人的鼻音忍不住開口。
“難道你認爲外面下的不是雨是粥?”我把碗勺直接放在地上,翻着白眼反問。
“不。”狐狸笑得如晴朗的五月,百花爭豔。
“你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我伸手探了下他光滑的額頭。
“小貓兒,你在關心我。”狐狸抓住我的手,放在脣邊深深一吻。溼熱的氣息沿着我的手指傳向敏感的神經末梢。我竟覺得他也許有那麼點喜歡我。
“你不覺得一股韭菜味嗎?”我挑眉佩服。
“是有點。”狐狸點頭稱是,“不過我喜歡。”說完目光灼灼的燒着我。
他似乎把我傳染了,否則我怎麼也會渾身發熱,臉上發燙呢!我這千年老樹皮做的臉,此刻竟然完全派不上用場。
曹亂間站起身,掃眼被雨打溼的窗戶。
雨點重重打落在窗上,串成鼓點繁重的音符。而我心裡卻沒來由的越發不安。
狐狸跪在牀上支起上身,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閉眸,第一次想要這份病態溫暖。
費菲掛帥
下雨天,臥室內兩個發育完全生理成熟的異性,相擁着合衣而眠。沒有綺靡沒有情色,就如一雙相伴多年的夫妻,滿室溫馨。
這一覺我睡的非常安穩,醒來時竟有些眷戀這份安寧祥和。如果不提從手腳上傳來陣陣痠麻的話,一切都很完美。低頭尋找罪魁禍首,狐狸睡得正香,如小孩子般細緻肌膚與纖長睫毛,每次輕微呼吸都在表達他此刻睡的相當舒適安逸。
狐狸的長手長腿全部纏在了我身上,大腿已經跑出緋袍外勾着我的雪白大腿,長臂摟上我的腰,像一隻無意進食的寂寞花蜘蛛,結網捕獵的主要目的是禁錮獵物陪自己玩耍。就像貓兒般,抓獲老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
最最主要的是人家一顆毛絨絨的腦袋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還目光獨到的選了處風水寶地:費家包子鋪!我頓時瞪眼把狐狸毛茸茸的腦袋從我沉悶的胸脯上扒拉下去。好好呼吸了幾口空氣。
咱家雖只蒸了兩個肉包,但也沒有還沒開張就被人偷吃的道理!憑藉不蒸包子爭口氣的原則,我趁着月黑風高雞鳴狗盜之刻,雙眼赤裸裸兩手火辣辣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狐狸扒了!
在我做賊心虛的革命過程中,睡相仍然優美的狐狸,竟然咧嘴笑了。
我的媽媽呦,我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直哆嗦,竟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此時正兩指捏着狐狸小褲褲的邊緣,嘀咕了兩秒後,終還是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退後兩步,莞爾欣賞着親手實現的作品。不得不說狐狸皮囊確實不錯,光滑細膩凝白有彈性。真是進出夜間娛樂部門的極品材料。
拍裸照這種壞人名節的事我是不會幹的,如果狐狸他還存在名節可言的話。所以我只是光明磊落的拿起狐狸手機點了幾份外賣而已。
我這叫細心、關心、體貼!擔心他起牀後肚子餓,所以給他叫了幾份外賣。
由於不知道他喜歡吃那種口味,所以多叫幾種任其選擇。
哇咔咔咔咔,瞧,姐把後路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