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必月籠公子也痛恨此人,爲何還如此憐惜?”殺手極地不解的看向邪媚妖豔的狐狸。
“哼,區區殺人工具怎會懂我的心痛!”狐狸細滑的長指輕柔的撫過我臉頰,轉而輕嘆“如此美色怎可這樣死去,我要在她尚有一絲氣息時剝下她的皮,作我養膚之用。看看這副靈動的眼睛,我也好喜歡,只可惜了這鮮美的血液。你們真是不懂得節約。”既而幽怨的看向兩個僵直之人。
被他撫過的地方如千條蜈蚣爬過,毛骨悚立。我渙散的目光移向他,好狠的男人!
毒血攻心的我,傾盡全力噴出一片黑霧。
就讓他們永遠沾染上我的血。
黑色的血。
洗不掉,忘不了。
“菲兒!快吐出來!”仁焦急的搖晃我。
“咳咳”我劇烈咳嗽着,後怕的看着仁。
狐狸猛灌可樂。
極地獅子低着頭。
一切如常,我卻感覺如此真實的死了一次。
吃口排骨能把自己差點吃死,概率還真不高!我一會一定要買十張彩票!
撒丫子跑向冰箱,把礦泉水全部抱了出來,大口大口灌着。
仁也加入‘喝水就飽’的隊伍。
我們三個喝得差不多了,如狼似虎地看着極地獅子,有種想把他肢解的感覺,不,是把整盤排骨都倒進他嘴裡的感覺!這是比肢解更加殘忍的做法!
“剛纔扶你時把鹽罐和糖罐打翻了,全灑在鍋裡,還有,還有冰淇淋。”禍首輕描淡寫的說,甚至尷尬的轉過頭。
見他解釋,一肚子火也不好發。人家也是爲了救我。可是冰淇淋掉糖醋排骨裡好歹你也告訴我一聲啊,剛找了那麼半天。
哎,做人難,做個會作菜的人更難!
咕,咕嚕,我跟狐狸瞭然的看向彼此。把礦泉水放下,直腰站起把拉起冰箱。
“紅燒牛肉、海鮮、香菇雞絲、蔥香排骨、酸菜要哪種?”我扶着色彩斑斕的冰箱門。
“紅燒牛肉”“海鮮”“香菇雞絲”
我選酸菜的,大概我們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再想吃排骨了吧。
房內,濃郁的方便麪香味瀰漫,餓極的四人呈現統一姿勢沒形象的劃拉着……
水足飯飽後,四人雍懶的坐在地上。
涼爽的風吹過,仁散發清爽氣味的髮絲垂到眼前,調皮的跳在他纖密的睫毛上。似被月之女神眷顧的少年,清澈俊秀的臉旁毫無瑕疵。正泛起淡淡的柔光,另人收不住目光。我有些明白了,爲什麼一直愛慕他的女孩總是遠遠駐望而不上前告白。
“一會去哪玩?”狐狸拉回我的視線。
我轉頭看他,他卻看向窗外。
“我知道個地方。”我雙眼一亮。
“那裡不但可以結交朋友,廣結良緣,陶冶情操,開發智力,內涵豐富,提升IQ更是具有趣味性,益智性與一體,動手與動腦相結合,最主要的是就在我家樓下!好了,閒話少說,出發!”
刀光劍影唰唰唰
下樓左轉,十米處地下室。繼續下樓開門。
“房東阿姨,我來了!”
一胖乎乎的大嬸看見我來,立刻如只可愛的小熊般撲哧撲哧跑了過來,白嫩圓臉上堆滿笑意。
“咯咯,菲菲啊,好久不來了呢,可想死阿姨了!怎麼今天技癢了?來來來,趕緊陪阿姨來圈!”說完拉着我往裡面單間走。
“阿姨,我帶了朋友過來。”
我指了指還屹立在門口的三人組合。
“呦!這幾個孩子長的真俊兒!個頭真高!”
房東阿姨立刻鬆開握着我的手,笑得夕陽無限陽光明媚花兒朵朵開直奔三人面前,掐了仁的臉,捏了狐狸的細腰,摸了極地男的屁股。
最後站到極地獅子面前,咋舌道:“體格可比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壯多了,哎,要是我在年輕個三十幾歲,咯咯,咯咯。”
房東阿姨笑得瞧不見眼睛,但還是打死也不鬆手的死握着極地獅子的手。
三個男人周圍陰風陣陣漫起殺氣且越演越烈。
我立刻打圓場,平息。
但是仍然沒有奪過極地獅子的手。看來房東阿姨執念頗深!
極地獅子表情已經由黑轉綠。但還是忍着沒有發作。我心裡爲他的忍力豎起了大拇指,不爲美色所迷惑,好樣的!
“咯咯,丫頭,哪個是正主啊?我看這個好!”房東阿姨雙手已經盤上極地獅子的胳膊,藏不住的皺紋雙眼盯着他的側顏勇敢放電。
“爲什麼他好?”我虛心討教卻又羨慕阿姨的大膽果斷。
“屁股翹!就這一點說明了許多問題。再加上這副身板!咯咯,丫頭,我告訴你啊,純情小青年等,等阿姨……”我還在專心聽房東阿姨的專業論述,忽然被兩個男人包圍。
“走走走,去包間,應該有包間吧。”狐狸摟住我的肩膀往前帶。
“應該有。”仁捂住我的耳朵,一併向前。
房東阿姨‘啪’的一聲,再一次拍向極地獅子的屁股,喜滋滋的拖着他胳膊幫我們指引。
聽見響聲我們三人腳步微頓,目光慼慼的看向極地獅子。
丫不會找機會把房東咔嚓了吧!會嗎?會吧!
咔嚓吧,這樣我就不用交下月房租了!
我賊兮兮的摩拳擦掌,雙眼亂飄。
“我堵十塊,極地獅子一會準發彪!”
我們三人成伍,開始下注。
“我壓一百,他馬上就會發彪!”狐狸繼續觀察實況,這邊迅速轉頭看來。
“你呢,仁?”我胳膊肘撞了下他,他不參加可不好玩了。
“我想他會忍的,五百。”
三掌一拍尾隨而進,發現房東阿姨竟然不在房間,只有極地獅子渾身散發出來自地獄般的殺氣,看向面不改色的三人。
“人呢?”狐狸坐下,手伸向極地獅子的肩膀。
極地獅子黑眸閃過殺氣,沒讓狐狸碰到。
“埋哪了?”我有些不甘的悄聲問。
極地獅子有型的眉毛更挑了一分。
“她還活着。”仁確切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和狐狸驚訝的異口同聲。
話音剛落,房東阿姨端着果盤和飲料哼着小曲走了進來。
歌名竟是‘那一夜’。
“阿姨送的,隨便吃”說完獻媚般的擺到離極地獅子最近的椅子上,等了會見他沒反應,才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其眼神就像被打入冷宮的嬪妃,眷戀不甘。
“人長得好看就是有好處。”我擡頭看着極地獅子那張邪美的臉下意識道。因爲我來玩好幾次了房東都沒送過一次水果和飲料。
這邊卻完全沒有留意到其餘兩人流露出的寒意,不大的包間內氣溫順間由夏轉冬。
而極地獅子卻勾起了魅人的脣。
狐狸掛起妖豔勾人的笑,卻越笑越寒。
仁看不出表情的垂下眼。
包間內幾股不同的氣流碰撞,摩擦。
“呵呵,正好口渴”我拿眼瞟向狐狸,示意他滅火!
“剛不是才灌了兩瓶水麼。”狐狸火上澆油。
我眉峰一挑,轉眼又嘟起脣,滿臉委屈可憐巴巴的看向仁和極地獅子沒有理他。
看到我柔弱的樣子,狐狸優雅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不斷抽搐着。真怕他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撲過來咬死我。
仁伸出手。
我瞭然的點點頭遞瓶果汁給他。仁接了過去,又伸出右手。
我一頭黑線,不情不願萬分不奈,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拍在他手上。狐狸隨後從容地拿出張紅色地票子。
仁微笑的納入口袋。
對上極地獅子的視線,我縮着脖子,龜式的喝起飲料。轉念一想,我來這不是喝水地!
於是我如烈士般站起,揹負起革命艱鉅!要知道革命任務是不容一刻延誤地!確切的說是我賺銀子的任務是不容耽誤地,況且還失了十塊錢。
雪臂一輝,綻放出如螢火蟲屁屁般的光芒!
點燈道:“開局!”
洗牌聲,嘩啦嘩啦嘩啦拉。
話不多說,兩圈下來已經殺紅眼的四人,如浴血奮戰中的勇士執着拼殺着。
仁國不斷強大,奪了狐國的地,搶了極國的糧,上了費國的女人!
今日局勢:狐國與極國合力出兵,外加費國不斷騷擾邊境。仁國舉步艱難,難守易攻!
我奸笑着:“看來仁太子兵力不濟,雖然小女子感同身受,但實在愛莫能助啊,七條!”
仁瞭然一笑:“看來菲兒確實成長許多,這反間計用得甚是妙哉。碰,八筒。” Www ⊙ттkan ⊙C〇
狐狸挑眉看我,剜出一彎淺笑:“你原來還留着一招,失算失算,只好由本將親自掛帥,徹底殲之!二萬。”
極地冷語:“本王不留無用之人,汝還是自我了斷的好。免得被我捉到,生不如死!碰,一萬。”
仁太子揮一揮衣袖,高傲道:“還要看你們有無這個本事!五條。”
我瀟灑的甩出一張牌:“呔,與哀家一決雌雄!一筒!”
仁太子意味綿長的摸着我的頭,推牌:“果然是做內應的料,放炮了吧。”
其餘兩位的目光,呃,那是非筆墨可以形容的憤恨。
啞巴吃黃連的我如秋風落葉般隨風飄零,顫顫巍巍悽悽慘慘哆哆嗦嗦悲悲切切蕭蕭條條落落索索孤孤寂寂。
不帶你們這麼會玩滴!
陰風暗箭嗖嗖嗖
白色寬袖雪妨配上伴我出征多年的褶皺牛仔短褲,腳踩白色魚嘴低跟涼鞋,移步間搖曳出我最清麗亮眼的窈窕美麗。12點59分,我準時來到1號生物樓下,與佳人有約。
但這一路走來卻不平靜。不能說所見之處草木皆飛,但也能聽見陣陣鬧騰的呼喊聲。女性嗓音隔着層層磚牆也能清晰傳來,我垂下眸又更加精明眯起。叫吧叫吧,不管你們如何尖叫怎樣勾引,這個賊拉拉溫柔的男人都是屬於老孃我的!不然你們以爲我天天守護他八年到底爲了什麼?還不是盼着某天夜深人靜,這腦袋鏽逗的娃能夠主動爬上老孃的柔香軟塌!不過說來也奇怪,眼看他這次回來也應該開竅了,這兩天卻又沒什麼行動了,這娃到底是怎麼想的?真是讓姐姐我苦等啊!煎熬,絕對的煎熬。
轉念一想,人家這不又約我出來了麼,應該只是我多慮了。
轉眼間,仁倚着他的白色摩托,看到我時桃花朵朵璀璨一笑。瞬間,我聽見周邊扯嗓子吶喊的刺耳尖叫。
她們當然不知我和仁何時有這麼一腿的,而且還是很深的一腿!我抖着紙巾如老鴇般麻溜飛舞過去。好不驕傲道:“帥哥,去哪?”
“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仁把我把橫抱起放在車上,頗有白馬王子的底氣。我貓眸微顫,丫真當拍偶像劇呢。
“那我要去遊覽大好河山,吃遍地道小吃,據我掐指一算粗略估計下少則三年五載,這樣你也會陪我去?”隨即勾住他近在咫尺如白鶴般漂亮高貴的脖頸,脫口而出道:“那麼,你有膽量跟我私奔嗎?”
“這是我想給予你的生活,那裡面有你,有我。”在我心跳間,仁已經發動車子,待我回神時,只看到米白色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