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星人永遠是那麼平凡那麼神經病,他用了你的牀,他與你同桌共餐,然後沒有理由的離開你…by王卓。
若是眼神到位擅於腦補,就會發現之前短髮女孩兒看錢大偉的目光和神態完全不似普通朋友。再加上她此刻扛着錢大偉一條胳膊,任由他手掌貼近自己胸脯,可以預見他們三人的關係。
尤其是楊麗麗,她長相屬於中等,就算身材再怎麼凹凸有型以錢大偉的家世和生長環境也很難看的上她。只是如果再加上這個短髮面容清秀但明顯偏瘦貧乳的女孩,王卓忽然明白了什麼。
看着王卓似笑非笑的表情,楊麗麗冷聲道:“姓王的,別以爲你認識幾個黑社會就了不起,你家窮的住山溝子,但凡心智成熟的人都該爲了自己生活奮鬥,爲了你爹媽好好想想吧,別等再見面的時候你是在靶場挨槍子兒。”
王卓根本懶得搭理楊麗麗,目光從他脖子上的玉質吊鏈挪開後對錢大偉道:“你爸是這個區的書記?”
錢大偉不說話,低着頭目光中滿是怨毒。
“你給我滾開,信不信我報警?”短髮女孩看王卓沒有躲開的意思,抽出手機沒等撥號,她就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隨後臉上灼熱刺麻的感覺才被大腦識別。
捂住臉,短髮女孩愣愣的看着身前。王卓距離他們有三米遠,而楊麗麗則躺到地上捧住肚子像脫離了河水的大鯉子,瞪着死魚眼睛幹嘎巴嘴說不出任何話來。
尼瑪,到底是誰打了我們?
王卓心裡暗笑,緩步走到錢大偉身前站定,輕輕拍打他的臉道:“最近是不是覺得身體發虛渾身無力,上牀沒等拿出來就偏軟了?”
錢大偉原本想趁機和王卓拼命,他長這麼大隻有他這麼侮辱別人,沒有誰敢打他的臉。可聽到王卓的話,他猛地地愣住,只聽王卓接着道:“不僅是在牀上,是不是還尿血?”
錢大偉擡頭憤恨道:“你監視我?”
樑丘子和王強此時也湊了過來,聽到錢大偉這麼說,樑丘子哈哈笑道:“夠資格讓他監視,得等你爸再升四格再說。”
錢大偉思緒登時被帶歪了,而後怒道:“你他媽耍誰呢?再升四格是副國,你不吹能死吧!”
“廢話太多。”樑丘子一巴掌打在錢大偉臉上,而後緊緊盯着錢大偉的臉,樑丘子並沒有發現錢大偉有任何異狀,除了壽命將盡外就是桃花運比較旺盛一些。他有些疑惑爲什麼王卓要留住他,畢竟錢大偉爹地再牛x,夏峰一句話就能嚇尿他,而他樑某人和王卓同樣一句話能嚇尿夏峰。
錢大偉被打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深深的嘆了口氣將找殺手殺他們全家的心思壓制在內心最深處。“今天我承認是我栽了,你們想幹什麼直接說。打人不打臉…”
“啪!”
樑丘子又給了錢大偉一嘴巴子,“你說的對,打人不打臉。”
“那你他媽還打我!”錢大偉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
樑丘子撇嘴道:“什麼智商,一點兒都不懂幽默。”
尼瑪,這又和幽默有什麼關係!錢大偉淚流滿面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王卓上前一把拽下錢大偉的吊鏈,然後從懷裡拿出張名片放在錢大偉手裡,“明天叫你爸準備好五百萬,相信我,你也就剩這一條路走了。”說罷,對樑丘子和王強道:“咱們走。”
待王卓回到奔馳車,錢大偉和短髮女孩扶起倒地不起的楊麗麗返身進了別墅。
“哥,你咋在這兒呢?我前幾天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王強坐在後面,摸了摸上等獨特的皮椅,腦子還浮現着剛纔王卓極其霸道的英姿。
看來大哥的錢大概都是這麼來的!
王卓回頭冷冷的盯着王強,“當然是有事兒,先不提這個。你先和我說說大半夜你爲什麼在這兒?你還放不下楊麗麗?家裡拿錢是讓供你學習的,不是讓天天爲了個女人死去活來。”
王強搖頭訕笑道:“真的是等人!吶,你看她出來了。”
順着王強手指,王卓和樑丘子看到周華易的家門打開,一個女孩兒從裡面走出來,走的時候還四處張望。
“行啊小子,我找她看着你上學,現在她是不是還得看着你上牀?”
王強嘿嘿一笑。打開車窗探出腦袋道:“這兒呢!”
女孩兒看到了王強,快步走過來道:“都告訴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走着回去就行。”
“那怎麼行?黑天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多危險。”王強將車門打開,“進來吧,我哥送你回家。”
樑丘子臉色登時陰沉下來,尼瑪,雖然你是他弟弟,但老子也是他師弟!你經過你哥和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了?幫你送女人,那老子的好基友誰來幫忙搶?
女孩兒聞言笑了笑,上車後對着後視鏡看到王卓,臉色微紅道:“王哥好,你換車了?”
王強原本臉上滿是笑意,聞言笑意立刻勉強起來。他忽然有種強烈的即視感,他想起了埋在苞米地中的避孕套,以及曾經那個初中班花對他說的話。
請你幫忙轉告你哥哥,待我長髮及腰,他能否娶我過門。
尼瑪,既生強,何生卓!
王卓回頭看了眼女孩兒,她正是在省師大門口賣煎餅小吃張大娘的女兒丁琪。“換車了,你怎麼在這兒?”
丁琪笑道:“找了份兼職,給別人做家庭教師,週一到週五都是晚上給他上課。”
樑丘子說過,周華易因爲植物人十多年,他父母因爲都是獨生子女,不能讓周華易斷了他們家的香火,所以還有個正上初中的兒子。
王強很想問丁琪,我都沒坐過我哥上一輛車,你是什麼時候坐的?你和我哥在車裡幹什麼了?心情低沉下一時間覺得他以後再也不會愛了。
奔馳車啓動前往丁琪住的城中村,短暫的沉默後丁琪道:“王哥,我姐總唸叨你。什麼時候來家裡做做客,我和我姐給你一桌好吃的。”
王卓想起了丁慧,也想起了那個爲了報恩,脫光了鑽自己被窩的女孩兒,只是她現在長什麼樣,叫什麼王卓都忘了。聞言點頭道:“行啊,你姐挺好的?”
丁琪嘆了口氣,“她生活的不是很好,爲了讓一個女孩子上學,她找了兩份工作。白天去物流中心計件搬運,晚上給人看倉庫。”
王強找到插嘴的機會,“你姐給人看倉庫?這個工作不是隻招男人嗎?”
丁琪嘆道:“是內倉,外面也有男的保衛。”
在丁琪述說下,王卓知道丁慧徹底和陳衛東斷了關係。對於丁慧的選擇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既然丁慧早就不開洗頭房,給那個叫楊婉兒的女孩些錢將她遣散都算仁至義盡。但丁慧非要努力工作供楊婉兒上學。但其實自家還有個家境很差的親妹妹同樣也在上學。
有令人詬病的地方,也有稱得上偉大的一面。
奔馳很快就到了丁琪家門口,丁琪下車後對王卓道:“王哥,進來坐坐吧。”
王強淚流滿面,他都一次沒被丁琪邀請過。
這時王卓搖頭,從上衣拿出一張卡遞給丁琪。
丁琪面露疑惑,“王哥,你這是?”
王卓道:“卡的密碼是六個零,我交給你個任務,幫我考察一下你姐供上學的女孩兒。不提成績如何,只要她在努力學習,你就幫她交學費。如果她不努力,完全沒有感恩之心,把卡給你姐,讓你姐處理吧。”
“王哥,這錢我不能要。”丁琪咬着嘴脣道:“是你從那個畜生手裡救了我們姐倆,我們只說了謝謝,但卻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中的矮子。對你的恩情我們沒做任何實質上的報恩,如今這錢…”
話沒說完就被王卓擺手打斷,“不是給你和你姐的,當然,你倆要是有什麼困難直接找王強。這錢是給那個女孩兒的,我雖然忘了她叫什麼,不過我記得她爸媽好像都不在人世了,孤苦伶仃的挺可憐。卡里大概有十多萬吧,就當做她的上學基金。”
王強一聽說有這麼多錢,心裡也是極爲吃味。雖說不是他的錢和他毛關係沒有,家裡又因爲王卓回來後慢慢變的越來越好,可善財難捨,十多萬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給出去?
見丁琪還是推脫不要,王卓沉聲道:“就當是爲了你姐着想吧,一個女人看什麼倉庫。”
說罷,將卡塞到丁琪手裡,王卓隨後關上車窗開車而走。
沒走多遠,王強終於忍不住道:“哥,這麼多錢就這麼給了出去?”
樑丘子回頭看了眼王強,插嘴道:“這纔多點兒錢?不值當別人一把麻將或者一桌飯菜。”
王強被話噎住,無奈道:“扔水裡都聽響兒呢,給出去能得到什麼。”
“弟弟,你三觀有問題。”樑丘子擰過身子直視王強,“你又想得到什麼?讓那小姑娘陪你睡一覺?還是讓她跪下來哭着喊着說謝謝?弟弟,幸好你不是我親弟弟,要不然我一天揍你八遍沒商量。”
王強苦笑,正要和樑丘子討論一下現今社會的道德觀。就見王卓同樣扔給他一張卡以及一把車鑰匙。
“卡的密碼是六個零。”
王強腦子登時如同大爆炸,極其興奮的將其放進錢包裡。“哥,裡面有十幾萬?這鑰匙又是幹什麼的?”
王卓手持方向盤頭也不回,“卡里一分錢也沒有。”
王強愣了半天,才呵呵乾笑道:“哥,你逗我玩有啥意思。”
“沒逗你,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不上課天天就知道搞對象,上半年你就只有從家裡帶出來的五千塊錢。如果每個月都按時上下課,我會定期給你存一萬塊錢給你。至於什麼週考月考,期中或者期末考試沒及格、掛科一分錢都沒有,按照成績說話。如果期末考試很優秀,這把車鑰匙送給你。”
王強大腦再一次被興奮佔據,狠狠點頭表示一定能把學業搞定。
把王強送回住處,王卓和樑丘子再次來到高檔小區。
爲了不出差錯,樑丘子早就買下了小區內的一棟別墅當掩護。這也能小心官家追查到他,畢竟小區的保安除了對黑澀會沒有任何勇氣面對外,其他時候都挺認真負責的。
此時已接近夜裡十二點,不過周華易的家燈光還沒滅。所以樑丘子問道:“師兄,我看剛纔那小子壽命不多,你真要救他?”
“我不害他就算夠意思了。”王卓掃了下已經被收入青銅瓶中的翡翠吊鏈笑道:“不過看他爸能不能出足夠的代價,怎麼說也能讓錢大偉不必死的太過痛苦。”
可是我什麼都沒看出來!樑丘子嘆了口氣,待此次魂魄合併完整,也不知道能否追的上王卓的腳步。
他卻不知道王卓有鎮山羅盤,它對天材地寶極爲敏感,而那條翡翠吊鏈雖然氣息隱秘,但還是被鎮山發現後微微震動伴隨着光華流動。
這吊鏈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作用,但王卓可以肯定,錢大偉、楊麗麗以及那個短髮女孩正是因爲它的存在而壽命不多。剛纔王卓拍錢大偉臉的時候,太陽真火包裹着他的妖氣順便在他們三人身體裡走了一圈。可以說他們的五臟六腑和所有重要器官都已千瘡百孔,內中還有一種攻擊性不強的隱性火焰。只要心理波動越大,他們的死期就會越加臨近。死的時候大概會七竅流血,全身血液被隱性火焰侵入從而達到沸點,把器官和大腦都蒸熟纔會正式死亡。
而王卓要做的和他說的一樣,他能讓錢大偉死的舒服一些。
這時周家別墅的燈終於熄滅,看樣子周華易的弟弟是個很喜歡學習的孩子。兩人在車裡又等了一個小時,直到保安最後一次巡邏完畢後,兩人才下車小心翼翼接近別墅。
周華易的房間在二樓,樑丘子身體敏捷沒有聲息的爬了上去,眼中餘光就見微風中王卓就像鬼一樣漂浮而起毫無壓力。樑丘子立馬有種深深的挫敗感,死死咬着牙儘量跟上王卓的速度。
手貼在窗戶上,雙層的鋁合金窗便安靜的打開。將窗簾拉開,清冷的月光照射進房中。
兩人都進來之後,王卓掃視了一圈房間。整個屋子裝修還算到位,畢竟能住得起別墅的主兒都不會在裝修上省錢,貼着承重牆的便是一張單人牀,在王卓優異的視野中,一個身形枯瘦,臉上和裸露的上半身長滿膿瘡的男子無聲無息躺在上面。
他正是在病牀躺了十多年的周華易。
樑丘子正待上前將周華易扛起來,王卓忽然皺眉道:“什麼味兒,你聞到了嗎?”說着王卓神識在整棟別墅裡轉了一圈,卻發現這裡只有周華易一個人,便是剛剛滅燈,丁琪給上課的高中孩子都不在。
“我說師兄噯!咱能不能小點兒聲說話!”樑丘子壓低聲音,不過還是使勁兒抽動了下鼻子,差點兒沒吐出來。“還能是啥味兒,屎尿臭唄!虧他家還給請護理,這味兒實在有催吐的效果。”
不是屎尿味兒,而是淡淡的血腥味。王卓神識雖然能探測出生命和房間結構,但終究不如眼睛好用。他也懶得再起波折,走到窗前道:“我先下去,你把他扔下來就行。”
樑丘子點頭示意明白,把周華易身上尿不溼扒了下來隨便找了個毯子將他包裹住,然後伸手就將他抱了起來。
在牀上躺了這麼久的時間,周華易早就瘦的不成人樣。而且味道也是極其難聞,樑丘子忍着噁心抱着他走到窗邊,小心翼翼的先觀察了四周,見沒人關注這裡後,將周華易從窗戶扔了出去。
彷彿他扔了一張紙片子般下面無聲無息,樑丘子低聲道:“師兄,接到了嗎?”
王卓捏着鼻子哼了一聲,樑丘子這才把窗簾拉上,窗戶就不給關了,反正他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就算是福爾摩斯和波洛聯合起來,也絕對破不了偷人案件。
待樑丘子從二樓爬下來落地後,就聽到奔馳車響動的聲音。樑丘子慶幸今天求王卓來幫忙,若是他自己的話絕對沒有這麼輕易的就得手。快走兩步上車之後,奔馳發動機啓動駛出小區。
沒開走多遠,王卓忽然皺眉道:“周華易的爸媽都是幹什麼的?”
樑丘子道:“他爸以前是個下崗工人,後來去深廣折騰了一圈回來,是陽城第一家賣走私隨身聽錄音機這些小物件。後來開了家電腦銷售公司,直到邁步進了建築行業,總之他還算是個頗具商業頭腦的人物。”
王卓點頭,“他媽呢?”
“兩年前失蹤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當奔馳車在昏暗路燈下遠離小區後,周家的別墅忽然重新亮起燈光,通往二樓的樓梯傳來砰砰的腳步聲。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吹着口哨,一手持着紅色的消防斧,另外一隻手則提着個圓形的東西。
走上樓後將壁燈打開,明亮的光芒下,只見他手裡的東西,正是一顆白髮斑斑,緊緊閉着眼滿是皺紋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