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提前發,停了足足一個半小時的電。飯在鍋裡剛開,許是夾生了。菜也沒熟。只好小餐館對付吃一口。倒是燭火焰焰,小有情調。發誓7點不來電我就去砸電力局玻璃,不過終究來了。雙十一,祝所有光棍今晚脫光,女神在側。有女朋友的,祝你們永遠不會過光棍節。至於單身女同胞,可以聯繫眼淚。滿地打滾求一切,另感謝訃貓同學打賞。
……
大院子中,一羣混混拿出桌椅接上電燈,直接在冰天雪地裡吃起火鍋涮羊肉。一邊吃喝,一邊高談闊論炫耀他們砍人的過往傳說。
陳衛東吃着專門從內蒙帶回來的小羔羊肉,對王卓道:“兄弟,喝兩口熱乎熱乎?要不進屋待一會兒,這天越晚就越冷。”
此時已經凌晨十二點,王卓一直默默坐着,腳下菸屁股撒了一地,都是他抽出來的,聞言眯眼看着陳衛東道:“我不冷。”
“兄弟,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做什麼的?身上殺氣不少!”
陳衛東小弟喝了兩杯白酒就多了,稱兄道弟道:“以後跟二哥混,就憑你這氣勢,就能唬住一票人。”
王卓面色猶豫,悄然嘆道:“是殺了不少,加起來有一億半吧!”
“噗!”
小弟險些把墨魚丸噴出來,筷子指着王卓道:“我也總上網,你這話和億元打賞差不多吧?”
這時七個學生經受不住了,陽城比北河暖了不少,但深冬也在零下十度左右,到了半夜更是將近零下二十度。他們就差光屁股跪地上,凍了半個小時,早就身子發硬,剛纔兩個尿了褲子的,小弟弟和陰謀混着尿渣子凍在一起,若是再繼續半個小時,這輩子算是不能再用。
在小旅店給王卓房間關門的學生首先承受不住,他本就性格活泛喜歡耍小聰明。但凡此類人最是惜命怕流血,使勁給一羣炮頭磕頭道:“各位大哥,我是被人拉來充數的,剛纔我都沒上手!求各位大哥放過小弟吧。”
張亮擰過頭失望的看着同學道:“李凡,以後我沒你這個兄弟!”
“啪!”
話沒說完,小弟拿盛酸菜的盤子直接打到張亮腦袋上,盤子是瓷的,碎片把張亮帥氣臉打出無數小口子,咕咕往出冒血,在雪地中升騰溫熱霧氣“小逼崽子,讓你說話了嗎?”
陳衛東抽着煙,煙霧繚繞中覺得王卓眯眼的樣子挺兇狠,學王卓的樣子道:“好說,給家打電話,伸手打我的都拿二百萬,你拿一百萬給我做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就行。”
名叫李凡的學生聞言,又是嘭嘭磕頭哭道:“我爸媽是工人,真拿不出錢啊!大哥,求你放過我,以後你讓我當牛做馬都行,總之我跟你混,這條命都是你的!”
陳衛東站起來,從小弟手裡接過一把閃着寒光的殺豬刀,笑吟吟的走到李凡身前站定道:“跟我混,要交投名狀。”
“您說!我早就想殺人放火了,就是沒有組織不敢幹。跟了大哥,我就啥都不怕!”
陳衛東蹲下身,輕輕拍着李凡的臉。李凡只能強忍屈辱感笑着,比哭還難看。
“喏!刀拿着,把你同學手砍下來一隻,以後你就是我陳衛東的小弟。”
李凡愣了愣,顫抖的接過殺豬刀,一咬牙道:“大哥,砍誰的?”
陳衛東罵道:“誰他嗎家裡最窮你就砍誰的手,錢我也不要。”
“李凡,你瘋了!”
“李凡,是男人起來砍他,我們是兄弟!”
“李凡草泥馬!你今天砍死我,要不殺你全家!”
幾個同學憤怒喊着,李凡臉色本就被凍得發青,聞言更是陰暗。走到一個戴眼鏡的同學身邊道:“訶子,對不住了,你家一直是五保戶吧?我也是爲了你好。”
叫訶子的同學聽了,也不管有槍口對着他,爬起來轉身就跑。
但身體早就凍僵,一直在周圍晃盪的兩條從軍隊退役的狼犬,不聲不響輕鬆追了上來,直接將訶子撲倒在地一陣撕咬。
訶子痛苦的慘叫聲充斥整個磚廠,胳膊和大腿都快被撕下肉來,陳衛東才吹了聲口哨,兩條狼犬發出嗚咽退去。
至始至終,它們都未叫。
隨後走來三個小弟,摁住訶子腦袋和腿腳,胳膊下墊個狗食盆,對李凡獰笑道:“來吧,砍!”
李凡全身顫抖,一半是凍得,一半是害怕。
走到訶子面前,訶子眼鏡都飛了出去,迷茫掙扎着對李凡喊道:“李凡,別!我們是同學!”
“去你嗎的!”李凡閉上眼睛,揮起殺豬刀朝訶子手腕砍去!
刀在空中,王卓不知何時出現在李凡身邊,抓住李凡手腕用力。
李凡發出嗷嗷慘叫,殺豬刀自由下落,釘在距離訶子臉幾釐米上的雪地上。
“咔吧!”李凡手腕被徹底捏碎,痛快的暈了過去。
“草!你也太不給東哥面子了吧?還想護着這幾個小逼崽子?”剛剛喝了酒稱兄道弟的一干小弟全都站了起來,怒視王卓。
王卓輕聲道:“教訓了就是,何必斷手斷腳。”
“你算哪根蔥?我們聽你指揮咋的!”一個小弟走過來拿起殺豬刀,對王卓獰笑道:“你是東哥親戚,我不爲難你。我們就是砍手黨,誰伸手砍誰,要不你砍他,要不我砍你,你選吧!”
王卓覺得差不多,可能今天那什麼二哥不會來,先把這些人處理了再說。他從下午到現在積攢了無數鬱結和怒火,正要動手,磚廠大門打開,進來五輛清一色的陸地巡洋艦。
大門關上車停下,見到下車的人,王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陳衛東二哥二哥的叫,他總覺得熟悉異常。
原來正是依靠蘋果手機定位追尋他和白晶的那夥人。
二哥穿着的貂皮大衣要比陳衛東高級,金項鍊已經換成佛珠,看珠子異彩連連,肯定請高僧開了光,價格不菲。
走至衆人身前,陳衛東及一干小弟紛紛起身恭敬道:“二哥。”
熊二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學生,臉上先是不受控制的抽動兩下,才點頭道:“你們先處理,我剛從醫院回來,還沒吃飯。”
說完招招手,身後老疤從隨身攜帶的手包拿出水煙壺,將白色粉末放進壺嘴,點燃後交給熊二。
熊二低頭深深吸了一口,又像便秘哈了出來。目光迷離指着王卓對陳衛東道:“他誰?”
不等陳衛東說話,老疤開口道:“二哥,這小子很能打,獵槍戳胸口都敢動手。”
陳衛東也急忙笑道:“是我丈母孃家的親戚。”
熊二聞言沒說話,仰頭看天半晌,起身從鍋裡拿出大湯勺,舀了一大勺熱湯走到王卓面前道:“喝了這勺湯,以後你跟我混。”
能讓哥們兒心甘情願做小弟,怎麼也得是個元嬰。王卓微微一笑,接過湯勺順着熊二腦袋上澆了下去。“混江湖,捱打要站直。你要是不躲,我今天饒你一命。”
熊二果然沒躲,所有小弟先是集體愣住,隨後怒喊着就要上前,他卻揮手示意別動。火鍋湯汁從鍋裡拿出來少說有五六十度,熊二竟忍了下來!
抹了把臉,原本因爲吸、毒白皙的臉被燙的通紅,熊二笑着轉頭,助跑,飛起一腳踢到老疤肚子,順手又給了陳衛東一巴掌。
老疤和陳衛東都沒啥事兒,卻給熊二累的大喘氣,擺手道:“都弄死,看着煩。裝、逼的小子用電鋸分掉喂狗!MLGBD,哪兒來的神經病。衛東,我本來還猶豫,我就摸了一下你老婆,她就給我一嘴巴子,所以我才讓你老婆去賣,不過後來準備嚐嚐姐妹花人妻處女多重混合的爽快之後就原諒你們。現在她孃家又多出個神經病,你說我要不要殺你全家?”
陳衛東噗通跪地上道:“二哥,都是兄弟的錯!”
熊二一口痰吐到陳衛東臉上,“誰是你兄弟?你記住,你就是我熊二的一條狗。說一不二是熊二,我說殺她全家,就殺她全家!”
說罷順手搶過小弟手中殺豬刀,幾個小弟配合摁住陳衛東,熊二手起刀落。
陳衛東干嚎一聲,無數黑紅血液從手腕噴出足有半米高,熊二後退幾步,陳衛東的血大部分沾到佛珠上,莊嚴肅穆下多了一絲妖異的藝術感。
隨後熊二把他斷手扔給狼犬。兩隻狼犬因爲經常和陳衛東在一起,竟嗚咽的不敢吃。
“人不行,養的狗也不行。這就是爲什麼我要殺你全家的原因!”熊二語無倫次,扔掉殺豬刀一屁股坐椅子上吃羊肉。
一干小弟也都從車裡拿出棒球棍,開山刀,以及那幾把雙管獵槍。
先是棒球棍挨個把學生們狠狠敲了幾下,直到學生們身子從顫抖到僵直,這才包圍住王卓。
王卓衝着衆人微微一笑,忽然身子暴起,衆人眼中一花,原地就沒了王卓身影。
剛剛說要砍王卓的小弟突然胳膊一涼,睜眼看,發現整條胳膊竟不翼而飛。
隔了兩三秒鐘,劇烈疼痛才蔓延全身捂住血流傷口躺雪地上痛苦嚎叫。
“這隻紅燒!”
在他倒地之時,王卓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狠狠一腳踩到他腦袋上。
“噗!”
腦漿子紅的白的通通冒出來,半邊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
幾個持槍大漢才見到王卓,手中獵槍扣動扳機。一陣火藥煙霧飄散,地上躺着卻是兩個自家小弟。
“這兩隻清蒸,不,幹吃。”
王卓如法炮製,一人腦袋賞一腳,瞬間又死兩人。
還剩四十三人。
見槍都打不到他,剩下小弟們登時害怕了,可想到熊二殘忍手段,熊大熊雙銘高超心機。不由迎着頭皮大喊着一擁而上!
王卓笑着,腦袋硬接棒球棍,一時間竟發出金屬摩擦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