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怎麼不接電話啊?”金無血也扭頭看向了我,“是誰打過來的?”
“是聶曉婧,”我不敢保證是不是那個黑田太郎用聶曉婧的手機打過來的,所以我又補充了四個字,“的手機號。”
聽我這樣一說,衆人一下子全部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
鄭世悟跟我想到了一塊,他馬上急切地衝着我催促道:“老七你快接電話啊,無論是什麼條件,統統先答應他、先穩住他,讓他千萬不要傷害聶曉婧,一切等我們趕到地方再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不過,按下接聽鍵以後我只是把手機放到了耳邊,並沒有開口說話;心裡面卻是做好了準備,準備聽對方究竟會提出什麼條件。
讓我深感驚喜意外的是,手機裡面傳來的居然是聶曉婧的聲音:“喂,胡君堯你怎麼不說話呀?是胡君堯嗎?”
我渾身一個激靈,剎那間就激動了起來:“是我!我是胡君堯!曉婧你在哪裡、你情況怎麼樣?”
“我已經把那枚貓頭玦給奪回來了,”聶曉婧的聲音倒是顯得很是平靜,“胡君堯你在大寨裡面嗎?我正準備回去呢,怕你擔心,所以一出來就首先開了手機給你說一下。”
“是貓頭玦重要還是人重要?我問的是曉婧你怎麼樣,沒有問貓頭玦!”我仍舊有些不放心地追問着。
“嘻嘻,我不是在留言字條上面告訴你了嗎,我不會有事的,”聶曉婧笑了笑轉而很是認真地告訴我說,“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聽聶曉婧這樣一說,我徹底放鬆了下來。
於是我衝着鄭世悟他們幾個笑着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已經沒事兒了,同時一邊往附近走去一邊很是嚴肅嚴厲地質問着聶曉婧:“聶曉婧,你爲什麼先斬後奏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嗯?如果你萬一有個閃失,你說怎麼辦?”
“放心吧,胡君堯,我之所以先斬後奏,除了怕人數一多容易打草驚蛇以外,最重要的是我占卜的結果是對手爲坤爲陰,不是男的!”說到這裡,聶曉婧笑了笑,“嘻嘻,這下子胡君堯你不生氣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卻趕快一本正經地訓她說:“聶曉婧你這是什麼話!不是男對手就沒有危險了嗎?”
“哼,你們男人的心思我還不懂麼?”
聶曉婧不以爲然地嗔怪道,“如果我萬一死了,你會傷心難過;但是你最不想看到的應該是其他情況,我明白的。所以如果是男對手的話,我一定會和你一塊,不會輕易冒險的!”
“那個啥,只要你安安全全的就好,”我連忙岔開了話題,“對了,曉婧你沒受傷吧?”
“沒,那個黑黑胖胖的傢伙雖然精於旁門左道之術,但武技修爲非常一般,我襲擊她一個猝不及防,所以根本沒有費多大的力氣!”聶曉婧說完這些以後又輕輕嘆息了一聲,“不過,最後卻是讓她給逃掉了。”
“只要曉婧你安然無恙就好!對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和鄭大哥立全兄他們在大寨東南方七十里左右的地方遇到了一個天燈老賊,就是會用嬰煞的那個東西。現在我們要不要去接你?”我繼續說道。
“不用了,我乾脆直接回大寨就好,這次出來快兩天的時間,我先回去洗澡啦,替我感謝一下大家,就這樣,再見呀胡君堯。”聶曉婧說完這些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合上手機裝進了口袋,這才神色輕鬆地朝鄭世悟他們幾個走了過去。
“怎麼樣老七,聶曉婧她沒事兒吧?”鄭世悟和金無血異口同聲地衝着我問了一句。
我趕快拱了拱了手:“沒事兒沒事兒,聶曉婧她安然無恙,她讓我替她感謝大家!”
鄭世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我們趕快也回大寨去吧。”
“不!”我果斷擡了擡手,“我們再去剛纔的那個溶洞一趟。”
金無血一臉的茫然:“還去那個溶洞幹什麼啊?”
“邊走邊說吧!”我一邊帶頭轉身回去,一邊把我和蘭峰剛纔的經歷講了一下……
“這個老畜牲他,他除了把幾個小嬰兒活活扎死以外,還害了很多小孩子?”鄭世悟立即瞪大了眼睛。
“他親口告訴我,說是爲了煉製馴服嬰煞,老東西他至少殘害了上百的嬰兒,而且在溶洞裡面我確實發現了不少的嬰兒乾屍,全是把眼珠子剜出來的那種!”我一邊走一邊低沉地給大家介紹着情況。
天燈大師急忙一臉驚恐地辯解說,那一切都是黑田老孃們兒教給他的法子,都是黑田老孃們逼他那樣做的。
王立全馬上就勃然大怒,恨恨地說道:“這種爲了一己之私而喪盡天良的東西就算送到歷朝歷代的官府,也絕對難逃凌遲之刑。”
我搖了搖頭告訴王立全說:“立全兄可能有所不知,現在已經沒有了那些酷刑;這種東西送到官府,也就是槍斃而已。”
王立全一臉的不可思議:“這種王法真是太不公平了!殺一人是死,殺百人也是一死,難道當今的王法是在鼓勵世人作惡不成?”
金無血在旁邊嘆了口氣:“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去年社會上有幾起滅門的刑事案件,都是連幾歲的小孩兒都不放過,結果法院也只是判了個槍斃死刑;
更氣人的是,有的姦殺案或者是兇殺案起訴到法院,結果竟然是死緩或者是無期徒刑,連槍斃都不用,只要關他一輩子就好。判案的法官還說那是爲了彰顯司法文明,是辦案的標杆。”
一向不喜多言、言必有禮的王立全第一次暴了粗口:“標他孃的腿!如果是那個法官的老孃妻女被人姦殺了的話,看他還會不會彰顯甚麼司法文明,還會不會僅僅只判行兇之人一個無期徒刑!”
說完這些,王立全扭頭環顧了一圈:“各位有沒有擅長行刑刀法的?有沒有哪位能夠確保凌遲三千刀之內不讓他斷氣?”
聽王立全這樣一說,天燈大師哆嗦了一下竟然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鄭世悟、金無血等人都是搖了搖頭,表示凌遲之刑那可是得由專業的劊子手來執行的,否則的話割個百十刀,罪犯沒有疼死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沒了命。
王立全皺了皺眉頭:“這可如何是好?百十刀真是太過便宜他了!”
我趕快建議說:“我也聽說過執行凌遲之刑的劊子手多是祖傳的手藝,一般人真的幹不了。要不,大夥兒看看這樣如何,就是既然這個老東西號稱天燈大師,我們乾脆把他點天燈算了!”
金無血率先點了點頭表示贊成:“這個辦法好!我們正好帶有汽油,把他弄到溶洞裡面點個天燈,也算是爲那些小嬰兒報仇雪恨。”
鄭世悟馬上衝着金無血提醒說:“老二啊,點天燈也是一項專門的技術,可不是用油一潑一澆一點火就行了的;那樣的話油煙一薰一嗆,人很快就昏死過去,根本受不了多少罪。”
“這個麼,大哥就儘管放心好了!”
知識淵博的金無血馬上就一本正經地給我們介紹說,“點天燈呢,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一種是傳統的點法,就是把犯人用布層層纏裹起來放進油缸裡面泡上一段時間,然後把他頭朝下綁到柱子上;
點火的時候是用火從上面的腳部開始點燃,這樣的話煙往上走,人頭在下面,所以犯人雖然極度痛苦卻是一時半刻根本死不了;
另外一種點法呢,是在罪犯的腦袋上面鑽個小洞,把油倒在裡面,然後插個燈芯兒,點的時候只點那一根小小的燈芯兒……”
“嘖嘖,這兩種點法都是太過殘忍了!”聽金無血講完以後,我咂了咂舌轉而說道,“不過,對於天燈大師這種罪大惡極、毫無人性的東西來說,我覺得如果能把剛纔那兩種完全不同的點法讓他都嘗一遍纔好!”
“自古以來販賣小兒都是重罪,更何況這個老東西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嬰兒,確實是應該把他給點上兩遍!”蘭峰也恨恨地表示不能把天燈大師給簡單處死。
“既然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我們兄弟幾個乾脆就把地獄那一套搬上來用吧!”鄭世悟說了一聲,立即彎腰把天燈大師扛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走吧!不把這個惡魔給點了,我們回去以後心裡面也會堵得慌,根本沒有辦法盡興喝酒……”
接下來,我們回到了剛纔的那個溶洞,先是領着大夥兒進去瞧了瞧還有沒有活人,同時領着衆人看了看那一具具的無眼乾屍以及被地釘陣活活扎死的三個嬰兒,這才把天燈大師頭朝下綁到了石鐘乳的柱子上面。
鄭世悟非常麻利地取出睡袋衣物,撕開以後一層層纏到了天燈大師的身上,然後取出汽油慢慢淋了上去。
就在金無血取出打火機,表示這個天燈必須由他親手來點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幕非常意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