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向他們幾個小聲交待完畢,我這才慢慢朝大餐廳走了過去。
趁着衆人都在吃早飯的機會,我一本正經地衝着衆人說道:“打擾一下啊,待會兒吃過早飯,大夥兒不妨跟我一塊過去瞧瞧那個風飛麒,今天應該就可以把那個家賊內鬼給揪出來!”
鄭世悟率先響應說:“好啊,這口氣憋了好長時間,我早就等待着把那傢伙給揪出來的這一天了!”
眼圈有些發黑的雷三貴也叫嚷道:“我也去!不第一時間痛扁那個傢伙一頓,我根本睡不着覺!那個王八蛋真是把我給坑苦了!”
許心正也放下了筷子,招呼大家一塊過去,爭取儘快揪出那個害人精……
早飯過後略略準備了一下,我們十多個人就迫不及待地朝關押風飛麒的地方走了過去。
鄭世悟進去以後二話不說,率先用三根銀針分別紮在了風飛麒的本神、鬼宮和上星三個穴位上面,以避免他昏厥過去逃避痛苦。
土無耳晃了晃手裡面的黑色陶罐兒,衝着風飛麒喝叫道:“識相的,你就乖乖配合、老實交待,否則這一罐子大大小小的水蛭螞蟥絕對夠你王八蛋喝一壺……”
不等土無耳把話說完,風飛麒就一臉沮喪地說道:“其實你們根本不用這麼麻煩的,胡君堯之所以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不就是爲了讓我如實招供嗎?你們想問什麼直接問就行,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呢!”
“那好,果然是聰明而又識時務!”我點了點頭立即追問着風飛麒,“你老實告訴大夥兒,究竟是誰盜走了我的貓頭玦?”
風飛麒一本正經地說了三個字:“金無血。”
雷三貴馬上就勃然大怒:“胡扯八道,怎麼可能會是金二哥!”
金無血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嘖嘖,難道我額頭上面寫有‘好欺負’三個字兒不成?”
土無耳不再多說什麼廢話,立即把一整罐子大大小小的水蛭全部倒在了風飛麒的臉上身上。
水無影則是從口袋裡面掏出兩袋食鹽,衝着風飛麒晃了晃:“你最好老實交待,也免得受罪。我這人呢,不擅長用什麼酷刑,但是從小就學會了醃臘肉臘魚,待會兒我可以給免費演示一下,先在你身上切些花刀出來,然後揉上鹽巴……”
木無瞳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光用鹽醃還不行,最好再用煙燻一下才好,寨子裡面又不缺柏樹枝桔子皮那一類的東西!”
風飛麒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水無影和木無瞳他們的話一樣,嘆息了一聲很是鄭重地說道:“我已經實話實說了,奈何你們掩耳盜鈴不肯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們不妨仔細想想,我的雙腿雙臂都已經被胡君堯給廢掉了,再也沒有機會重新奪回大靈王的位子。哀莫大於心死,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怎麼可能還會維護一個棋子小卒呢?
除了白癡傻子以外,任何人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斷臂求生、舍卒保帥,更何況金無血他只不過是被我們利用的一個小棋子呢!”
金無血忍不住衝着風飛麒大聲喝斥了起來:“你這個王八犢子爲什麼非要把污水潑到我金無血的頭上?嗯?你以爲我不會用什麼酷刑是不是?再敢胡扯八道,我不活活剝了你纔怪!”
風飛麒卻是一臉無奈地說道:“金無血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試圖矇混過關,這不太現實啊!你也別怪我不講信用、不保你,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所以,你別怪我,我也沒有辦法!”
金無血搓了搓手開始有些着急了起來:“真是瘋狗亂咬人,你這王八犢子死到臨頭了爲什麼非要再冤枉我一把呢!”
風飛麒卻同樣也是急切地說道:“唉,雪裡面埋不住人、紙裡面包不住火,金無血你還是趕快老實承認吧,你何必非要連累我呢?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我風飛麒搶了家父的大靈王之位,那件事我承認!現在我被胡君堯給廢了,我願賭服輸,金無血你爲什麼連這一點兒男子漢的勇氣都沒有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早晚也是矇混不過去的!”
金無血擡了擡手剛想再作辯解,我則是面色一沉猛地喝叫一聲:“把姓金的給我拿下!”
我的話音一落,王立全毫不猶豫地迅速出手在金無血的胸前點了幾下,然後直接把金無血的雙手給反剪綁了起來。
“立全兄弟你這是幹什麼?”金無血剎那間驚叫了起來,繼而又看向了我,“老七你,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旁邊的許心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試探着說道:“老七啊,你上次不是說有人是想要嫁禍給二哥嗎?”
木無瞳、水無影和土無耳他們三個都是一臉的震驚愕然,不約而同地衝着我叫道:“老七你別誤會,二哥他絕對不是那種人!”
就連雷三貴也在旁邊表示不相信是金無血。
“不!人心皆在變化中,我承認金無血他以前相當仗義,但是,他也正是利用了我們對他的信任才隱藏至今的!”
我搖了搖頭果斷說道,“你們剛纔也都聽到了,人家風飛麒說得合情合理、合乎邏輯!到了這個時候,你們認爲他風飛麒有必要再包庇那個棋子卒子嗎?”
“可是,”水無影一下子着急了起來,“老七你再冷靜一下,你再好好想想,我還是不相信會是二哥……”
“我夠冷靜,我也已經考慮過了!這一次,誰替他說情都不行!”我猛地轉身衝着金無血喝道,“識相的就趕快交出貓頭玦,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金無血一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老七你?我爲什麼要盜你的貓頭玦啊!”
許心正更是衝着我叫道:“你不能殺了他,他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
木無瞳、土無耳他們幾個剛要再替金無血辯護求情,鄭世悟立即大手一擡:“你們靜一下,聽大哥我說幾句!這一次,我相信老七的判斷,相信風飛麒所說的那些話!”
等到衆人安靜下來以後,鄭世悟一臉痛心地繼續說道:“作爲大哥,我真的很痛心,真的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但是,就像老七剛纔所說的那樣,風飛麒言之有理、符合邏輯,人家也根本沒有必要再包庇一個沒有什麼用的棋子工具!
再說,那天你們也都知道,那個四十四碼的耐克運動鞋也是金無血他親口承認的——當初原本是以爲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他,卻沒料到原來只是金無血他一時疏忽忘記換鞋而已!”
聶曉婧、陳詩婷、張玲玲、冰琉璃她們幾個雖然沒有開口喝斥金無血,但她們幾個看向金無血的眼神全部充滿了憤怒與不屑,更不要說替金無血辯解求情了。
水無影緊張了起來,聲音都有些變調兒地說道:“老七你,你真的要殺了二哥嗎?”
我神色冰冷地點了點頭:“這種吃裡扒外、出賣兄弟的東西,還留他幹什麼?他如果不趕快交出貓頭玦,我一定叫他活不過中午!”
金無血一臉急切地辯解說:“老七你千萬別誤會,我根本就沒有拿你的貓頭玦,你讓我上哪兒給你交出什麼貓頭玦啊!”
我毫不退讓,橫起眉頭盯着金無血:“少說廢話,不交出貓頭玦,我馬上就砍掉你脖子上面吃飯的傢伙!”
金無血瞪大眼睛咬了咬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衝着我大聲喝道:“老七你這個混蛋!砍頭就砍頭,我敢保證你肯定會有後悔的那一天!”
“後悔?哼哼,我只會後悔讓你多活了幾天!”我將眼一瞪,“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金無血沒有再搭理我,而是梗着脖子乾脆將臉扭到了一邊,不再看我。
“死到臨頭了還敢裝腔作勢、愣充好漢,那行,就算不要那枚貓頭玦我也絕對不能容忍你這種不仁不義的東西!”我大喝一聲,“立全兄弟,現在就把他給我推到寨後砍了!”
王立全一臉冷酷地應了一句:“好!”
我趁機瞄了瞄風飛麒,發現他一臉的無奈之色,眸子裡面絲毫沒有竊喜得意,看上去好像他實在是出於無奈才供出金無血的一樣。
“慢着!”水無影和許新正他們兩個臉上的汗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不約而同地伸手攔在了王立全的前面,同時衝着我叫道,“老七你再冷靜一下,你可別……”
不等水無影把話說完,王立全劍眉一揚:“閃開!我只聽君堯兄弟一個人的!”
水無影和許新正、土無耳雖然並不肯閃身讓開卻也知道他們遠遠不是王立全的對手,於是再次看向了我,並且大聲叫喊了起來:“老七你不能如此魯莽草率行事的!而且我懷疑風飛麒那個瘋狗肯定是想要臨死之前反咬一口,想要看着我們兄弟自相殘殺!”
木無瞳也撩着眼皮兒一臉惶恐地攔在王立全的面前叫嚷着:“老七你就不怕萬一中了人家的離間之計嗎?我們兄弟幾個共生同死好幾次,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