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激烈憤怒地通過***對方爭吵了兩分鐘左右的工夫,風飛龍突然把手機遞向了我:“我二弟飛麒已經繼位成了新任大靈王,他想跟胡先生說幾句話。”
我點了點頭,把手機接了過來:“喂,我是胡君堯。”
手機裡面馬上傳來了一個頤指氣使的聲音:“胡君堯,立即放了我大哥和三弟他們,如果三天之內他們沒有回來的話,到時你後果自負!”
“呵呵,口氣不小啊!”我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小子是藉助東洋人的勢力逼迫你爹讓位的吧?
風姓,那可是中華第一姓,好像燧人氏是你們的得姓始祖。你小子好歹也是華夏大地上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爲了區區一個靈王之位而借力於東洋鬼子搶了你爹的位子,這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不等我把話說完,風飛麒就打斷了我的話:“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你胡君堯懂個什麼?用荀子當年的話來說,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利用外物外力,方可成就自己!”
“不錯,你小子倒還記得荀子的《勸學》!”我話鋒一轉,“說正事,你小子成了新任大靈王,那麼我們雙方是和解和作還是繼續拼殺呢?”
“大言不慚!就憑你那些人手也配得得上跟我們談‘合作’二字?”
風飛麒很是不屑地說道,“家父的斷腿斷臂之仇肯定是要你胡君堯償還的,所以攀龍附鳳的‘合作’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把那枚靈王鬼璽主動奉還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另外我再重申一遍,現在立刻馬上放了我大哥和三弟他們回來奔喪,並送回靈王鬼璽,否則三天之內我一定讓你看到聶曉婧的腦袋落地!”
我一下子勃然大怒:“你爹與我作對,付出的是兩條腿外加一條胳膊;你後孃與我作對,現在還在地牢地面啃咬鐵鏈。你小子位子還沒有坐穩就敢這樣猖狂,就等着後悔吧!”
說完這些,我立即掛斷了電話。
一邊把手機遞向風飛龍,我一邊問他說:“那小子剛纔說讓你和風飛熊回去奔喪,莫非你爹他?”
風飛龍神色傷感而憤恨地點了點頭:“家父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二弟他打着奔喪的旗號讓我和三弟回去,應該是想要除掉我們、以絕後患!”
我試探着說了一句:“既然你明知道他極有可能要趁機除掉你們,那麼你就不要自投羅網了嗎?”
“不行的,”風飛龍搖了搖頭,“雖然明知道回去以後肯定是死路一條,但我也不得不回去,還請胡先生成全放我回去吧。”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一定要自投羅網呢?想當年公子扶蘇如果不愚忠自殺,而是與蒙恬一道統兵三十萬殺回咸陽,大秦極有可能不會落得個二世而亡的結局!”
“二弟這次是以新任大靈王的身份令我回去,而且是以奔喪之名。如果我和三弟不回去的話,一下子就背上了不忠不孝的惡名,反而授之以口實,讓二弟堂而皇之地派人追殺……”風飛龍嘆息一聲,再次請我言而有信、放他回去。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既然當初我曾經說過,只要能夠治好聶曉婧的病,我一定置酒相送,肯定不會食言的!”
我只好點了點頭,想到剛纔風飛麒拿聶曉婧來威脅我的那句話,於是我順口問了一句,“對了,你二弟風飛麒那人怎麼樣?平常是不是喜歡吹牛?”
風飛龍搖了搖頭:“二弟飛麒從小就足智多謀、極有膽略,而且謹言慎行、行事穩重,還真是沒有吹牛的習慣。”
“那好,我知道了!等我考慮一下,明天與你們送行吧!”我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爲了安全起見,當天晚上睡覺前我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找到了雷三貴,要他近期一定加強警戒,在寨外多布明哨暗哨,避免有人進來偷襲。
第二件是,我將“黑神”送到了聶曉婧所住的房間以策安全——因爲“黑神”白天慵懶貪睡,但晚上卻是精神極佳,比任何貼身保鏢都要機警且忠誠可靠……
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明明窗外已經大亮但我卻是仍舊感到睡意很濃、很是疲憊。
看了看錶,已經將近八點,比往常多睡了兩三個小時。
掙扎着穿衣下牀、洗漱完畢,像往常那樣正準備穿上外套、收好貓頭玦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剎那間渾身一個激靈——枕邊那枚貓頭玦居然不見了蹤影!
趕快扯掉被子、拿開枕頭,然後又將牀底下迅速瞧了瞧,仍舊沒有發現貓頭玦!
“不好!昨天夜裡肯定有人用藥讓我昏睡不醒從而盜走了貓頭玦!”
一念至此,我迅速朝門口窗口看了看,發現房門反鎖依舊但窗口卻明顯有推開的跡象。
我顧不得繼續尋找貓頭玦,急忙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到了外面呼吸了幾口清冷新鮮的空氣以後,我心裡面就更加後怕了。
直到看見聶曉婧安然無恙,我這才如釋重負、放下心來!
“嘻嘻,往常不是很勤快的嘛,今天怎麼變成大懶蟲了呀,早飯的時候鄭世悟他們還拿你開玩笑呢,說你……咦,胡君堯你怎麼了?神色好像有些不對?”聶曉婧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我低聲如實說道:“昨天夜裡有人對我用了迷藥,趁機盜走了那枚貓頭玦!”
聶曉婧一下子睜大了美眸,一臉的震驚之色,繼而有些自責地輕聲說了一句:“昨天晚上如果把‘黑神’留在你房間就好了。”
“不,我只能說我很慶幸,慶幸把‘黑神’送到了你的房間!”我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迅速撥通了雷三貴的號碼。
鈴聲響了好長一會兒工夫,手機裡面才傳來雷三貴的聲音:“大巫主有事嗎?我剛剛睡下……”
“不好意思啊兄弟,打擾你一下,昨天夜裡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我略一思忖乾脆直接說了出來,“昨天夜裡有人盜走了我的貓頭玦!”
“你說什麼?”雷三貴一掃剛纔懶洋洋的聲音,馬上急切地問我說,“大巫主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昨天夜裡有情況!”
“好,我等你,我就在餐廳前面。”掛上電話以後,我與聶曉婧相互一視,並肩朝旁邊的餐廳走了過去……
僅僅不過數分鐘的工夫,雷三貴就一路小跑地趕了過來衝着我們打了個招呼:“大巫主,聶姑娘!”
“不好意思啊兄弟,打擾你休息了!”見雷三貴眼圈發黑,我首先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後立即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情況?”
“大概是半夜一點左右的時候,大寨東邊發出了報警的鳥叫而且很快響了兩槍,我帶人過去一問,原來是有人試圖靠近大寨,被暗哨給發現了;雖然沒有追上那人,但那暗哨離大寨還有幾百米遠,而且非常肯定地告訴我說,那人根本沒有接近大寨……”
雷三貴神色嚴肅地告訴我說。
聶曉婧在旁邊追問道:“大寨裡面有沒有什麼情況?”
“大寨裡面?”雷三貴怔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有!我回寨以後,發現金無血從西邊朝他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心裡面凜然一動,我立即追問着雷三貴:“金無血?兄弟你確定沒有看錯看花眼?”
“確定沒有看錯!他那個走路的姿勢跟別人不一樣,而且寨裡面燈光又很明,雖然沒有跟他說話但我保證沒有看錯人!”雷三貴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好,兄弟你趕快休息去吧,這事兒我再考慮考慮。”我示意雷三貴可以回去了。
“不,一醒就不瞌睡了,其實下午再睡也沒事兒,”雷三貴搖了搖頭,壓低嗓門兒試探着問我說,“大巫主剛纔在電話裡面說巫門聖物貓頭玦?”
“沒錯,確實是被人下了迷藥給盜走了,否則的話我不會起牀這麼晚的。”我點了點頭。
雷三貴眨了眨眼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絕對有家賊內鬼!我敢保證!因爲自從上次風飛熊的事情發生後,我派了好多人手在山腳下充當眼線,而且夜裡面也增加了好多明哨暗哨流動哨——昨夜那人試圖靠近大寨,結果幾百米外就被暗哨給發現了!”
聶曉婧也在旁邊衝着我點了點頭:“大寨戒備很嚴而且佈局複雜,就算有人混進來也不致於那麼準確順利地盜走貓頭玦,絕對有家賊內鬼!”
我思忖了一下小聲問雷三貴:“昨天夜裡一點多,除了金無血以外,你有沒有發現其他人走出房間?另外,金無血有沒有發現你看到他?”
雷三貴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巡哨查崗全部都是走在暗處,我看到了金無血,但金無血並沒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