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纔會像立全兄所說的那樣選擇後者,把決定權交給聶曉婧。”說完以後,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聶曉婧很聰明而且人品真的很好,雖然這事兒確實棘手難辦,但我相信她肯定不會腳踏兩隻船,她應該很快就會作出抉擇的,而且我相信她不負老七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金無血話鋒一轉,衝着我說道,“只是,老七你必須考慮一下,今天晚上她會不會賭氣一個人離開這兒啊?”
聽金無血這樣一說,鄭世悟、王立全他們幾個紛紛看向了我,表示金無血說得有道理——畢竟今天晚上我們兩個聊得很不愉快。
一直沒有開口的土無耳更是一臉鄭重地提醒我說:“老七你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她選擇,會不會正好把她推到鍾牧雲那一邊啊?我真替你擔心!”
我毫不猶豫、很是自信地搖了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這一下,鄭世悟、金無血和王立全他們幾個異口同聲地追問着我:“爲什麼?”
“因爲我還是比較瞭解她的!”
我很是自信地慢慢說道,“聶曉婧的責任心很強,雖然剛烈倔犟卻並不耍小性子而且非常理智——我們這次的行動很關鍵也很危險,她不會因爲個人感情的事兒而賭氣離隊、不管不顧的,這是一個方面;
第二個方面是,聶曉婧很聰明而且極爲重視家風名聲,她不會做那種大腦一熱、不避嫌疑的事情;
今天正好碰到了公開揚言對她一見傾心、非她不娶的鐘牧雲,如果今天夜裡她突然不辭而別的話,會讓人懷疑她聶曉婧賭氣之下離開我胡君堯而找那個鍾牧雲去了——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做那種毫不避嫌、容易引來誤會的事情!”
鄭世悟、王立全他們幾個怔了怔,繼而紛紛點頭表示贊成我的分析和推測——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烈女不近蜂蝶之側!
金無血更是一臉鄭重地說道:“這個世上比聶曉婧更漂亮、更有錢的富家千金肯定不少,但像聶曉婧那樣聰慧靚麗、重情重義,有責任心且品行極佳的好姑娘確實不多!但願你們兩個能夠渡過這個坎兒吧!”
土無耳卻是搖了搖頭勸我說:“我勸老七你還是謹慎些好,千萬不要太過自信自負了,也不要把聶曉婧想得太過完美——這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個人條件又那麼好,怎麼可能會不任性不耍小脾氣?
恰恰趕到一表人材的鐘牧雲對她表示一見傾心、非她不娶的危險階段,老七你不好好哄她還敢把她往外推,我怕你一不小心玩過火、玩失手的話,到時老七你會後悔的!”
聽土無耳這麼一說,金無血也有些擔心了起來:“老六說得也有一些道理,那個鍾牧雲不但長得是一表人材的而且還表現得那麼癡情深情,再加上他們兩個的前世淵源,老七你這個時候把聶曉婧往外推,會不會……”
不等金無血把話說完,我就直接擡手打斷了:“我明白二哥你們幾個的好意。不過,我更相信我對聶曉婧的瞭解;再說,如果她今天晚上不辭而別的話,那說明我真是看錯人了!”
見我很是自信自負、態度堅決,鄭世悟他們幾個相互瞧了瞧,最後都是嘆息一聲……
洗澡過後準備睡覺的時候,我還特意把那枚貓頭玦放在了枕頭的旁邊,期盼能夠做個有預兆、開示和提醒意義的怪夢,結果卻是讓我醒來以後深感不解。
我沒有夢到任何與聶曉婧有關的夢境,也沒有夢到明天即將前往的地方場景,而是夢到我一個人傻呼呼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走來走去,溫暖的陽光從我背後射過來,照得反光的雪地讓我根本睜不開眼睛。
更爲詭異的是,無論我怎麼走,陽光一直是從我身後射過來的,好像太陽跟我捉迷藏一樣……
躺在牀上琢磨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我仍舊悟不透這個“雪地行走、始終背陽”的夢境到底是什麼意思。
瞧了瞧手機才半夜兩點多,於是我只好扯了扯被子繼續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牀後,一塊下樓吃飯的鄭世悟、金無血他們幾個人紛紛衝着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金無血壓低嗓門兒對我說:“老七你厲害!我們幾個替你擔心了一夜,所以今天早上老早就起牀了。結果發現聶曉婧果然沒有賭氣離隊離開,她剛剛和楚老前輩一塊下樓吃早飯去了。”
“這個不是我厲害,而是我還算比較瞭解她,她那人還是相當聰明理性而有責任心的。”
我表面上雲淡風輕、一臉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心裡面卻是略略有些不安——這麼好的姑娘如果真的有緣無份地與我失之交臂,我估計我胡君堯這輩子肯定是再也找不到能夠結婚的對象了……
早飯過後紅日初升、天晴得瓦藍瓦藍的,上車出發的時候聶曉婧雖然仍舊如同往常一樣與我坐在了一塊,但她卻是一直沒有開口跟我說些什麼。
我本來想要主動與她說話、問她考慮好了沒有呢,但是見聶曉婧坐在那裡睫毛低垂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遲疑了一下最終也是沒有開口……
離開酒店一路疾馳,雖然我們沒有再次碰到那兩輛噴塗有“**戶外探險俱樂部”的“牧馬人”,但我們也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楚青羽對於終南山並不熟悉,她所說的具體位置,其實是位於鰲山與太白山(終南山主峰)之間的一段原始無人區。
“籲——那個地方啊,那個地方可不是什麼祥和之地!”
一聽楚青羽講明具體位置以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金無血馬上很是後怕地說道,“那個地方叫鰲太無人區,經常野外探險的人也叫鰲太線,我們兄弟幾個多年前就去過。”
我插嘴說了一句:“鰲太無人區不好嗎?我們需要的就是無人區,在大街鬧市上,那些微衝別說用,拿都不敢拿出來!”
“老七你不瞭解,那個地方怎麼說呢,很是有些古怪,我去了兩次總是感到那裡好像有什麼奇門遁甲一樣,我也瞧不透。”金無血很是凝重地說道。
“奇門遁甲?奇門遁甲不是一種預測術嘛,聽說跟太乙、六壬合稱三大秘術!”
我很是不解地說道,“我們老家有句話,說是‘學了奇門遁、來人不用問’,進門後往凳子上面一坐不用開口,人家就能把你想要問的事兒說得一清二楚!”
不等金無血給我解釋,坐在後面的鄭世悟就插嘴告訴我說:“老七你對奇門遁甲可能不太瞭解。奇門遁甲有理數奇門和法術奇門兩種;
其實從奇門遁甲的起源來看,它原本是用於軍事陣法的,無論從黃帝戰蚩尤還是到姜太公、張良和諸葛孔明他們那裡,多是用於戰爭——奇門遁甲的本意就是‘布奇門、遁兵甲’!”
金無血他們幾個紛紛點頭表示鄭大哥說得沒錯。
我趕快追問着金無血:“那麼二哥你的意思是說,鰲太無人區裡面布有什麼危險怪陣?”
“沒錯,當時我們是秋天去的,雖然沒有碰到什麼危險但我明顯感到那裡有些異常,我懷疑有什麼高人因地制宜地布有怪陣!”金無血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這才說明楚老前輩沒有說錯,說明鬼方族的大首領確實是棲身在那裡嘛!”鄭世悟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反正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打算主動搏上一搏的,怕什麼危險!”
我表示贊成鄭大哥的話——長痛不如短痛、被動不如主動,再說我們這次帶了五支微沖和數百發子彈,還有什麼好怕的……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將車停在實在是不能再繼續往前開的山腳旮旯之處,這才各自背上行李、帶上傢伙,跟在楚青羽的後面大踏步地朝鰲太無人區趕去。
雖然陝西的冬天真是很冷,但這幾天一直都是晴空萬里,地上也沒有積雪,所以我們幾個速度很快、信心十足,恨不得趕快見到鬼方族的大首領然後一陣亂槍掃死他。
不過,等我們翻過兩座山頭進入原始無人區腹地的時候,隨着一陣風捲雲涌、天色陡暗,突然下起了暴雪。
我從來沒有見過下得這麼急、下得這麼大的雪,那不是什麼鵝毛大雪,簡直是像“團霧”突然罩了下來一樣,周圍很快就茫茫一片沒有了方向感。
僅僅不過數分鐘的工夫,呼嘯尖叫的凜凜寒風捲着雪花雪粒就打在臉上讓我根本睜不開眼,而且隨着風力的越來越大,我感到簡直有些站不穩。
更要命的是,因爲從小就身體很好從來不喜歡戴帽子,再加上嫌羽絨上的帽子礙事,我羽絨服上面的帽子早就被我給取下來扔掉了。
原本以爲這幾天晴空萬里比較暖和,沒有想到突然遇到這等罕見的暴風雪,我縮着脖子仍舊感到雪花寒風直往脖子下面鑽。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帶着暖暖體溫的圍巾突然圍在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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