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鉤三的密函

槍聲也迅速引起了其他巡夜的紅衛兵小隊,我們沒有跑多遠,四面八方就都傳來了吆喝聲和奔跑聲。

還好這一帶我還比較熟悉,帶着林虎拼命的四處鑽來鑽去,可惜,我熟悉這裡的地形,抓我們的人也很熟悉,儘管我們鑽進了樹林,始終也沒有甩開追捕我們的那些人,手電筒發出的光芒在四處亂晃。寂靜的黑夜裡,對方的各組隊伍互相呼喊聲也聽得格外清晰:“在前面!在前面!那邊跑了!你們去那邊下坡處截住!”

亂槍也向我們逃跑的方向打來,頭頂不斷聽到子彈劃過的嗖嗖聲,以及擊中身邊樹木的響亮地啪啪聲。

我帶着林虎跑的方向是水庫,似乎只有跳到水庫中,纔是逃過追捕的唯一辦法。我當時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

等我和林虎從棧橋上跳到水中時,追我們的人離我們也不到100米。我和林虎一跳進水中,就發了瘋一樣向水庫中間游去,沒遊多遠,棧橋上就響起來密集的槍聲,打得我們四周的水面水花四濺。

我對林虎吼了一聲:“潛下去!”然後我們兩個就潛入了水底,藉着微弱的光亮,我們兩個奮力的在水中划動着,身邊仍然有子彈鑽入水中,在身邊拉出一道道的白色水線。

這樣遊了一段,我和林虎實在憋不住,上來換了一口氣,就又被岸邊的人發現了,隨即又向我們射出了子彈。連續幾次沉浮之後,我們才終於似乎躲開了他們的追捕,能夠靜靜的躲在水中,慢慢的漂浮着,和黑暗的水面融爲一體。但是,好景只持續了短短的一會,就聽到了划船的聲音,並且手電筒在水面上亂照,並不時地伴隨着吆喝聲。

真是糟糕,沒想到這些人是這麼鍥而不捨,而且是勢在必得的樣子。而且是幾個方向合圍,估計是想把我們趕到深水區,這樣我們再能憋氣,也總是要上來換氣的。正這樣想着,鼻子裡卻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心想不妙,忙把林虎拉到身邊,果然,林虎應該是中槍了,林虎也意識到我也發現他中槍了,低低說了句:“我遊不動了,你快走。”儘管血混在黑夜裡的水中,並不容易發現,但是林虎潛水和前進一定會比較麻煩。我根本沒有想我是不是要自己走的問題,拉着林虎又潛入水中,並拖着他向前游去。

但是林虎掙脫了我,用力做了一個讓我自己走的動作,我還是使勁地拉住林虎,林虎還是掙脫開了我。然後似乎猛地在水中大口的呼吸了一下,這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人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必死的信念纔敢這麼去做。只看林虎呼吸了兩下之後,人就抽動了起來,很快就一動不動了,而向水底沉去。

我被林虎這個舉動也驚呆了,他難道是想自殺,讓我自己逃掉?我心中怒吼着:“林虎你這個蠢貨!”林虎真的是個蠢貨,他這樣死了,我也沒有逃生的動力了,就算是死,我們也應該死在一起。林虎爲了我,居然用自殺的辦法,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理由把他孤單的留在水底,自己去逃命。

我心中一暖,鼻子發酸,也喝了一口水,但是我沒有向上,而是抓着林虎的手,也向下沉去。

再見,這個世界,我第一次自殺沒有死成,沒想到命運又讓我回到這個水庫,可笑的是,我的仇人卻從我的刺刀下逃脫,而我卻害死了我的兄弟,這就是命運吧。我拉着林虎向下沉去,也閉上了眼睛。

死亡,一點也不可怕……

在意識馬上就要消失的時候,我卻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睜開了,眼前劃過了兩道淡淡的光亮,好像是一個微微發亮的透明的大鴨蛋。隨後,好像又出現了幾個。我沒有驚訝,因爲我自己的意識已經快消失了。隨後,一個袋子一樣的東西套在了我的頭上,似乎是一個透明的氣泡一般,隨着這個氣泡的外壁閃過幾道微弱的光芒,這個氣泡裡的水迅速的消退了,我一下子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是空氣,沒錯,是空氣。我呼吸了幾口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低頭一看,林虎的臉上也罩着一個氣泡,但是林虎頭上頂着一個透明的鴨蛋,和他頭部一般大小,發出淡淡的光芒,好像這個氣泡是從這個透明的鴨蛋尾部分裂釋放出來的。

我擡眼看了看,果然,我頭頂上也頂着一個透明的鴨蛋。而林虎則開始吐水出來,一吐出來,就被氣泡排掉了。但是林虎雙眼緊閉,仍然是昏迷着,但是好像已經活了過來。

我也沒有管這麼多,藉着像戴了氧氣面罩一樣的東西,拉着林虎往越來越深的地方游去。

我和林虎靜靜的坐在黑漆漆的深水水底,只有我們頭上的那個東西在發出淡淡的光芒,我伸出手撫摸林虎頭上的那個東西,我手觸碰到的軀體軟軟的,但是很溫暖有韌性,隨着我手的移動,這個東西也跟隨着我的手體內發出光芒,放佛我的手有磁力一般,而我居然在大腦中聽到了有節奏的“嘶嘶”聲,好像是在說話一般。而我聽到這個東西的“嘶嘶”聲後,它也好像興奮起來,身體裡變幻着幾種顏色的光芒,而我大腦聽到的“嘶嘶”聲也更加強烈,儘管不明白是意義,但是能感覺到這個東西很高興,很興奮。

我試着把我的想法也輸送給它,也很容易的就做到了,我手觸碰的地方好像有一股能量注入它的身體一般,有種光線的變化,我在想:“你們是什麼?是我的朋友嗎?還是我的同類?”它似乎仍然很興奮的傳達給我“嘶嘶”的聲音。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它的意思。

這樣呆了一會以後,儘管我還是搞不清楚它們是什麼,但是我猜想,這可能是“太歲”。

而水面的動靜也越來越小,漸漸的遠去了,可能是他們認爲我們游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慢慢的又拉着林虎向於他們相反的地方游去,這些“太歲”迎合着我遊動的方向,居然在拖動着我們,這讓我節省了巨大的體力。

直到游到淺水區,太歲才慢慢的把罩在我和林虎頭上的“氣泡”放開,並微微一晃,消失了。

我託着林虎把頭擡出水面,前面就是岸邊,黑漆漆的,一片寧靜,回頭望去,遠遠的看到大概有十幾條船,上面水電筒亂晃,還在繼續尋找我們。

剛纔水庫水底的那一幕實在太過神奇,難道我以前自殺未遂也是這些“太歲”救的嗎?而不是陳景強?如果是陳景強,是不是陳景強也知道水庫的水中有這些神奇的東西?那陳景強是什麼人呢?

我想着,手還是沒有停,小心的把林虎拖上岸,並拉到岸邊樹林裡的小土坡上,按照南海的習慣,給林虎做搶救。林虎又吐了兩口水,看樣子已經完全沒事了。

我正想把林虎扶起來,突然覺得脖子上橫上了一條異常鋒利的東西,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的在耳邊說:“動一下就割斷你的喉嚨。”

我慢慢的把手舉起來,心想剛躲過老虎,又碰到惡狼,怎麼就這麼倒黴。於是我說:“我不動。”

這個女子的聲音繼續問:“你叫什麼?”

我一動一動的說:“白皮……”

“白皮?你的真名叫什麼?”

“趙雅君。”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隱瞞了,這個女子聲音冰冷,手上也是異常的堅決,我很清楚的知道稍有違抗,她絕對會立即割斷我的喉嚨,而不會向我對待王山林這個混蛋一樣。

“趙雅君?怎麼是你!”這個女子的聲調一變,讓我立即聽了出來,這是個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她的聲音我絕對不會忘掉。

我興奮的小聲問道:“孫麗?”

孫麗回答道:“是的。是我!”但是她手上的那把貼着我脖子的刀,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我真不知道孫麗原來能夠如此冷靜,而自己卻激動起來,很想回過頭去看一下孫麗的樣子。

但是孫麗手上一緊,還是冷冷的說:“別動。躺着的人是誰?”

我回答:“林虎,和我一起從703監獄逃出來的。”

孫麗說:“他們爲什麼要抓你?”

我回答:“因爲我差點殺了王山林,但是被他們發現了。”

孫麗還是緊湊的問:“你爲什麼回南海?”

我回答:“因爲我無處可去。”

孫麗慢慢的把刀子離開我的脖子,說:“好,趙雅君,請原諒我這樣對待你,一會我會解釋。你們跟我來。”

我這才身子放鬆下來,回過頭來打量這個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孫麗。

孫麗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她的眼神卻已經不是我以前見過的單純的眼神了,而是充滿了警惕、老練、機智。

孫麗手中的刀似乎是一把手術刀,她變魔術似的在空中手晃了兩下,那把亮光閃閃的刀就消失了。孫麗說:“把他扶着,跟我來。”隨後就如同一隻敏捷的兔子,在前面帶路。

我把林虎扛着,緊緊地跟着孫麗,走了二三百米的距離,孫麗在前方的一個灌木叢生的地方,掀起了一個蓋子,示意我們兩個進來。

我帶着林虎跳了進去,孫麗也緊跟着進來了。

這是一個小小的地洞,裡面黑漆漆的,地面似乎鋪了一層沙子,孫麗催着我向前爬了幾步,並幫我把林虎拉過來放在我裡面。這個洞彎彎曲曲的,也很窄,只能冒着腰站起來。

孫麗用火柴點亮了一盞小燈,並把火柴放在小燈邊上的洞壁上的一個小洞中,我和她正面對面坐着,因爲太過窄小,我和孫麗挨的很近,而林虎則仍然昏迷在一邊。

孫麗似乎聽了聽外面沒有什麼動靜,纔好像放鬆了下來,雙目炯炯的看着我,說:“你肯定覺得我很奇怪。”

我說:“是的,你好像變了。”

孫麗淺淺的笑了笑,說:“不是變了,而是現在纔是真實的我。”孫麗的笑,似乎恢復了那個第三醫院中的單純的小護士的形象,讓我心中一陣亂跳。我和孫麗從來沒有挨這麼近說話,她的喘氣,我都能感覺到她噴出的溫熱潮溼的氣息。

我問道:“你是特務?”

孫麗還是淡淡一笑:“一個正常的小護士會手持兇器,還和兩個大男人躲在這個洞裡嗎?”

我說:“真不敢相信……”

孫麗說:“你現在和特務也沒有什麼兩樣,你是想從南海游到金門去吧。想去找一下陳景強主任,結果碰到了王山林,想殺了王山林,但是你手太軟,沒殺成。”

我呀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孫麗說:“你的眼睛早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我眼光閃了閃,流露出一股敬佩和愛戀的神色,孫麗的出現,彷彿讓我看到了曙光。如果孫麗只是一個平常的護士,我還不覺得什麼,但是她居然是臺灣特務,這反而讓我覺得有種安全感,除了特務,其他人都已經是我的敵人。

孫麗似乎察覺到了我眼睛中流露出的感情,眼睛眨了眨,好像也有點羞澀的略略低下了頭,這讓我更加衝動的想一下子把孫麗摟在懷裡。

不過孫麗說:“你現在還很不安全,別胡思亂想……”

這讓我稍微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問道:“你到哪裡去了?”

孫麗淡淡的說:“那天參與了救援行動的人,全部在李國彪的軍營裡面呆了一段時間,後來被北京派下來的特派組,全部轉到內地的一個軍事醫院,審查了兩個多月,就都放回來了。”

我問道:“那那個徐德有呢?”

孫麗眼神閃出一絲悠悠的哀傷,不過馬上就消退下去了,說道:“他在內地的軍事醫院企圖逃跑,但是沒有成功,受了重傷,我照顧過他一陣,現在應該被轉移到西北那邊去了。”

我說:“徐德有也是特務,你不知道嗎?”

孫麗說:“知道。他的代號是黑桃八。不過他已經暴露了。”

我問道:“那徐德有不知道你也是特務嗎?”

孫麗呵呵笑了兩聲:“這個我不知道,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他也絕對不會表露出來,也不會說任何話。”

我疑惑的問:“爲什麼?”

孫麗盯着我,說:“如果都和你一樣,我和他早就已經死了八百遍了。”

我喏了一聲,也不敢再問這個問題,孫麗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有點覺得我不認識他了。

我問道:“你願意幫我?”

孫麗說:“如果你真的決定要游到金門,我願意幫你,但是你需要幫我傳達一個口令。”

我說:“什麼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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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麗說:“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突然想起徐德有曾經和我講過的那些情報,於是急着說道:“對了,徐德有和我一起被抓起來之前,和我講過一些情報,不過……”

孫麗笑了笑:“不過要傳達給指定的人是嗎?”

我點點頭,我的這點小心思完全被孫麗看的透透的。

孫麗說:“我,就是鉤三。”

真沒想到,坐在我面前的這個我一直以爲是個簡單單純的小護士孫麗,居然就是徐德有都不清楚的鉤三,而且徐德有也可能沒有想到鉤三一直就在他身邊照顧他,甚至冒着生命危險逃出來回到南海尋找鉤三。我不得不佩服孫麗隱藏的實在太過巧妙,這樣一個從小就是孤兒的小護士,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是這種身份極其重要的特務。而最不象特務的人,結果卻是真正的特務。這種黑暗之中的諜報戰爭,竟然佈置的如此巧妙和周密。

我還是不敢相信孫麗就是徐德有尋找的鉤三,不禁又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孫麗笑了笑,說:“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我也知道徐德有和你講了些什麼情報,所以你不用重複了。”

孫麗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可能你覺得你很無辜。但是,我也不清楚你爲什麼總是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上,是巧合還是有人把你推過來的?也許你是一個我最可怕的敵人,厲害到了我現在居然當着你的面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趕緊說:“我不可能是你的敵人!”

孫麗說:“我相信你不是,但是,我預感到你以後將是一個讓人畏懼的人,只是你還沒有覺醒。”

我說:“我不明白……”

孫麗說:“從我認識你以後,我發現巨大的漩渦中心,總是有你的存在。徐德有因爲你被捕,陳景強主任也是因爲你被調走的,接任的王山林居然是你的仇敵,中央幾個派系鬥爭的展現也是集中在你身上,甚至最近703監獄爆炸了,你又能躲過王山林上百人的追捕,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和我對話。趙雅君,我真的很難相信你是一個平常的人。也許,你能給我一個奇蹟,所以,我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把。”

我說:“這就是你讓我傳達口令的原因嗎?”

孫麗說:“是的,如果不是這麼巧合的碰到你,我會用別的辦法來傳達這個口令。”

孫麗說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油紙包裹着的小信封,在手中晃了兩下,似乎分量異常的沉重一般,然後牢牢地看着我,說:“你願意嗎?”

我看了看這個油紙包裹着的信封,一把拿了過來,塞在我貼身的口袋裡,說:“我願意。”

孫麗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好像仍然昏迷不醒的林虎,說:“我也不管你身邊的人是誰,因爲這個人威脅不到我。你可以帶他去金門,也可以不帶。你不要偷看信封中的內容,因爲你看了也不會明白,而且你拆動了這個包裝,這個口令就會作廢。你到了金門之後,不要有任何抵抗,你可能會吃些苦頭,但是你一定要不斷的要求見林朝峰上校,你見到林朝峰上校,把信封交給他,你就安全了。切記切記。”

我默默地記下孫麗說的話,問道:“那你呢?”

孫麗笑了笑:“我和你說話,其實已經暴露了我的身份,因爲你一旦被抓獲,我的身份你一定會不經意的泄露出來,我不怪你,因爲你現在沒有經驗。所以,這次見面,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我。至於未來,你能不能見到我,聽天由命吧。”

我心中一亂,原來孫麗認爲暴露給我她鉤三的身份,其實就是完全暴露了,那我不是害了她嗎?我聲音略略的大了一點:“慢着,慢着,我還有很多秘密你絕對不可能瞭解到。我會把你的身份當成我的這些秘密,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的。你不要這麼說!”

孫麗噓了一聲,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巴:“我知道,我收回剛纔說的那些話。我相信你會成功的!我現在要走了。這個洞再往裡面爬一點,有藥品,還有食物,你們在這裡躲一天,晚上再行動。祝你好運!”說罷起身就要走。

我趕忙伸手拉住孫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使的勁有點大,把孫麗一把拉到我的懷裡。

孫麗軟軟的身子一下子將我全身刺激的滾燙,孫麗低低的呻吟了一下,也沒有立即掙脫,而是雙眼迷離的看着我,嘴脣微微的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她的呼吸似乎也急促起來,噴出的暖暖的氣息撩動着我的慾念。

我不顧一切的吻上了孫麗的嘴脣,孫麗本還想推開我,但是我抱的緊緊地,孫麗手只是推了兩下,就眼睛閉上,也把我抱住,激烈的迎合起我來。

我血脈奮張,激動的幾乎全身抖動起來,也不管身邊躺着的林虎是否清醒過來了,嘴上邊和孫麗親吻着,雙手則瘋狂的要去解孫麗的衣服。孫麗的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低低的呻吟着,一隻手也向我下身摸去,似乎是想解開我的皮帶。而我的手透過外衣握着孫麗軟軟的乳房,簡直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但是,我還是聽見了孫麗大腦裡想說的話,從我和孫麗糾纏的舌尖傳來了孫麗的想法,孫麗在呼喊着:“德有!德有!我要你!我要你!”這如同一盆極其冰冷的水當頭淋下,我瞬間難受的有些窒息,孫麗是把我當成了徐德有這個男人。

我雙手停止了動作,嘴脣一下子變得生硬,離開了孫麗炙熱的雙脣。孫麗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也停止了動作,呆呆的看着我。我把孫麗推開,把臉一歪,說:“對不起!”孫麗從我懷中離開,說:“怎麼了?”我沒有看她,眼眶卻發紅,我本來以爲孫麗是愛我,才這樣順從着我,沒想到,我還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我說:“沒什麼。我剛纔太沖動了。”

孫麗笑了笑,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說:“雅君,我不怪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再見。”說罷,起身爬了兩步,把洞口的蓋子掀開打量了一下外面,轉頭說:“你們保重。”然後就靈巧的鑽了出去,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呆呆的坐着,傻笑了兩下,趙雅君啊趙雅君,你有什麼地方值得孫麗去愛?理想,事業,追求,能力完全沒有重合的地方,孫麗是可憐你,纔將她自己的身體施捨給你,當做一種對你感情付出的補償。你還上感着以爲孫麗愛上你了?呵呵呵呵,趙雅君啊,你真是太可笑了。

但是,我爲什麼要聽到孫麗的想法,爲什麼我不能矇在鼓裡,將錯就錯?原來了解一個人真實的想法,居然也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痛苦!那我要這種能力又有何用!

我正想着,林虎突然輕輕呵呵笑了兩聲,慢慢坐了起來,說:“白哥,你怎麼讓她走了。”

二十九不怕死的人十二邪惡的奏鳴曲二十三人心難測三十四鍥而不捨的惡念十四夜審的傳說五陳景強主任四十八大鬧畢業宴會二十八槍戰四大事不好嗎四十七毫無蹤跡十七回到703監獄十七劉隊長的關注一動盪歲月十三a大隊的問題三十四冰山的一角五十六毀滅前的歌聲二十二深井有多深十二703監獄三十四鍥而不捨的惡念十九背後的勢力五十三看不見的空襲一不間斷的噩夢二難道是我的人格分裂二十八槍戰三十六內部會議七軍人徐德有二十二深井有多深十六隻有聽覺的旅程十班花李莉莉四同類感應五十五謝文之死三十九兩個人的對話四十二林鳳山主腦三十五一潭深水四十五美麗的反面十七第二通道的一員六十九白色的力量三十一不得不背叛四大事不好嗎二十二世界在玩弄我二十六超出想象九鐵籠子裡的脣槍舌戰十二703監獄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二十二猶豫和決定三十七命運總是玩弄人十五糾纏的秘密四十一校園的地下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二十五微妙的變局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二十六畸形的愛慕二十二深井有多深六十從有到無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二十五應該是真相大白了四大事不好嗎二難道是我的人格分裂二十陰差陽錯六雨巧雨巧雨巧二十五微妙的變局十一和自己的相遇十八正面衝突六十六始原體三十三地下的地下九神勇的鄉村警察大叔二十八槍戰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三十四鍥而不捨的惡念二十五微妙的變局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十二莫名其妙的世界二十六畸形的愛慕五十四兩個苗苗二十六超出想象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十再死一次二十陰差陽錯三十一不得不背叛十二703監獄四一個古怪的專員四十八大鬧畢業宴會十三a大隊的問題四十六倒黴蛋想自救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二十六我到底是誰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四神通廣大的一羣人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三十二正式的一員三十八最後的迷失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十命運的折磨十五劉隊是好人三十四鍥而不捨的惡念十一兩個乞丐的家五陳景強主任九鐵籠子裡的脣槍舌戰三十九兩個人的對話六十九白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