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

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

我悶悶的坐在車上,一言不發。我知道這個時候裝傻,沒有任何的作用,對於劉隊這種警察,他只要發現了破綻,心態一定是很堅定的。

我想着要逃脫,但是現在在車上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對警察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可能是因爲我碰到雨巧之前遇到的那個鄉村警察給我帶來的影響。我覺得他們儘管控制了我,但是有時候又在保護我似的。但是我一想到孫老頭,又非常害怕保護我的人可能會遭遇到不辛,我身邊的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太多了,只要和我扯上關係,都會被我身後那個巨大而神秘的組織盯上,拖入萬劫不復的漩渦中。

一路上,劉隊都在用觀後鏡打量着我,我頭低着,儘量不讓他看到我的臉。除了張氣短不停的在那裡不知道叨咕着什麼以外,一路無言。劉隊拿出了警燈頂在車上烏拉烏拉的叫着,警燈閃耀的紅光讓我眼睛發疼。

這輛汽車飛馳着,最終駛入了一個大院裡面。劉隊和張氣短把我和雨巧弄下車,我擡眼一看,對面的大樓上明顯的寫着tt市公安局。

由於劉隊是鳴笛進入的,在他架着我們兩個向大樓門口走去的時候,已經從樓裡面快步迎上來兩人。似乎是劉隊的手下,見了劉隊又帶着兩個乞丐,也有點疑惑的說:“劉隊,又是乞丐啊。”

“當然是乞丐!”劉隊瞪了這兩個人一眼:“接過去,帶到211。”

那兩個人吆喝着,把我和雨巧帶進了樓,並把我和雨巧隔離開,我在一個房間,雨巧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雨巧使勁地拉着我的手,她害怕和我分開。我拍了拍雨巧的胳膊,我們兩個分開了。

這個房間和電視裡見過的審訊房間沒有什麼兩樣,我被關在一個一面牆是鐵欄杆的房間,對面坐着兩個警察,隔着欄杆向我問話。

我採用的是打死也不說的態度,無論他們問什麼,我一概回答不知道。不清楚。搞的問話的那兩個警察沒有問幾句就不耐煩起來,用手指着我的鼻子,罵着:“我看你是找打啊。”

這個時候劉隊進來了,那兩個警察馬上客氣的對劉隊說:“這傢伙什麼都不說。”

劉隊嗯了一聲:“那女的也一樣。”

劉隊從外面看着我,冷冷的說道:“你不要想着能夠隱瞞什麼,你最好給我想清楚,老實交待,也許還有寬大處理的機會。”

我看着他,傻傻的一笑:“長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劉隊吩咐那兩個警察:“先把他們關起來。對了,給他們洗乾淨,換套衣服。臭的要命!”

是!這兩個警察應着。

隨後就把我拽到一個洗澡間。一個人坐在邊上,看着我洗澡。我踩了一下那個踏板,一股溫水從淋浴頭中噴出來,儘管不是很熱,但是這次溫水澡,真是我最近最痛快地一次洗澡。我用肥皂洗了頭,洗了臉,還有警察丟過來的剃鬚刀按他的吩咐把鬍子剃的一乾二淨。我洗得時間很長,巴不得一直這樣洗下去,直到這個警察不耐煩的催促我。

我擦乾身體,要去撿我的爛衣服。那個警察一揮手,轉個身從隔壁取出了一套囚服還有內褲,命令我穿上。

我巴不得的事情。

很久沒有穿這麼幹淨舒服的衣服了。不過我還是盯着我的爛衣服,別看衣服爛,那裡面還有我很多的“寶貝”,比如一把還很鋒利的小刀,一個能打着火的打火機……

那警察不耐煩的說:“不會給你丟了的。媽的,真是要飯的!”

我在穿衣服的時候,這個警察用一個大塑料袋把我那些衣服一古腦塞在一起。出門的時候,又摔給我一個破爛的軍大衣讓我穿上。

我被戴上手銬,帶到一個只有一個又厚又重大門的房間。這就是拘留室了。那警察把我推進去,警告我:“給我老老實實在裡面呆着。”然後把門就反鎖上了。

這個房間很高,最頂上有一個一點點地光亮的小燈,有一扇跳起來才能碰到邊緣的小窗戶。門上有一個只能從外面打開的小門。有一張鋪了墊子的牀,和一個馬桶一樣的東西。那個牀是我最感興趣的東西,坐上去軟軟的,特別的舒服。其實也就很薄的墊子,對我來說已經很享受了。

我又擔心起雨巧來,她應該和我一樣,被關起來了吧。希望她沒事,不要害怕。

我剛躺下沒多久,就睏意襲來,這麼舒服的牀我真是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門哐的開了。我一個翻身坐起來,劉隊正站在門口看着我,“還挺舒服吧!”劉隊說道,“起來。”

我站起來,劉隊打量了我一下,罵了一聲:“洗乾淨了還真是人模狗樣的。你們兩個還真是般配啊。”我知道他說的是雨巧,估計他也見到雨巧了。雨巧也應該和我一樣洗了澡換了衣服,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來一些。

張氣短也在劉隊的旁邊,於是我被張氣短拉着,來到了一間辦公室一樣的房間。有一盞很亮的檯燈照着。張氣短命令我坐在房間正中的一張小板凳上,並用檯燈照着我。然後他和劉隊一人一邊的坐在辦公桌的兩側。

劉隊坐下清了清嗓子,打量了我一遍,問:“還裝傻嗎?”

我說:“沒什麼好裝的了。”

“你叫什麼?”

“黎明。”

“怎麼寫?”

“黎明的黎,黎明的明。”

“屁話!”

“早上黎明的那個黎,明是明天的明。”

張氣短怪笑了一聲:“劉隊,這名字起得好啊。”

劉隊繼續問:“哪裡人?”

“湖北荊州。”這是我的老家。

“身份證呢?”

“早丟了。”

“你當乞丐多久了?”

“好幾年了。”

“爲什麼當乞丐?”

“沒錢。”

“我看你身強力壯的,爲什麼選擇當乞丐。”

“沒本事,只能要飯。”

“上過學沒有?”

“小學。”

“呵呵,小學?你當我看不出來嗎?你不是沒有文化的,你至少念過高中。老實交待,什麼學歷?”

“高中。”我本來很想說我是大學畢業,但是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然後劉隊又如同查戶口一樣問了我不少這樣的問題。我能如實回答的都如實回答了,有的瞎編的,估計他也聽不出來。

張氣短在一邊記錄。

劉隊問:“那女的和你什麼關係?叫什麼?”

“乞討的時候認識的,叫雨巧。沒什麼關係,一起要飯而已。”

“她精神正常嗎?”

“不正常,她怕人。”

“哦……你們認識多久了。”

“半年不到。”

“一直在一起嗎?”

“一直在一起。”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學歷,身體也不錯,爲什麼要當乞丐?”

我很想老老實實的對他說因爲我被藍制服們追殺,沒有辦法才當乞丐。但是說了有什麼用呢?他們可能會認爲我胡編亂造。

“我跟人合不來,沒法幹活。”我只好這樣說。

“爲什麼合不來?你性格有問題?還是什麼原因?”

“性格孤僻,和人沒話說。”

“上河溝村去過沒有?”

“這是哪裡?”

“哪裡?你在那裡殺了人,你不記得?”

“殺什麼人?”

“別裝蒜,你殺沒殺過人你裝就能裝過去?”

“我沒殺過人。”

“呵呵,還在裝,裝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劉隊給了張氣短一個眼色。張氣短從旁邊的文件夾裡面拿出一堆東西,走到我身邊。

是一堆照片。第一張就是孫老頭的大頭像。張氣短問:“認識嗎?”我沒說話。第二張是孫老頭女兒的。第三張是村長的。第四張讓我把眼睛睜大了一下,這是那個被我用磚頭拍死的笑眯眯的人,臉上被拍成了爛西瓜,仰面躺在院子裡。拿槍的那隻手似乎被什麼東西炸掉了,手被炸得不見了。

第五張照片是那個被我摳出眼睛的人,趴在地上,剩下的那隻眼睛睜着,滿臉是血,看樣子也是死了。

後面還有幾張是這兩個死人的不同角度的照片。

劉隊長揮了揮手,張氣短把照片收起來。劉隊問:“認識上面的人嗎?”

我搖搖頭。

劉隊呵呵的笑了幾聲:“真是鴨子死了嘴硬啊,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看看這個!”站起來遞給我二張紙。

上面是一個人的頭像素描圖片,很像我。另一張是個女的,似乎有點象雨巧。我看着這兩張素描,什麼話都沒有說,把手垂了下來。劉隊站過來,把我手裡的兩張紙拿過來,說:“你們乞丐的樣子我還真的半信半疑的,一洗乾淨就和圖片一模一樣了。你還想瞞多久。”

這幫警察真是老到,先開始問我和雨巧認識了多久,因爲雨巧的圖片畫的不象她,這個劉隊是要確認我到底是不是和雨巧在一起,纔開頭那麼問我。

劉隊接着說:“如果你還想繼續抵賴下去,我只要明天讓上河溝村的村民來這裡做個人證,你就完了!你考慮清楚,最好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全部交待清楚。”

我知道劉隊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最後的心理防線就被劉隊這個老狐狸很快的撕破了。我知道我再沉默下去也沒有什麼用了。

我擡起頭,說:“這個事情,雨巧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會調查。”

“我會交待清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吧。”

“就是我說的東西你們肯定不相信。所以,我只想說給一個人聽。”

“哦?”劉隊咦了一下。

“放屁!你少他媽的耍什麼花樣。”張氣短吼了起來。

“張氣短你先出去!”劉隊沉思了一會吩咐道。

“劉隊,你別聽這小子胡說!”

“你先出去吧。錄音機給我。”

張氣短不服氣的從兜裡拿出一個小錄音機交給劉隊,感情他們這幫警察還有偷偷錄音的毛病。然後起身出去了,劉隊停下錄音機,倒回去了一點,好像把剛纔他叫張氣短出去的那段洗掉了。重新開始錄音。

“老實交待。”這個劉隊似乎是要補上洗掉的這段錄音,所以又吼了一遍。

警察有時候做事有點神經質,不過也值得同情,工作習慣成自然了。做戲有時候做的讓人哭笑不得。

於是我從我們兩個乞丐在太原認識開始講,略過了雨巧發瘋的一段,只是說我們兩個打算找個深山老林去自己養活自己。

我描述上河溝村的事情是大概是這樣描述的:“雨巧發燒了,所以我們到村子裡面看醫生,這個醫生就是孫老頭,他有一個女兒。名字一直不清楚。孫老頭人很好,收留了我們,也沒有要我們的錢,也打算收我和雨巧做義子義女。在雨巧病好的時候,中午來了三個穿白大褂的人,村長也來了,說他們是市裡面來醫藥扶貧的。不過這三個人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孫老頭懷疑他們不是醫生,結果就有另外一個和他們一夥的人從牆頭埋伏着,給了我們幾槍,是一種麻醉槍,我、雨巧、孫老頭、村長和小姑娘都被麻翻了。一動都不能動。這個醫生說要銷燬我們,於是有個人就拿一種放射光線的槍把孫老頭他們化成灰燼,所以你們也不用找他們了,他們都被醫生殺死了。當他們要銷燬雨巧的時候,我突然能動了,然後拿磚頭砸死了其中一個,又和他們扭打,結果跑了兩個,另一個就被我用拳頭打死了吧。照片上那兩個人就是。然後我就揹着雨巧跑了,躲在山裡面兩三天,到這個城裡面又躲了兩天,結果被你抓到。”

劉隊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我講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雙目炯炯的看着我。

六他們是誰五十八父子之間的對話四十一校園的地下六十一第二次對話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二十三猛然結束的開始十我是一個乞丐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五十九自我殘殺三十三地下的地下九鐵籠子裡的脣槍舌戰三睡了一天一夜八身體變化二十四比現實更殘酷五十九自我殘殺十二703監獄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五十八父子之間的對話二十九不怕死的人十五劉隊是好人五十二想走並不容易四十二林鳳山主腦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三十六兩個孩子二十一突然性結案二十六超出想象二十六超出想象二十三人心難測三十二正式的一員五十二想走並不容易十八一羣流氓二十三人心難測十二703監獄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六摳掉臉上的瘡四十二林鳳山主腦十二邪惡的奏鳴曲十四夜審的傳說四十七毫無蹤跡三發覺自己有些怪異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二十四似乎不可能四十九藍色的斑三十五一潭深水五十一因爲自己所以困惑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九神勇的鄉村警察大叔三十全面滲透三十六內部會議二十一世界寂靜的思想十一手心中的紅色標誌十三死去的最大嫌疑犯三十五從神山到深井四十二林鳳山主腦十七回到703監獄十九背後的勢力一不曾想過的豔遇二十一突然性結案十七第二通道的一員二十三再次響起的聲音四一個古怪的專員七請照顧她十二莫名其妙的世界十一兩個乞丐的家二十二初見成效六十七另一種身份的迴歸十一兩個乞丐的家十命運的折磨二十三人心難測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三睡了一天一夜二我需要選擇一個九鐵籠子裡的脣槍舌戰十我是一個乞丐二十三再次響起的聲音三十七二十九年後九鐵籠子裡的脣槍舌戰二十八槍戰十三大家都是兄弟十再死一次一不間斷的噩夢三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了十七回到703監獄五十連續不斷二十七是結束還是開始二越來越神秘的曉雲五十九自我殘殺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二十三再次響起的聲音十我是一個乞丐四十三熟悉但陌生的校園六十從有到無六十從有到無三十九兩個人的對話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二十八c大隊的滲透者二禽獸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