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歪着脖子,要不是他胸前還有起伏,我真以爲他死了。
讓我高興的是峰子已經在我之前逃了出來,我拍了拍身邊的峰子,這纔是我貨真價實的師弟。
我問鵬飛:“這黑眼鏡怎麼了?”
鵬飛回答我說:“那東西被我逼出來後,他就這樣了,不過不要緊,只是副作用而已。”
那東西還沒被抓到?這讓我有些吃驚,想到這,我又把我在那裡面的遭遇給他講了一遍。
鵬飛斷言道:“你遇到的肯定就是那玩意,他冒充峰子想加害於你。”
鵬飛又對我說,我沒頭沒腦的衝進岔口後,他非常着急,但是他知道如果此時硬跟上我極有可能也會跟着中招,所以他在冷靜中果斷選擇在外面先想辦法營救出峰子。
救出峰子後,因爲峰子的遭遇跟我有些相似,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處境。然後特意提醒我不要睜開眼睛,用營救峰子的辦法把我也救出來。
說實話,那時我也不知道我愣頭愣腦的拐進了什麼地方,所以我也沒多說什麼,聽鵬飛說着,我就一直點頭。聽他說着我就有些後怕,幸虧我那會冷靜的思考了一下,要不真就被那個假峰子給騙了!
大家再次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走下去。
老葛說道:“既然那東西還藏在右邊的岔口裡,我們肯定不能再進去了,況且小黑也已經這樣了。”
山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鵬飛,想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鵬飛看着地上的黑眼鏡說:“他的情況並不嚴重,只要讓他緩一緩,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只不過右邊這條路是肯定行不通的了,我們不如趁早進入左邊這條道,我感覺那東西還會糾纏我們。”
“小哥,你有辦法降住他嗎?”山爺問道。
鵬飛搖了搖頭,說:“目前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所以我們還是趕快行動,儘量把那東西丟在後面。”
我說:“那麼還不是對我們有威脅嗎?”我意在提醒鵬飛,先下手爲強,帶我與峰子進去把那玩意幹掉再說。
但是鵬飛否決了我的提議,他問道:“誰來照顧這位黑哥?我們現在該走了。”
“我來!”
大遙自保奮勇的背起了黑眼鏡。
見大家的意見已經統一,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跟在他們身後向左邊那條路走去。
這次我走進左邊這條通道明顯感覺到與右邊大不相同,因爲我感覺到了一股潮氣,我摸了摸牆壁,發現牆壁竟然非常溼潤,在較低的位置竟然長着毛茸茸的東西。
難道這牆壁在滲水嗎?兩條通道僅是一牆之隔,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我在牆上搓下一些泥,對他們道:“這牆壁好像有點怪啊,你們看,這牆的表層全是泥。”
大遙一隻手護住背上的黑眼鏡,伸出另一隻手也摸了摸,他驚奇道:“這奇了怪了啊,難不成這牆在滲水嗎?”
我們的舉動,引起了鵬飛的注意,他抓了一把泥在鼻子前聞了聞,搖頭道:“這不是水。”
老葛笑道:“不是水?難不成有人在牆那邊漬尿嗎?”
鵬飛並沒有理會老葛的玩笑,他表情嚴肅的說:“總之大家先不要碰這裡的牆壁,走好自己的路就行。”
聽鵬飛說這牆滲出來的不是水,我心裡也感覺怪怪的,忙把手上的泥擦拭乾淨,生怕待會手上會長出什麼東西。
而大遙聽完,也是有些害怕,見手頭上沒有可以擦的東西,只好往黑眼鏡的外套上抹了抹,一邊抹還一邊說:“不好意思了,黑哥。”
我心裡暗哼,這虧得是黑眼鏡還在昏迷中,否則黑眼鏡下手肯定不會輕的。
我時刻注意着牆壁的變化,等我們又走了一段後,這時我發現右側的牆壁已經乾燥了許多。
慢慢的我發現我們越往前走,這些牆面就越乾燥,等我到了此時的位置,牆壁已經變得完全乾燥,牆面上的乾土塊一搓便碎。
這讓我感覺有些奇怪,難不成剛纔走過的那一段夾着一道地下河?可地下河也不會這麼窄吧,因爲右邊那個岔口中的牆壁完全是乾燥的。
正當我苦苦思索這其中的原因時,我發現牆壁上竟出現了幾塊唐突的石頭,越往前走石塊越密集,有大有小,大的寬度達到一米,小的只有巴掌大小。
我心裡很是納悶,這裡怎麼會嵌着這麼多石頭?然而我很快就被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吸引住,我之所以能判定它如足球大小,是因爲這塊圓石身子已經出來大半,
甚至我感覺只要我稍稍用力,就可以把它輕易的拉出來。
但是吸引我的並不是它的形狀,而是它表面上的一個圖案。
我把手電筒的光芒死死的定在這圖案上面,急忙叫大家:“你們快來看,這石頭上畫着東西。”
他們很快圍了過來,幾道手電把石頭上的圖案照的更加清晰。圖案是一條花蛇,人工的痕跡很明顯。
我試着用力拉了拉石塊,但是與我想的有些不同,這石塊並沒有被我輕易的拉出來,而是好像長在牆上似得,紋絲不動。
山爺的反應極快,他看到這個圖案後,馬上吩咐大遙他們去別處找一找,看看還能不能從其他的石頭上找到圖案。
很快他們興奮的喊道:“這裡還有!”“這裡也有!”
但我們把這些畫着圖案的石頭看了遍後,驚奇的發現這些圖案竟然驚人的相似,或者說這些就是同一個圖案。
雖然石塊的形狀大不相同,但是上面畫着的都是同一條蛇,姿態和大小完全相同。
蛇頭的顏色很鮮豔,呈深紅色,蛇信向外吐着,金黃色的蛇身盤縮在蛇頭之下。
這些蛇像絕不會是偶然的出現的,這些畫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呢?是純粹的古代藝術,還是想通過這些畫提醒我們什麼呢?更有甚者這是在警告我們?
我搖了搖頭,畫像終歸是畫像,就算它刻畫的再逼真,它也不會突然變成活的。
那麼,這就是在提醒我們這裡有蛇。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答案。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蛇怎麼會生存在這麼深的地下?況且這是一座上千年的古墓,就算以前真的有蛇,經過這麼幾千年的時間,餓也能把它們餓絕。
我們看着這些統一的圖案有點審美疲勞,在苦索不到答案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選擇繼續前進。
可我們剛走了沒多長一段,鵬飛突然停在了原地並且高舉起右手,他輕喝道:“都不要動!你們聽!”
我們頓時靜了下來,都豎起了耳朵來聽。
這突然的安靜,讓我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然而在喘氣聲之外我好像還聽到了什麼聲音,我這麼仔細一聽,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我只聽到“嘶,嘶,嘶…”的聲音竟然正在從右側牆壁裡不斷髮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