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裡就是那座山?”老頭子一下眼都直了。
鵬飛轉頭對山爺道:“這裡不會只有這一個村子吧,下面還有沒有村子?”
山爺回道:“村子只有一個,再往下走就又是一片樹林,不過那片樹林要比這裡深的多。”
鵬飛打了個響指,道:“帶我去那裡!”
應鵬飛的請求,當山爺帶我們來到那個地方時,已經臨近傍晚。
來時我們一直在穿林子,其中我們跨過了一大段較高的草叢,然而不知怎麼的,越過草叢不久後,我就感覺身體上被草劃過的地方很刺癢,嚇了我一跳,我以爲我對那些草過敏了,我忙問他們有沒有藥給我抹上一點。
很快,大遙從一人手中接過了一瓶藥膏,他把藥膏遞給我讓我自己哪癢就塗哪。
抹了藥膏之後,很快就感覺好多了,那種刺癢的感覺減輕了許多。我再次把藥膏打開聞了聞,沒想到他們準備的這麼充分。
我站在原地看着周圍的地形,雖然此時四周仍是平地與樹木,但是我已經明白了鵬飛的用意。
剛纔我們一路下來,我能清晰的察覺到我們連續的走了幾段下坡路,如果按鵬飛的意思去想,這的確像是在下一座小山。
我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上去,聽鵬飛說話,他說現在我們應該去找一個水源,哪怕是一個水坑也一定不能放過。
我也不知道鵬飛到底是啥用意,反正山爺就聽了鵬飛的了,他吩咐手下的人散開去找。
果然,沒一會山爺手下的一個小瘦猴笑呵呵的跑了回來,之前我聽大遙叫過他的外號,叫做小四。說他是小瘦猴一點也不過分,他看上去年紀比我還要小一點,個子很矮,瘦的很兇,尤其是他的頜骨處,已經達到了皮包骨的狀態。
他很高興的對山爺道:“山爺,那邊有個水汪,我扔了塊石頭,聲音很沉,看樣子不淺啊。”
鵬飛一聽這話,人一下變得興奮起來,他急忙要小瘦猴帶他去看。
而山爺也急忙把散出去的人召回來,人都回來後。
我們一行人跟着小瘦猴向他說的那個地方進發。
五分鐘後,小瘦猴停了下來,山爺道:“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
小瘦猴指了指前面,說:“山爺,就是前面那個草叢,過了這個草叢就是一個陡坡,陡坡下面就是了。”
小瘦猴說的一點沒錯,這的確是個陡坡,而且角度還很高,幾乎我是搓着腳下去的。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山爺雖然看上去已經人過中年,但是身手卻出奇的好,下坡的時候比我們這些稍年輕的都平穩。
下到坡底後我們便看到了小瘦猴說的那個水汪,虧得是小瘦猴喜歡鑽這些疙瘩拐角的地方,要不這個地方還真不好找。
這水汪近圓形,直徑六七米那樣,水體發綠,水面上還浮着一層綠油
油的藻類,通體看上去就像一個廢棄的機井一般。但是村子裡誰又會在這裡搞井呢?這裡離村莊已經很遠了,一沒有莊稼二沒有住戶完全沒有意義嘛。
這時我再看那黑眼鏡,他竟然已經在開始脫衣服了,他一邊拽自己的上衣一邊對山爺點頭。
我忙跑過去,問山爺:“山爺,他脫衣服幹嗎?難道要鑽這水裡面去?”
“沒錯,這水坑生的奇怪,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線索。”說完他又拍着黑眼鏡結實的肩膀說:“小心點。”
黑眼鏡摘下墨鏡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走到水汪邊緣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
我心想這山爺對他的手下可真夠放心的,這麼髒的水,也不知道里面有啥東西,囑咐一句就讓他跳了下去。咳,你們真行!
人在水下憋氣的時間有長有短,因人而異,但是一般都在一分鐘左右,而且這裡的水質這麼糟糕,黑眼鏡又要在水裡活動,那麼他憋氣的時間應該還要再縮短一些。
但是眼看時間已經過了近兩分鐘了,可水下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黑眼鏡跳下去時激起的波紋也早已經平靜多時。不由得給黑眼鏡捏了一把汗,我對山爺道:“他怎麼還不上來?”
山爺擺手道:“他的本事我最清楚,不用擔心。”
我看山爺一副安然的樣子,只能繼續擔心的看着水面。
果然,在三分鐘剛過時,水面出現了變化,很快一個人頭露出水面,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的外面的空氣。這不是黑眼鏡還是誰。
我急忙跑到水邊拉了他一把,他這一條腿一上岸,一股腥臭味就撲面而來,我強忍住捂鼻子的衝動,把他整個人拉了上來。
他只是冷冷的說了聲謝謝,而我趕快鬆開他的手,甩掉粘在上面的粘液。
山爺問:“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黑眼鏡先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墨鏡然後點頭說:“我在壁面上摸到了一個洞口,那洞很深,我只探了一小段便退了出來。”
怪不得他出來的這麼慢,原來他鑽那裡面去了,我的天,在水裡鑽進一個莫名的洞口,這小子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既然你能鑽進去,說明那個洞不小。”山爺道。
鵬飛笑着點了點頭:“看來圖上少的那個東西我找到了。”
“不錯!賈家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山爺又對老葛道:“啊水,待會把槍全部帶過來,然後……”
老葛突然神情不自然的打斷了山爺,他在山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說完之後,山爺突然發怒:“什麼!只搞到了兩把獵槍!他老貓在電話上不是給我說好了嗎!”
“老貓說最近查的嚴,這也是他的極限了,要是別人他連把槍托都不會賣的,他還說是怕你生氣。”
山爺哼了一聲笑道:“這老貓都快成人精了,
他那會怕我生氣,現在我就不生氣了嗎?他是怕我砸了他的招牌,先讓我進村子裡穩住我,到時候說這兩把槍大不了送給我也行,他是不是這麼說的?”
“山爺,您猜的沒錯,老貓的確是這個意思。”
“這老貓!算了,不跟他計較了。這次有這位賈家小哥,槍不夠也成!”
這時山爺身邊的人已經很興奮了,就等山爺一句話,他們便會挖地三尺。
“不過咱這次不能這麼輕易饒過老貓,你叫他給我找來一擡小型抽水機。”
此時山爺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想找來抽水機把水抽出一部分,使洞口自己露出來。
不過得以使用這個方法,黑眼鏡的功勞是最大的,看來山爺把黑眼鏡安在自己身邊不是沒有道理。
事情又拖了一天,第二天我們的動作很快,天一亮人們已經準備好,秘密帶着抽水機來到了那個水坑。
因爲抽水機是那種小型的,所以抽水效果並不是特別明顯,我們在旁邊耐心的看着抽出來的綠水排到一旁的低窪處,然後聊天的聊天,抽菸的抽菸。只有黑眼鏡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看着水坑,好像有什麼東西會隨時從裡面跳出來一般。
他發覺我盯着他,慢慢扭過頭也看向我,他這一看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剛要轉頭,他竟然對我露出一個微笑,我感覺很奇怪,莫非是我上次拉了他一把,他對我這個人有了好感?
我也對他笑了笑,然後繼續抽着自己的煙。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眼看水位已經下去了兩米,可四周的牆壁依然光禿禿的,連一個拳頭大的洞也沒有。
我走到黑眼鏡旁邊,先是看了看水坑,然後問他:“這坑也真夠深的,你在哪摸到的那個洞?”
“快到了,我把我的腰刀插在了洞口的上方,你看到了刀,很快就會看到它。”
就這樣,我就繼續等着刀柄的出現,然而一直等到中午我都沒有看到刀柄的影子,此時水位已經下去了五米多。山爺手下的人已經開始支起了鍋準備煮東西,山爺說:“大家都來吃些熱乎的,等到了下面可就只能想想了。”
其實山爺這些話是對我們說的,他手下那些人跟了他很久了,不會不知道這些的。
別說,或許是我很少野炊,總之我吃着煮的這鍋東西出奇的香。我看黑眼鏡就在坑邊那麼坐着,一點吃飯的意思也沒有,便叫他:“喂,過來吃啊,很香的。”
只見黑眼鏡唰一下坐了起來,我以爲他是要過來吃飯,然而他卻對我們喊道:“洞口出來了!”
一聽這話,我們這些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噼裡啪啦的就往那邊跑,到了坑邊一看,呦嗬,水位已經下降了近七米,一個能容兩個人鑽進去的洞口赫然出現,洞口上方也的確插着一把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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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