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瞳?誰告訴你我這是美瞳了?”
我萬萬沒想到,胡玉玉竟然這麼反問我,我心裡就想了,你開什麼玩笑,不是美瞳是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的眼珠子本來就是色兒,我也不會相信你是混血兒。
可是我也不能把她的美瞳摘下來,因爲我知道越是這種女人虛榮心越強,既然她不肯承認,我要是再追問,估計就要跟我翻臉了。
我倒是不怕她跟我翻臉,如果我怕,我也不會懷疑她。
說起來,我該打聽打聽他朋友那事,便東一句西一句問她,順便等着張紫涵醒過來。那卡通臉年歲不大,我覺得先從這問起來比較好。
胡玉玉告訴我,那卡通臉是她遠方一個表親,說朋友算遠要說親戚又有些近,說起來當初她這個弟弟能開起養殖場她還幫了不少忙。
這我就奇怪了,聽她這意思,她還是個能人,我就問她她這些錢哪來的,結婚沒有。
她就笑了,跟我說:“按姐姐這個年齡跟你說沒結婚,恐怕你也不信,不過真是這麼回事。”後來她死活不肯告訴我怎麼發的家,只是說她在河南待了好多年,是在那遇到的一個貴人,幫他想了個發財的主意。
你瞧,我還真就不信了,人家有發財的主意還跟你說?你這人緣也忒好了吧?再者說了,這跟人緣也沒多大關係,在商界來說,利益纔是朋友。
說到人緣,這讓我想起上學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當時我就非常羨慕那些人緣好的。當時我就發現,一個班裡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混的非常開的,甭管男生女生,都非常向着他,什麼事都爲他着想。說個大實話,我那個時候是羨慕的不行不行的,我就搞不明瞭,這種人得懂生活中多少哲理,讓自己多吃虧,纔會受到這麼大的歡迎。
所以啊,我就想模仿他的行爲言語,在班上試一試,可是我只是試了一週,就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後來我想明白了,人家根本沒刻意做什麼犧牲,只是人家更多是在做一位聆聽者,你有啥事人家不着急發表意見。你有喜人家不悲,你有悲人家不喜。人家不會做你的主,只會出些主意,讓你以爲是自己想出來的。
這裡呢,我並不是想說明些什麼,各位看官就當個題外話聽聽。
再說張紫涵醒過來的事,她這一覺睡了將近三個小時,本來這還不是我耐心的極限,可是在叫醒她之前,我發現她身上已經出了很多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第一時間沒敢叫醒她。可是等了一會她的嘴脣都開始哆嗦了,我怕是因爲安神符的原因,讓她想醒自己卻醒不過來,所以幫了她一把。
叫醒她後,胡玉玉這點就比我細心了,她拿來毛巾幫她擦了臉上的冷汗,讓她慢慢說。
結果她一開口,就讓我大失所望,她竟然什麼都沒夢到,只是睡得很累,好像掉入了一個深淵,自己不斷的再往上爬啊爬,永遠爬不到頭。
我心疼的看
着她,把責任歸結在我用安神符上面。看來她的身子太弱,用安神符反而起到了逆向的作用。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胡玉玉突然接通了一道電話,看樣子是卡通臉打過來的,只是說了幾句,胡玉玉就一直看着我,我心裡大概知道了什麼意思,應該是卡通臉在詢問我們這麼着急回來的原因。
胡玉玉放下電話,突然給我說:“咱們剛走,就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我愣住了,因爲我非常難以理解,爲什麼會有人找到那裡。
她又問我:“你還約了其他人去小依那嗎?”
沒有啊!我保證絕對沒有。我還正納悶呢,胡玉玉給我說去幫他朋友,都沒告訴我去哪,到了我才知道那是個養殖場,更別說我約別人了。
“他沒說叫什麼嗎?”我問她。
胡玉玉也很奇怪,她告訴我那人沒說名字,後來她把這的位置告訴了他,說是一回要來。
我看了看錶,現在馬上凌晨五點鐘了,這誰啊,大半夜裡找人,還這麼奇怪!
可真等這個人來了,我更傻了眼了,萬萬沒想到啊,竟然是悶葫蘆!
此時看到他,我心裡一下充滿了各種滋味,有埋怨,有氣憤,有驚喜!
以至於我第一句話說了半天,才說出來:“怎麼……是你!”
我問他話的時候,悶葫蘆並不是看着我,而是在看着胡玉玉,眼神中竟然帶有恭敬。
開門的是胡玉玉,他倆不會認識吧!可是我看胡玉玉的表情也是發懵,根本不像見過悶葫蘆的樣子。看到我的反應,胡玉玉才說:“既然是朋友,那快進來坐吧。”
說實話,看到他後,我心裡瞬間底氣足了不少,我想可能是已經對這小子產生了依賴了吧。還真邪門了,這話越少的人,就是有這種魅力。
大傢伙都坐下來,我馬上問他:“你怎麼纔來啊!”
悶葫蘆先是看了胡玉玉一眼,纔對我說:“我去過你的事務所。”
我沒聽錯吧!他已經找過我?什麼時候!我突然想起我那事務所的大門,哎呀,不會就是他乾的吧。
“可是你們不在。”他又說:“現在我知道原因了,原來你們是在這裡。”
這我就明白了,我那門還真是他撬的。
這時,張紫涵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悶葫蘆,我趕緊問她:“你看看他,還記得嗎?”
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張紫涵的眼神,那是完完全全的陌生啊,以前只要她看到悶葫蘆眼中都會是滿滿的討厭,現在徹徹底底的忘了這人。
悶葫蘆皺眉問我:“大小姐怎麼了?”
我保證,這是我第一次這麼難回答一個人的問題。原本我已經在心裡反覆演練了N多次面對尚安時要怎麼跟他解釋他女兒的事情。可現在只是見到了她一個保鏢,我就徹底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最後我發現我所有的話,只變成了三個字:“失憶了。”
說完這話,我已經想好了悶葫蘆會露出什麼表情,無非會是憤怒或者難以置信。可當我真等來他的反應,他竟然又看了胡玉玉一眼,隨後看向我,臉上滿是平靜,好似在跟我說:好吧,我知道了。
我就納悶了,悶葫蘆這是怎麼了,雖然說這是胡玉玉的家,但他也不能跟整個人都變了似的吧。他老是看她做什麼?
一番談話,胡玉玉知道了悶葫蘆的身份,至於要把張紫涵送回去,她當然不會攔我,而且還主動說開車送我們。
我知道胡玉玉的脾氣,就算我說不用,估計也白搭,可是我倒是沒說,但悶葫蘆開口了。而且非常客氣說:“姐,我們自己回去就好。”這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悶葫蘆的時候,那時他跟在尚安屁股後面,就是這樣的表情,非常恭敬。除了那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別人持這個態度,要知道在平時他對張紫涵都是愛答不理的。所以這讓我非常之懷疑,莫非這小子還欠胡玉玉錢不成?
說來也奇怪,自打悶葫蘆進門後,胡玉玉也一改之前浪裡浪蕩的習慣,竟然說起話來都認真了許多,就像是長輩對待晚輩一樣。答應了悶葫蘆。
我沒眼花吧,胡玉玉竟然還能這麼正經的說話?而且還沒鬧騰?不對吧!我在咖啡廳喝一分鐘的咖啡,她都能當着所有人的面敲玻璃,她竟然這麼平靜的答應了。
坐上悶葫蘆的車,我還特意的看了看後面胡玉玉有沒有跟上來,再三確認後,她還真是沒動她的車。
車上我先告訴張紫涵這是要去哪,就是送她回家,見她的老爸。我心說你見到你老爸總該會記起點什麼了吧。
但是張紫涵的表情非常奇怪,她好像有點不開心,就跟一個孩子剛逃出家門,就被家長捉住,要逮回家的樣子。她也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低着頭看着座位。
這下爲難可就是我了,本來這件事我就裡外不是人,得罪了尚安不說,現在連張紫涵這位姑奶奶都對我不滿了。
不過在車上,我終於有了跟悶葫蘆單獨講話的機會,我問他:“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悶葫蘆好像沒聽到我的話,而是說:“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在我去你那之前,有人進過事務所。”
我當然知道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幾天都躲在胡玉玉家裡,我對他說:“我看到我師父了。”
悶葫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看來我想的沒錯,我又問他:“你早知道那個養殖場了對吧?”
“既然你早知道我師父在那裡,爲什麼不告訴我?”
悶葫蘆:“我說了,我找過你。”
這正是我更搞不清楚的問題,我說:“到底怎麼回事,連養殖場那個地方你都能找到,胡玉玉這裡你找不到嗎?”
“沒錯。就是因爲你們在這,所以我找不到。”
看來果然跟胡玉玉有關聯了,我只好問她:“你知道胡玉玉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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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