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的對話,一下子把隊伍的氣氛重拉回谷底。
賈冥陽的臉一下陰了下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應該清楚這把劍對我們家族有多重要,你就不怕我我來硬的?”
悶葫蘆眼神不變:“加上之前兩次,這已經是我第三次提醒你,長青刀是我幫你喂的,我隨時可以抽乾你。如果你想拿自己的性命試驗的話。”
“你在威脅我?”
悶葫蘆笑:“並不是威脅,我只是不想殺你。”
“好一個不想殺我。”賈冥陽:“哼,這次是你贏了,不過並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願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哪怕是爲了家族之事。”
我說:“這麼說,你二人都知道干將寶劍這回事?”
賈冥陽拍着我的肩膀:“嘉樂,哦,不對,應該叫你尚嘉樂!”
我:“幹嘛非要提下我的姓?”
“我不想提也不行啊,區區一個尚字,怎知我們賈家永遠逃不出這個噩夢,就算昌盛的那幾十年,也都是假象罷了。”賈冥陽苦笑說:“我知道你跟老七是過命的交情,所以我們賈家的事跟你說一些也無妨。”
我急忙點頭,現在最缺的就是真相,我手上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只要他願意,他告訴我多少,我都樂意聽。
賈冥陽:“就拿咱們第一次見面來說,其實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會有不少事端從你小子身上牽扯出來,而那個靑寒子玉呢,瞞得了其他族人,卻瞞不過我,我知道我爺爺找我來,定是爲了更重要的東西。哼,現在看到了。就是它!”他指了指盒子。
賈冥陽:“老悶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刀鞘雖然看似吻合,但我肯定,它絕不是屬於干將的!”
悶葫蘆眼珠一動:“你說的有理!差點忘了那件事!”
他直接將這個法臺掀開,一個盤坐玉身顯露了出來,他按住我:“跪下!”
“跪下?”我看着這個衡然出現的坐化玉身,難以置信道:“你要讓我給他跪下?憑什麼?”
“他是干將的主人,也是你……你理當跪下!”悶葫蘆手上竟然加大力量,直接將我按在了地上。
我不得已跪在這個玉身面前,這尊玉身雖
然盤坐着,但能看出他的體格高大,這點很讓我驚奇,這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坐化成玉身。
咳,算了,就憑這個造化,我理應給他磕三個頭,我一邊磕,一邊想着悶葫蘆那會說了半截的話,他說也是我什麼?
這個三個頭磕下去,正當我要起身的時候,突然那玉身動了一動。
我的神經一下緊張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我給你磕頭是淨重你,你咋還作起妖來了。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它一點點抖動,竟然從腹部位置抖出一個玉質的刀鞘。
我驚呼一聲:“他……他是因爲這個!”
悶葫蘆突然同我跪了下來,眼中滿是敬重的神色,他一點點朝玉身靠近,雙手握住玉鞘,緩緩拔了出來。
他雙手高舉玉鞘,連着磕了七八個頭。
身後的峰子早被看呆:“他這是自殺嗎?”
悶葫蘆面色凝重,呵斥道:“不要胡說!玉鞘化玉身,你能親眼所見,已是十輩的榮幸!”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他不會就是那個化雨矛的主人,那個主持吧?”因爲坐身化像,我只能想到佛教的那些高僧。
我剛說完,那玉身的肩部突然榻了下來,玉頭朝下而低。噝,我大叫不對,剛纔這尊玉身明明非常堅硬,現在能有如此反應,定是因爲這個玉鞘的拔出,玉身內部發生了變化。
我急忙站起身子,想查看一下這玉身,沒想到我的舉動,被悶葫蘆攔住。“碰不得!”
他仍跪在地上,轉頭對另外幾人道:“這裡面別看灰塵大舊,但是掩蓋的都是茅山的精華,你們可隨意挑選出對自己有幫助的法器,不過這個玉鞘和干將不是你們所能考慮的。”
峰子這下可樂了,拿着化雨矛道:“太好了,不瞞大傢伙,我那天蓬尺是我的命根【】子,沒了它,我正愁以後怎麼混呢,現在有了這個寶貝,以後什麼事都不叫問題了!”
賈冥陽收好長青刀,只是說了一句:“我不是一個貪婪的人。”
我看向鵬飛,鵬飛也瞅着我,說:“也都別看我了,我向來是靠銅錢辦事,銅從東來,錢從西去。再說了,這裡面都是你們茅山的東西,我就不多作想法了。”
“既然你們都不選,我選!”玩了這麼多年符,除了一把桃木劍,我就沒什麼好東西了,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隨便摸兩把灰就能摸出一件上好的法器。
然而我還沒開始選,悶葫蘆就又拽住了我。
我頓時不滿:“你怎麼又攔我,他們都可以選,我選一件怎麼了?”
悶葫蘆拍了拍裝干將的盒子:“你不用選了,它是你的。”
“呵呵,你別給我開玩笑了,人家賈冥陽想要這個,你就要抽乾他的血,你真會給我?”過了這村就沒這店,我想好了,無論如何都要拿走一件,省的出去後悶葫蘆給我來個大反悔。
“你不相信我?”
我說:“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你說我打又打不過你,你要躲起來我也肯定找不着,萬一這……”
悶葫蘆指着暈倒的木,說:“我很想跟你把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但是我的兄弟給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要馬上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密閉的環境,道:“出去?你沒給我開玩笑吧?這怎麼出去?”
悶葫蘆突然雙手抱拳,說:“前輩,得罪了!”
我急忙往後躲,我次奧,這小子幹嘛,不會又要對我動手吧。
可是我仔細一想,他這個前輩說的非常奇怪,我可不是他什麼前輩。我再一看,發現悶葫蘆並不是衝我來的,而是慢步走到那垂下首的玉身前,將他擡了起來。
玉身的離開,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在玉身的後面,是一個洞口!
悶葫蘆莊重的將玉身放在法臺上面,對我們道:“快鑽進去!”
這個洞口,抽冷子一看,非常普通,但是就在於它是被擋在屍體後面的,它的存在必定是有意而爲之,這就不是吉利不利的事了。
峰子問我:“和尚,咱們鑽不鑽?”
見賈家兩位兄弟已經鑽了進去,我道:“鑽,管它後面是什麼,咱們也鑽!”跟着我們一個個鑽了進去。
這個洞口本身就矮小,只能跪着前進,但是還沒跪利索,前面的人就爬了下來。開始匍匐前進。
我大聲叫苦:“怎麼跟進了蛇窩似得,這麼窄的洞,哪是人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