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一下,走過去看,只見那車的後輪夾着一顆石頭。這有些奇怪,怎麼一路平坦的二級路,就被夾上了一顆大大的石頭呢?我遲疑了一下,然後對司機說道:“怎麼回事呢?這一路好像沒遇到石頭呀,怎麼突然就夾上了一顆石頭?”
司機搖頭說道:“看上去應該是從後面就帶着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遇到的。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帶來了一顆石頭,我感覺車有些不對勁。我開車也有很多年了,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山路纔會遇到,至少得顛簸,遇到很多石頭。
可是這顆石頭就不一樣,就好像有人故意夾進去的一樣。我這輩子可沒遇到這樣的事啊,至少在二級路上還沒有遇到過石頭夾進了我的車輪胎裡面吧!”
我再次審視了一下那顆石頭,好像真的不是開車的時候鑽進去,像是有人夾進去的一樣。這算是遇到了怪事,於是我伸出手往那個車輪子的夾縫掏了一下,石頭很緊,根本就無法撼動。
我凝聚了身上的元氣,伸出手使力的劈下去,那石頭動了一下,可是還沒有掉下來,連一點灰都沒有。這是什麼石頭?怎麼那麼硬,連石灰都沒有,我認真的審視了一下那顆石頭。只見上面泛着白色,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看上去價值不菲啊。
我再次凝聚着身上的元氣,使力往下一劈,只見那石頭往下再次掉了一點,差不多了。第三次那顆石頭落了下來,司機正站在旁邊看着我,他滿目堂皇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用手真的可以嗎?”
我遲疑了一下,笑着說道:“呵呵,其實我學過功夫。你看看這個車的輪子,壞掉沒有,要是可以走的話,那就走吧!”
他目光一直盯着我看,還是不太相信我只是學過功夫那麼簡單。其實這只是我學過的法力而已,有時候我們道家的法力可以當氣功來用。但也點頭支支吾吾的說好,而後躡手躡腳的往下看了一眼,說道:“車的輪子沒多大傷害,還是可以走的。”
我拿着手裡的石頭上下琢磨了一下,這石頭晶瑩剔透,長得十分的普通,和路邊任何一個廢石沒什麼區別。看了一會兒,那麼硬,如果沒錯的話,這塊石頭沒那麼簡單。看着看着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塊玉石。”
聽我那麼一說,司機扭頭看着我手裡得石頭,驚訝的叫道:“你說……這是玉石?”
我點頭不可置否的說道:“對,這就是玉石。”
他驚訝的指着說道:“你怎麼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玉石呢?這可是要經過一番鑑定的。還有,剛剛……”
我遲疑了一下,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走吧,時間不早了,這事再說吧!”
司機一想也是,車上那麼多人還在等着,見我沒有理會他,站在原地用那種奇異的目光打量了我一陣之後。就上車開着車繼續行駛起來,見我手裡拿着一顆石頭回到座位上,文玉問道:“王恆,你拿着個石頭幹嘛?”
我拿着晃了一下,笑着說道:“別看這只是一顆普通的石頭,其實這是塊價值不菲的玉石,玉石,你應該不陌生吧!”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顆石頭,驚訝的說道:“玉石,你在哪兒得到的?”
我撇嘴不以爲然的說道:“在司機的車輪子的夾縫中發現的,剛剛就是遇到了這個問
題,車纔會突然停下來的。”
聽我那麼說之後,她遲疑的嗯了一聲,接過我手裡得玉石開始琢磨起來。其實她只是好奇看看,也不懂什麼,我思索了一會兒,就是想不透這石頭是怎麼上去的。
不過思索半響之後,我放棄了,因爲根本就沒有一點根據,只能腦肝塗地的思考問題。終於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躺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文玉還在琢磨那顆玉石。
沒過多久我就睡着了,直到車到了目的地,我們才下車。那時候已經步入黑夜,南詔的天氣開始變得有些悶熱。畢竟這是距離太陽直射點很近的北迴歸線,南詔偏熱很正常。走下車之後我整個人的汗珠都滾淌下來。
文玉手裡還拿着那顆石頭,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說道:“王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去。然後再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從這兒直接去楚雄,你看怎麼樣?”
我點頭說道:“當然了,不急,不急,沒事的。”
我也體會一下文玉的心情,她爲我奔波了那麼多,現在確實得好好玩玩,休息休息。來到南詔昆明市,是應該到處看看,玩玩。我自己整天活在這種緊張不安的情緒中,人生嘛,得走走停停,儘管我是一個道士,也有權利去觀賞路邊的風景。
我兩走在昆明市的大街上,這兒人來人往,特別熱鬧,或許是很久沒有到過城市裡了。文玉一路上顯得十分開心,這兒看看那兒看看的,看上去又恢復了那顆童真的心。
我兩找到一家飯館坐下吃飯,這裡燈光比較暗,看上去有些反常。但文玉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歡熱鬧,就拽着我走了進來這兒。剛坐下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偌大個地方竟然只有一個客人,按理來說這一路生意應該都不錯的,怎麼就單獨那麼一家就一個人在裡面呢。
我當時就有些納悶,遲疑了一下,可是不料剛坐下我就感覺那個唯一的男子一直在偷偷的窺視我們。原先我認爲他是偷偷地看文玉,於是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他目光膽怯,見到我的目光之後就迅速的收回那猥瑣的目光。
其實他不是在看文玉,而是在看我,並且我見到了他的陽火已經很弱,好像遇到了一些危險。這人看上去二十來歲,年紀和我不相上下,只不過身體瘦弱,面黃肌瘦。身上還穿着一件厚厚棉襖,這可是很熱的天了,這人果真反常。
我正視了一眼,他雙肩的兩把人已經奄奄一息,看來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據目測這人的壽命應該很快受到威脅,會死於自然。再一看那憔悴的臉龐,夾雜着一些渾濁的東西,果真是遇到了東西。於是我站起來朝他走去,見到我之後他擡起頭瞪大了眼睛,那雙眼裡空洞,無神。
來到他的前方坐下,我皺眉問道:“請問你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他嗯了一聲擡起頭來望着我,目光起伏不定的閃爍着,這時店裡正在炒菜的老闆說道:“他都在這兒已經呆了差不多一天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就點了一個菜。”
看出老闆對這一的表現有些不耐煩,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我認真的注視了一下這個年輕人。他的頭髮很短,人長得倒是不錯,只是偏瘦了一點,只是他的穿着真的讓我無解。只見他這時咬緊了牙根不說話,也說不出,我見到他的身體正在瑟瑟打
顫。
質疑了一下之後伸出手畫出一個鎮魂符,使力從他的頭頂使力按了下去。頓時他的身子掙扎了一下,緊跟着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雙眼恢復了一些神色。但是雙肩的那兩把火依然快要熄滅,我立即問道:“你最近遇到了什麼事?”
他捲縮了一下身子,害怕的從凳子上猛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伸出手說道:“別,不、不要,不要啊!”
我一看便知道是遇到的問題沒那麼簡單,一定是大問題。於是正兒八經的盯着他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出來,我會幫助你的。”
他奮力的搖頭說道:“你幫不了我的,你幫不了我,我說了沒人願意相信我,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呀!”說完之後他抱住了腦袋,一副十分痛苦難受的模樣。
我立即安撫道:“你放心,我可以幫助你,我是道士。”
聽到道士這兩個字,他眼前一亮,猛地撲過來一把拉住了我,問道:“什麼?你是道士?你真的是道士嗎?不會,你騙我吧,會不會是騙我的?現在已經沒有道士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我就是道士,告訴我。”
我見到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慢慢的撐着坐了起來,那雙目光膽怯的看着我。不過現在已經比起剛剛要鎮定了很多,這時老闆和文玉都走了過來。
我對文玉說道:“你先去給他倒杯水。”很快文玉便倒來了一杯水,接過水之後年輕人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緊跟着他雙手緊緊地拉着我的胳膊,搖着腦袋說道:“道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
我點頭說道:“你說,沒事的,這裡的人都會相信你的,放心吧!”
我看了那中年老闆一眼,他也點頭不說話,文玉當然更不用說。只見年輕人輕輕的伸出手觸動了一下自己的大棉襖。而後緩緩說道:
我叫陳杰,生在農村,高中畢業後因爲考不上大學,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無奈之下用自己看了幾年的小說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本鬼故事。
自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就這樣活在了自己的鬼故事世界中。不過本人是個無神論者,我認爲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那些東西只是人想象出來的。
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鬼,因爲我見到了。這件事還有從三天前說起,太詭異了,真的太詭異了。
我剛高中畢業沒多久的時間,現在就整天在家寫小說。讀高中的時候我就有個女朋友,我們的感情很好,一直維持了兩年。儘管我沒有考上大學,她考上了,但我們還是保持聯繫。她叫王雪琪,我叫她曉芳,當時因爲我考不上,她也沒有去遠的地方,就在我們當地地區的一個師範大學。
那天已經是深夜了,我倆依然如故的聊天,她告訴我說發一張照片給我看。我這時候正有此意呢,黑夜一個人坐在那間小屋子裡,無聊中,於是叫她發過來。沒一會兒消息就發了出來,懷着興奮的小心情我點開了那張圖片,可是才一點開,我霎時就僵直了身體。
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張照片,手也跟着慢慢的變得發抖,身體不聽使喚的嗦個不停。我懷疑是自己看錯了,伸出手擦了一下眼睛,可還是那樣,沒錯。因爲我看的重點並不是曉芳,而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後的那個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