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瞳!”我心裡震驚。(醉快更新百度搜索黑巖谷;
雙瞳是指能看見鬼或妖的能力,陰陽雙瞳,即是能夠看透帶有陰氣與陽氣的一切屏障。
身懷陰陽眼之人,有的是先天而生,有的是後天通過刺激,比如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也有的是通過後天覺醒。
陰陽眼區別于慧眼,慧眼能夠看到的事物是氣,而陰陽眼,則能夠看到靈體,透視萬物。
比如一隻惡鬼,在慧眼之下只會顯示一團黑氣,而陰陽眼,卻能夠看到它的實際樣貌。
從某個方面來說,陰陽眼更方便,但基本沒有提升空間,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而慧眼練到高深處,甚至能夠直接擊破萬法。
只是一般的陰陽眼,眼睛大多與常人無異,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明顯的陰陽眼。
此人雙眼一黑一白,看上去確實猶如恬母所說彷彿瞎了一隻,不過我卻知道,他的眼睛不僅沒瞎,反而異常敏銳。
雖然我此刻穿着衣服,但是毫無疑問,在他的陰陽眼之下我身上的所有遮羞之物都如同無物。
只見他用修長的五指遮住白色的那隻眼睛,本來一臉淡然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無比,配合上他那張美得令人髮指的臉龐,說不出的妖異恐怖。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的孩子們會怕你,你那根棒子很厲害啊。”
我將手中的龍紋旱菸緊了緊,受到此人的讚美卻根本高興不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來這裡,是隻想問你幾個問題。”我深知這養鬼人不好對付,只求自保,退出去之後再做打算。
這裡是他的地盤,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我還只是一條蚯蚓而已,怎麼跟他鬥?
“問吧。”俊美白髮人嘴角挑了挑,散發出一股妖異的美感,彷彿對我絲毫沒有戒心。
“三十年前清風觀的神像,是你做的?”我問道。
“正是。”白髮人毫不掩飾。
“裡面藏了一具屍體,你知道嗎?”我繼續質問。
“你說呢?”白髮人笑了笑,眼神當中略微流露出一絲戲謔。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皺了皺眉,眼前白髮人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勢,讓我很是在意。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不在乎被別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二是他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白髮人衝我淡然地一笑。
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顧邦傑,韋都兩人,你可認識?”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往後退了退,與白髮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而後運氣體內的陽氣,準備衝開慧眼。
既然已經被對方知道了我的來意,那麼我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索性豁出去了,因爲我知道,在這平靜的對話之下,接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
這就好像是冰面下的湖水,雖然看上去光滑整潔,但是一旦用利器捅破這層冰面,就會發現底下暗流涌動。
聽完我這個問題,白髮人臉上第一次流露出驚訝之色。
“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看來留你不得了。”說完,白髮人大手一揮,那些小人像發出震動之音。
“慧眼開!”通過剛纔的醞釀,我終於衝開了慧眼,只見一團團灰色的氣體向我飛來。
我不再耽擱,手舞龍紋旱菸,腳踩七星步,劍走游龍。
此刻我用七星步踏鬥,再有旱菸舞動,那些小鬼不敢靠近。
能被人養的小鬼一般都不厲害,憑我現在的道行,倒也不用十分忌憚,我真正在意的,是這個白髮人。
“好一個七星罡步,好一根盤龍拷鬼棒!”說完,那白髮人終於站了起來,身高六尺,白色長髮垂直膝蓋,如果從背後看去,你絕對會以爲這是一個女人。
“拷鬼棒?”我心裡一驚,正在這分心的功夫,卻是被這白髮人逼至身前。
他的速度極快,猶如鬼魅一般,直接躲開我的龍紋旱菸,抓住我的喉嚨將我死死按在地上。
這根龍紋旱菸是木頭做的,雖然對付起惡鬼來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但是打在人身上就有點遜色了,可以說是根本不痛。
我被這白髮人扼住脖子,然後整個人被離地提起,再用力被他砸在地上,只感覺後背一陣劇痛,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起來,眼前一黑,就要暈去。
“你師父是誰?”白髮人手指細長,指甲銳利,扼住我的脖子,那鋒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脖頸。
“天,天一道長。”我針鋒相對道,心裡卻無比駭然,此人的行動猶如鬼魅一般,我居然在他手裡走不過一招就被制伏,實在是恐怖至極!
要死了嗎?
“原來是那個麻煩的道士!”白髮人眼睛一眯,手上的力道不僅又加大了幾分。
如果再被他掐下去我就得嗝屁了。
危難時刻,我握手成拳,向他的腹部擊打過去,但是一拳入手,卻是感覺到軟綿綿一片,就彷彿打在了空氣當中一般。
“怎麼回事?”我心裡震驚,手拿龍紋旱菸向他頭上敲去,終於將他逼退。
“咳咳……”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摸了摸被抓得生疼的脖子,發現脖子上面有一絲液體,拿到眼前一看,發現脖子處已經被掐出了鮮血。
“你是怎麼知道我師父的?”我質問道。
“半個月前,他來過這裡,不過他卻比你聰明,沒有與我做對。”白髮人一臉陰森地說道。
“師父來過!”我心裡一喜,當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陰符,利用體內陽氣將陰符點燃。
陰符是焚陰的最好材料,同時也是焚陽的最好材料,因爲火燃燒的時候,都會消耗掉周圍的陰陽兩氣。
白髮人果然不敢再靠近過來,我將陰符往前面一丟,然後整個人飛身跳出這個密室,帶上工具箱拔腿便跑。
“嗚嗚……”四周響起陣陣陰森的叫聲,猶如風嘯一般。
我知道肯定是有小鬼跟着我,但此時我卻不敢回頭。
在茅山術認爲,陰氣重的地方,大都是冤孽的聚集之地,這就好比大多數人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走一樣,比如城市,不然的話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會去深山老林裡面。
這個冤孽喜歡陰氣重的地方是一個道理。
茅山典故上有這樣一段記載:人的身上有三盞明燈,分別是頭頂和兩肩,人要是一回頭,與之對應的明燈便會熄滅,而三燈全亮,則任何邪魅不敢靠近。
這也就是爲什麼鬼魂想要迷惑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在背後呼喚他的名字,致使他回頭,而一回頭,燈就滅了一盞,在燈滅的情況下,就着道了。
當然了,人在虛弱生病的時候,三盞冰燈也會變得暗淡或者熄滅,這個時候也是鬼魂傾入人體的最佳時機。
所以說嘛,人走背運,就是三盞明燈暗淡了,所以纔會被什麼鬼啊妖精啊趁虛而入。
民間傳說的鬼吹燈,就是這麼個意思,燈,即是指人身三盞燈。
不過根據我師父的說法是,這三盞燈也是人的三把魂火,即地魂、天魂、命魂之火。
魂火,關係到人的命運。魂火燃燒的越旺盛,說明這個人的身體越好命格越強,一個人的命硬不硬,就是從魂火上面看出來的。
一旦魂火衰弱乃至熄滅,那麼這人也將多災多病甚至迎來生命的終結。
據說所謂的三昧真火,就是從這三盞明燈上修煉出來的。
我師父在這種問題上不可能會騙我,可想而知這三盞明燈的厲害之處。
此刻,只要我不回頭,那些小鬼們是不可能拿我怎麼樣的。
“嘭!”由於跑的太快,我撞在了藥材櫃子上,一時間摔得氣暈八素。
我知道前面便是出口,只不過是被堵住了去路,當下不再猶豫,渾盡一身,利用八卦連環掌將這個藥材櫃子破開,繼而逃了出來。
外面的光芒照射進來,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這個時候,我回頭向後面看去,藉着亮光,只見那白髮人以鬼魅般的速度向我“飛”來。
是的,他身輕如燕,直接利用暗道兩旁的牆壁飛躍過來,我看不到他的腳,因爲被他身上所穿的白色衣服所覆蓋,給人一種好像飛過來的感覺,說不出的飄逸,再加上那一頭柔順的白色長髮。
“咻!”我從道具箱內拿出一面小黃旗,把旗子圍繞着木棍折成一條,向他射去。
“嗤啦啦……”白髮人向前飛躍的速度非常快,衣服受到空氣的阻力發出嗤啦啦的聲音。
我這一旗子沒有射到他,被他非常輕鬆地躲了過去,而後身在空中,伸出右手以及長長的指甲向我的頭部抓來。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在被陽光照射到之後,卻是彷彿被開水燙了一般,馬上又縮了回去。
“希望你在今晚之前離開杭城,不然的話,我不會讓你再看到明天的太陽。”白髮人立身在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而後一甩長袍,轉身離去。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轉身走人,迎面卻是看到那夥計一臉兇惡,手裡拿着一把大鐵錘向我當頭砸下。
這要是被砸到了,我當場就得頭骨爆裂而亡。
千鈞一髮之際,身子一閃躲開了這當頭一錘,而後八卦掌力道凝聚於一點,用步法近身,而後一掌打在了夥計的臉上,直接將他拍得整個人離地而起,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最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說明沒死,也就鬆了口氣,不然的話我可是犯了謀殺罪。
將那夥計丟盡暗道之中,我將打碎的要櫃子拆成一面面木板,又找了一些鐵釘,將這個暗道封死,確保那白髮人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
接下來,我從天一聚陽八卦葫中喝了一口酒,噴在這些木板之上,這樣可以防止那養鬼人命令小鬼將鐵釘撬開。
做完這一切,我搬來所有的藥櫃,將這個暗道牢牢堵死。
“哈哈哈哈……今晚我就來要你的命。”暗道之中傳來了白髮人陰森恐怖的奸笑。
我眯了眯眼睛,轉身離開了此處。
要我離開杭城是不可能的,如果今天晚上你要來找我,就試試看吧,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叮鈴鈴……”這個時候,口袋裡面手機響起,是陌生的電話。
我接起來一聽,裡面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守一啊,我是師叔。”百鍍一下“茅山天師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