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因爲我是隔壁老王的孫子!
“包庇?”
一聽這話,徐景陽卻不由冷笑連連,一劍逼退白素的同時,這纔對着王景修拱手笑道:“王長老這話未免說的有些太早了吧?事情尚還沒有定論,誰敢妄下斷言說他王林就是殺害齊洪亮的兇手?”
“哼!”
徐景陽話音剛落,郭長圖卻不由趕緊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把他交給我們,如果他真不是兇手,我茅山自會還他一個公道。”
“交給你們?”
徐景陽冷冷的瞥了那郭長圖一眼,臉上忍不住便出現了一抹嘲諷:“我憑什麼把他交給你們?他王林是我特勤小隊的人,別說沒有犯罪,就算真犯了罪,那也應該接受宗教局的審判!交給你們,好讓你們濫用私刑嗎?”
“你!”
齊遠博夫婦氣得夠嗆,長劍一揮,忍不住便又衝了上來。
“夠了!”
就在此時,王景修卻不由厲聲喝止住了他們,這纔對着徐景陽說道:“好!就依你所言,反正齊洪亮也是宗教局的成員之一,此事交給宗教局來審理,倒也未嘗不可!不過,審理時,必須有我茅山的人在場!”
“可以!”
徐景陽似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毫不猶豫便答應了下來,事實上,我覺得他應該是想拖延時間。拖到他師父鄧老趕來這裡,茅山勢大,即便是在宗教局的內部,恐怕也有不少他們的人身居高位。
所以,即便是在宗教局受審,也不見得我就能受到公正的待遇。
正如謝飛燕所說,現在事情鬧成了這幅局面,單憑徐景陽一個人,已經很難再控制局勢,只能請鄧老出山,如此我才能受到公正的待遇。
“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王景修見徐景陽答應了此事,不由同樣點了點頭,隨即卻話鋒一轉:“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有些私事想要問他,還請各位迴避一下。”
“嗯?”
一聽這話,徐景陽忍不住便皺起了眉頭,徑直問道:“什麼私事,需要我們所有人迴避。”
不光是他,就連齊遠博夫婦竟也同樣皺起了眉頭,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王景修。
“既然是私事,自然不便言明,不過你放心,我說的事情與此案並無關係!我只是有幾個私人的問題想要問他,不會爲難他的!”
“這……”
徐景陽見他態度懇切,一時間倒也有些拿不定注意,直接便將目光掃向了我,似乎是在詢問我本人的意見。
話說我對王景修所謂的“私人問題”也頗感興趣,於是點了點頭,對着徐景陽說道:“沒事兒的,放心吧!”
“好吧!”
見我本人都沒有拒絕,徐景陽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同樣也點了點頭,這才帶着宗教局的一干人等,直接向着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王景修也對着齊遠博等人說道:“你們也出去!郭長老留下!”
“嗯?”
一聽他叫郭長圖也留下,我頓時便皺起了眉頭,心說不會連這王景修也得知了“九轉雷擊木”一事吧?難道,他也打算與我做什麼交易不成?
不光是我,就連徐景陽也不由停下了腳步,一臉擔憂的看向了我。
我卻對他直接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這裡畢竟是宗教局,他們倆好歹也是修行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是王景修,更是貴爲茅山派的執法長老,應該不至於這麼不要臉皮吧?
所有人走後,王景修輕一揮手,平地便突起一陣狂風,直接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高手!
僅僅只是簡單的一揮手,他便着實震驚到了我,倒不是因爲他一揮手便讓大門關閉的舉動,而是他在這一瞬間露出的強大氣場!
不愧是茅山的執法長老,這渾厚的修爲,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他若真想來硬的,恐怕就是這裡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絕對攔不住他。
而我卻覺得,他這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爲了震懾住我,好讓接下來的談話變得更容易一些。
做完這一切,王景修這才語氣稍緩,徑直問道:“年輕人,知道我爲什麼要來找你嗎?”
儘管對方的態度出現了緩和,但我卻絲毫不敢大意,於是拱了拱手:“晚輩不知,還請前輩明示!”
“我聽郭長老說,你好像是我茅山隱宗的人?是也不是?”
“嗯?”
一聽這話,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真不是爲了齊洪亮被殺一事,而是因爲我當日曾施展過“步罡踏斗”以及“烈火純陽掌”一事,以至讓郭長圖誤會,我是茅山隱宗的人。
只是,他們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嗎?
當日在還陽路上,老鬼靈鋒早已向齊遠博夫婦倆表明了我的身份。既然知道我是王凌峰的孫子,那肯定能夠想到,我的“步罡踏斗”以及“烈火純陽掌”,是我爺爺傳給我的,又怎麼會明知故問呢?
莫非,齊遠博夫婦倆並沒有向他們透露我的身份?
想到這裡,我不由心裡一動,趕緊便搖了搖頭,徑直說道:“不是!”
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早在很早以前,夏無仁便告訴過我,茅山的顯宗與隱宗爭鬥不休!而眼前的這兩位可不就是茅山顯宗的人麼,既然他們好像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自然也不會承認。
“你確定?”
見我搖頭,王景修頓時便緊蹙起了眉頭,隨即問道:“那你如何習得我茅山的‘步罡踏斗’,以及‘烈火純陽掌’?”
說到這裡時,我明顯感覺到王景修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火熱,聽他的口氣,倒似乎並不像是質問,這又是何故?
於是含糊說道:“機緣巧合罷了。”
“哼!裝什麼蒜!”
我的答案明顯不是他們想要的,沒等王景修開口,其身旁的郭長圖已是徑直喝道:“你可知道,那步罡踏斗以及烈火純陽掌,乃是我茅山的不傳之秘!你若不是我茅山弟子,根本就沒有資格修煉,我們有權將你的修爲直接廢除!”
“憑什麼?”
一聽這話,我這心裡也不由咯噔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忍不住便反問了一句:“鄧老同樣修的好幾門茅山秘術,天罡五雷正法與神打術,不也同樣都是茅山的不傳之秘嗎?你們難道還想將鄧老的修爲廢掉不成?”
“哼!那不一樣,閣皁宗與我茅山素來有舊,會些粗淺的茅山術法,自當別論!倒是你,此事你若不給我茅山一個說法,今日休想……”
“你少說兩句!”
沒等郭長圖把話說完,王景修已是直接打斷了他,這才一臉的和顏悅色道:“年輕人,我們並無敵意,只是這‘步罡踏斗’,對我茅山甚是重要,還請務必告知!此事若能談妥,那齊洪亮一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嗯?
聽他這話的意思,倒似乎真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也明顯不是爲了齊洪亮被殺一事而來,看着倒像是專門爲了“步罡踏斗”來的?
難不成,這“步罡踏斗”在茅山顯宗已經失傳?他是想從我的口中套出這修煉的法門?
這下倒是讓我有些猶豫了起來,我的身份遲早是瞞不住的,儘管我並不知道齊遠博夫婦爲何要替我隱瞞身份,但他們絕對不會是出於好心!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忍不住便微微上揚了幾分,徑直對着兩人問道:“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難道齊遠博沒有告訴你們嗎?”
“嗯?”
一聽這話,王景修與郭長圖頓時臉色一變,忍不住便異口同聲問道:“什麼意思?”
看樣子,齊遠博果然沒有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他們,與其等着齊遠博將我的身份拆穿,我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自己承認呢!管它什麼顯隱之爭,我就不信,我爺爺在茅山經營了這麼多年,難道連一個對他忠心的人都沒有?
“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我爲何會習得茅山的步罡踏斗!”
說到這裡,我下意識停頓了一下,隨即一臉的傲然說道:“因爲,我是隔壁老王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