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鴻真人修爲很高,首先感覺出了異常,隨後,白展和葛羽他們幾個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一股濃郁的殺氣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還不等衆人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從院子外面接連有幾顆人頭飛了過來,盡數落在了院子之中,有顆人頭還朝着葛羽他們這張桌子飛了過來,大師兄許楓眼疾手快,一把將那顆人頭給接在了手中。
這顆人頭應該是剛砍下來沒多久,從腦袋下面還有鮮血不斷低落下來。
那鮮血落在了許楓的手上,還是溫熱的。
定睛一看,許楓頓時目眥欲裂,又驚又恐,悲憤之情頓時浮現在了臉上,紅着眼睛看向了天鴻真人,幾乎是吼着說道:“師父!是小師弟道雲的人頭。”
而其餘幾顆人頭也落在了院子之中,四處滾落,原本熱鬧的衆人一看到地上的那些人頭,頓時慌亂成了一團。
有人很快就認了出來,落在這院子裡的人頭皆是天鴻真人的徒弟,那八個因爲給楊帆準備禮物,來遲了一會兒的同門師兄弟。
八顆人頭,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盡數全都被丟在了院子之中。
此刻的天鴻真人,火氣直衝雲霄,臉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只是在一瞬間,天鴻真人身上的氣息像是爆炸了一般,從他身上蒸騰而出,無端恐怖,就連一旁的葛羽也嚇了一跳。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乾瘦的老頭兒,身上怎麼會蘊含如此恐怖的力量。
無爲派既然能夠出白展這樣的大拿,當真是有些實力的,既然這天鴻真人是白展的師叔,這修爲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誰幹的,給貧道滾出來!”天鴻真人從牙縫裡蹦出來了幾個字,目光如炬,眼睛都紅了,朝着門口的方向直勾勾的看去。
“哈哈哈……”一聲清脆的大笑緊接着從門口處傳了過來,是個女人的聲音,讓衆人心中十分疑惑。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得罪無爲派的人,一下就殺了天鴻真人八個徒弟。
這可都是天鴻真人的心頭肉啊。
葛羽此時也疑惑的很,
天鴻真人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一上來就搞的這麼血腥。
“聽說天鴻真人的孫女兒今天要過生日,本尊今日特意前來,送上一份賀禮,八顆人頭,放在鍋裡煮煮,打開天靈蓋,喝腦髓可是大補啊。”
一個極盡輕蔑和挑釁的聲音從院子的門口傳了過來,隨後但見一頂小轎子被四個人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給擡進了道觀之中。
那轎子上面坐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長相異常的妖豔,紅脣白麪,雙目清明,一頭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雖然長得十分漂亮,但是讓人看上去感覺很不舒服,或許是因爲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太過濃郁所致。
那轎子走進了大院之中,擡轎子的人緩緩將轎子放在了地上,那妖豔的女人眼波流轉,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天鴻真人的身上,發出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說道:“呦呦……這下人都湊齊了,很熱鬧呢。”
一看到這個女人,在場的衆人頓時一臉懵逼,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
此時,那天鴻真人也盯着那妖豔女人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問道:“你是何人?”
那妖豔女人伸出了一條鮮豔的紅舌,輕輕舔了一下殷紅的嘴脣,笑着道:“天鴻老兒,你是在問我嗎?”
“大膽!竟然敢對我師父不敬,這麼說我那幾個師弟都是你殺的了?”從天鴻真人的那些徒弟之中突然走出來了一個壯漢,手中拿着一把板斧,指着那妖豔女人道。
那妖豔女人臉色笑意突然消失,轉頭看向了那拿着板斧的壯漢,突然一擡手,一道白光就朝着那哥們兒打了過去,那速度太快了,拿着板斧的那哥們兒剛要躲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子一晃,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眉心處頓時綻開了一團血花,隨着身子一陣兒痙攣,當場氣絕。
此人出手太快了,誰都沒有看到那女人究竟用的什麼暗器,人就已經斷氣了。
“師兄……”天鴻真人的那些徒弟一看到這女人又殺了一個人,頓時怒不可遏,“呼啦”一聲,紛紛從桌子旁邊提起了各班法器,便要一哄而上,將這該死的妖豔女人剁成肉醬。
“都別動!”天鴻真人大喝了一聲,原本正要衝向那女人的徒弟們,紛紛頓住了腳步,看向了天鴻真人。
他們心裡都不明白了,這女人如此猖狂,殺了他們那麼多的師兄弟,還當着衆人的面殺了一人,師父怎麼能夠嚥下這口惡氣。
可是葛羽他們幾個人心裡都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強悍了,就天鴻真人的這些徒弟上去,完全就是給她送人頭的,天鴻真人喝止住了他們,是不想讓他們過去送死而已。
壓抑着滿腔怒火,天鴻真人正要說話,此時一直都沒有言語的白展站了出來, 往前走了一步,看向了那妖豔女人道:“你到底是何人?之前好像並不認識吧……爲何要殺我無爲派的人?”
那妖豔女人眼波流轉,無盡妖嬈,最終目光落在了白展的身上,眼睛不由得一亮,用一隻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紅脣,呵呵笑道:“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九陽花李白中的白展嗎?還真的是個大帥哥呢,看的奴家都要流口水了呢,你的肉一定特別好吃。”
“別特麼廢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展火了,在九陽花李白之中,就他的脾氣是最火爆的,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主要是沒有搞清楚對方的來路。
而此時,他手中的火精赤龍劍在靈力的灌注之下,已經燃燒起了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呼之欲出,從他的身上也有無邊的殺氣蔓延了出來。
“想知道我是誰,很簡單啊,很久很久之前,他們都叫蛇姬,你也可以叫我蛇姐姐,小帥哥。”那嫵媚女人笑着道。
隨後,他一揮手,那四個擡着轎子的人紛紛轉過了身去,背對向了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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