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既然是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觀,雖說葛羽完全可以將其打的魂飛魄散,一了百了,本來這鬼物就不該逗留人間,可是這個女鬼的確是死的可憐,如果不管不顧,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跟那女鬼史秋商量妥當之後,一行人開着貨車再次折返回了江城市。
袁方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一顆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再也沒了之前的恐懼。
回到江城市之後,葛羽和鍾錦亮直接回到了古蘭小區,至於幫史秋達成心願的事情,就不用袁方再過來了,他們兩人便可以搞定。
袁方自然是對葛羽和鍾錦亮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次要不是他們兩人出面幫着解決,袁方這次估計要小命不保。
雖然袁方知道那女鬼史秋死的可憐,但是一想到它那死後化作鬼物的模樣,便不想再見到它第二次。
按照之前的約定,葛羽和鍾錦亮休息了一晚上,一直等到傍晚的時候,二人便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江城市的汽車站,這個時間點兒,正好是汽車站不再發車的時間點,很多來這裡趕車的人,誤了時間點,基本上都是因爲有急事,需要打長途車去辦事兒的人。
二人一來到這裡,就看到在長途汽車站附近停靠着很多黑出租,剛一湊到這汽車站的門口,便有很多黑出租車司機圍攏了過來,熱情的招呼他們,問他們兩人坐不坐車,還說這個時間點,汽車站已經不發車了,必須要打車回去才行。
看着這些圍攏上來的黑出租車司機,二人紛紛掃視了一番,發現圍過來的黑出租車司機足有十幾個,並沒有看到史秋所說的那個眉心處長了一顆黑痣的人。
兩人裝作不死心的樣子,直接進入了汽車站裡面,誰都沒有搭理。
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兩人便小聲的商議了起來。
“亮子,你看到那個眉心處長了一顆黑痣的人沒有?”葛羽問道。
鍾錦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莫不是他不在這裡幹了吧?”
葛羽微一沉吟,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你還別說,那傢伙還真有可就不過來了,畢竟他也是殺了人的,內心之中肯定十分惶恐,如果他殺了人,第二天又接着跑到這裡來拉客,那心得有多大?”
鍾錦亮也點了點頭,
說道:“羽哥分析的不錯,不過這事兒也說不定,這世上什麼人沒有,咱們再在汽車站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找不到的話,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我記得這汽車站還有一個後門,咱們去那裡找找。”
說着,二人就繞到了汽車站的後門去,在後門也有幾個黑出租在等人,一看到他們二人出來,便圍攏了上來,雖然沒有前門的人多,但也有七八個,兩人掃視了一眼,也沒有看到那個眉心處有黑痣的人。
這前門後面都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那個人,頓時讓他們二人有些大失所望。
當下,二人出了汽車站,又在附近轉了一圈,將周圍幾個地方也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那個人。
葛羽停了下來,跟鍾錦亮說道:“看來這事情有些麻煩了,那殺了史秋的傢伙,肯定心裡惶恐,說不定以後就不再汽車站附近做生意了,也有可能直接畏懼潛逃了,咱們想要找到人,恐怕有些麻煩。”
“那怎麼辦?”鍾錦亮有些鬱悶的說道。
“今晚回去跟史秋的冤魂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其它的辦法。”葛羽斷然道。
兩人無奈,目前也只能這樣做了。
隨後,葛羽跟烏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烏鴉開車帶着他們去了史秋的埋身之地。
在路上,葛羽問起了黑小色的情況,烏鴉嘿嘿一笑,說黑爺浪的很,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沒閒着。
兩人都是一腦門的黑線,心想這黑小色的精力還真是不一般的旺盛。
很快,烏鴉帶着他們二人就到了那個小橋附近,葛羽讓烏鴉將車子停靠在了不遠處,二人朝着那個小橋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感應到了他們二人的到來,史秋的冤魂旋即飄飛而出,懸浮在了他們二人的身邊。
那一張血糊糊的臉,再次看到,兩人還是有些不好接受。
“怎麼樣……人帶來了沒有?”一看到他們兩個,史秋的冤魂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找到人……”鍾錦亮有些失望的說道。
“可能是因爲殺了你,不敢再出現在那個地方了吧,我們已經盡力了。”葛羽有些歉意的說道。
史秋的血眸之中頓時現出了一抹失落之色,幽幽的說道:“難道就要讓這種壞人逍遙法外嗎……”
看到史秋的眼神,葛羽心中也有些不落忍,仔細想了一下,便道:“當時那傢伙殺你的時候,有沒有遺落什麼東西,最好是毛髮或者身上穿戴的東西……”
史秋看向了葛羽道:“他……當時欺負我的時候,我一直在奮力掙扎,將他的臉都撓破了,還扯下來了他的頭髮,應該在我手裡,還能找到他的頭髮……”
聽到這裡, 葛羽心中一喜,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我們還能找到人,不過要先把你的屍身給挖出來。”
“只要能報仇,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史秋的冤魂憤恨的說道。
隨後,葛羽找到了烏鴉,從他的車上拿來了一個工具,走到了那橋洞下面,挖了幾下。
屍體埋的很淺,挖了沒幾下,就看到了埋葬在橋洞底下的史秋的屍體,最近天氣寒冷,屍體還沒有腐敗,不過已經開始微微散發出了屍臭的味道兒。
鍾錦亮從史秋屍體的手中找到了幾根毛髮,在史秋的指甲之中還有一些碎屑,將那幾根毛髮取出來之後,鍾錦亮將毛髮交到了葛羽的手中,又將屍體給重新掩埋了。
葛羽接過了那幾根毛髮,從河邊扯了一些荒草,快速的編制了一個草人,將那幾根毛髮也一同編制到了那草人之中。
隨後拿出了一張黃紙符,貼在了那稻草人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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