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色這傢伙嘴臭脾氣賤,都這樣了還在那羣龍虎山老道面前嘚瑟,剛說了沒幾句,也不知道被哪個老道給踢了一腳,正好踢在了穴位之上,疼的這傢伙躺在船上直哼哼,再也不敢嘚瑟了。
三人坐在船上,只覺得這船在逆流而上,無法用炁場感應,只能任由那些老道帶着順流而下。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船好像拐了幾個彎,突然停了下來,但聽得前面的幾個老道默唸了幾聲咒語,即便是三人被捆仙繩束縛的情況之下,也能夠感受到那巨大的炁場波動。
這般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們已經到了龍虎山的山門之前,那幾個老道在打開龍虎山的法陣結界。
過了這個地方,便真正到了龍虎山的洞天福地之內,尋常人若是再想找進來,也是沒有辦法的。
即便是九陽花李白前來,如果龍虎山的人不放他們進去,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其實,葛羽和黑小色的心裡也一直是惴惴不安的,畢竟二人這次鬧的陣仗不小。
黑小色打傷了幾個小刑堂的高手,而葛羽更狠一些,直接將至善真人打成了重傷,比他們兩人傷的更嚴重一些,連路都沒法走了,至於小刑堂的那些人,也被葛羽請來的那個強大的意識給斬斷了好幾個人的腳筋,其餘的皆是重傷。
龍虎山的人不會放過黎澤劍,至於葛羽自己,他們估計也很難全須全尾的離開這裡。
如果要讓自己山門的長輩來領的話,只能是黑小色的師父前來,而葛羽這邊,師父不知所蹤,或許就是茅山掌教龍華真人來領人。
像是這種事情,雙方皆有過錯,根本難以說的清楚,不過讓自己山門的人來領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少不了要遭受龍虎山的一番責難。
不過這件事情龍虎山的人也十分丟人,
堂堂大小刑堂的人,竟然被葛羽黑小色放翻了那麼多,大刑堂最厲害的那個高手至善真人直接不能動彈了,被小輩打成了這樣子,這臉面也是無處可放。
打開了法陣結界之後,三人被龍虎山的那些人直接帶了進去。
葛羽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着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反而來到這裡之後,心緒平靜了不少。
現在腦子裡想的是,一會兒他們該如何處置黎澤劍,他和黑小色肯定不會被龍虎山的人折騰死,但是黎澤劍就不好說了,他無依無靠,孤身一人,即便是被龍虎山的人弄死,也不會有人給他出頭,自己和黑小色又成了這般模樣,自身都難保,哪裡又能護的住黎澤劍。
同時,葛羽也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自己暈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自己的印象當中,在自己暈死過去之前,好像是除了嶽強之外,其餘的人都倒下了,那嶽強也沒有被帶到龍虎山來,他現在的情況又當如何呢?
葛羽不免有些心驚,就連嶽強都攔不住這些大小刑堂的人,事情恐怕會愈加的麻煩。
還有一件事情,葛羽的心中也十分疑惑,就是那天自己動用茅山神打術的時候,請來的那個強大的意識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是厲害的鬼修,便是某一個神靈的一縷殘念,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強悍,被那麼多龍虎山的高手圍攻,最後還是將至善真人給傷成了那個樣子。
在那強大的意識離開自己之前,曾經跟自己說了一句話,說是如果要感謝他的話,就去給他上柱香,這句話頗有深意,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如果自己能夠出了這龍虎山,還是要想辦法好好感謝一番的。
被龍虎山的人押着,走了許久的路,葛羽都有些撐不住了,身上的傷勢太重,按說就該躺在牀上修養,這會兒也不得不被龍虎山的人像是趕鴨子一樣往前攆着行走,行動起來也是深一腳淺一腳,好幾次差點兒跌倒在地。
自從修行一來,葛羽覺得自己這是最爲狼狽的一次,竟然成了別人的階下囚。
走了不知道多久,那些人才停了下來,現在葛羽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是這個地方卻有着刺骨的寒冷,四處還有呼嘯的寒風,鬼哭狼嚎一般。
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葛羽便被人推了一把,然後好像是被裝進了籠子裡一樣,四處都是冰冷的鐵柵欄。
然後葛羽腦袋上黑色的頭套被打開,鐵柵欄被重新封閉。
葛羽眨巴了好一會兒眼睛,才適應了這裡面的光線,發現自己真的是被裝進了一個鐵籠子裡面。
不光如此,黑小色也在離着自己不遠的地方,跟自己一般模樣,也被鐵籠子給困住了。
被關進鐵籠子裡面之後,旁邊還有幾個龍虎山的道士,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裝着葛羽的鐵籠子竟然緩緩的朝着上空升去,一下竟然升了十幾米高的地方。
此時,葛羽才發現,自己和黑小色不光是裝進了鐵籠子裡面,還被吊在了一個懸崖的半山腰處。
此處不知道是什麼所在,四周漂浮的都是凌冽的罡風,而且還是那種能夠撕扯人神魂的罡風,被吊在懸崖半山腰處的兩人,被四周的罡風一吹,那刺骨的陰寒,頓時讓他們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陰冷兩人還能夠承受,但是那罡風撕扯神魂的痛苦,卻是難以忍受,無時無刻,每分每秒,都能夠感受到那種靈魂被鞭笞和撕扯的痛苦, 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如果兩個人沒有被捆仙繩束縛住的話,還能夠動用靈力抵擋一下這凌冽的罡風,可是現在卻不能,只能硬扛着。
這種折磨,堪比這世間任何痛苦的刑法,甚至於要比凌遲還要痛苦。
凌遲只不過是身體的上的痛楚,遠沒有這靈魂被撕扯的感覺痛若心扉。
這種痛只會對神魂造成一定的摧殘,但是效果卻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葛羽只被那陰冷的罡風吹了片刻,便渾身冒出了冷汗,將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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