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強大意識從葛羽的身體脫離出來,落在了地魔的身上之後,身上的魔氣更加濃郁了起來。
過了片刻之後,天魔收斂了一身魔氣,身形也縮小了不少,竟然變成了一副十分英俊的男子模樣。
而葛羽一脫離了掌控,便徑直走到了塵緣真人的身邊,直接跪了下來,眼淚滾滾而落,他抓住了塵緣真人的胳膊,痛哭道:“師父,這麼多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您爲什麼突然就丟下徒兒不見了蹤影,您知道這麼多年,徒兒有多想你嗎?”
塵緣真人也不免嘆息了一聲,伸手撫摸着葛羽的腦袋,滿是憐愛的說道:“小羽啊,當初爲師也不得不離開,主要是當年承受了你家先祖的恩惠,當年要不是他老人家手下留情,老夫早就被人當做惡龍斬殺了,是你家先祖葛洪仙師點化,幫貧道鑄了人形,還幫着爲師隱匿了一身妖氣,千餘年後,投奔玄門宗的門下,還做了掌教,收你爲徒,也是千年機緣所致。”
“當初爲師要是不離開,你便是在爲師護翼下的雛鷹,永遠長不大,你看看你現在,竟然也擁有了地仙境高段位的修爲,在年輕一代的弟子當中,絕無僅有,數百年來也難出這麼一位,爲師也很是欣慰啊。
貧道當時也不得不潛入神龍島,跟着那黑龍老祖一起出來,目的也是爲了斬魔,就算是黑龍老祖不將那些魔物請出去,這些魔物遲早也會一同出去霍亂人間,不得不說,當初葛洪仙師高瞻遠矚,才免了世間一場禍亂,當初他老人家將天魔的強大意識留下來,世世代代附身在葛家的後人身上,也正是爲了今天除魔。”
葛羽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緣由,不過還是有些疑點,忍不住問道:“師父,當初那小日本宮本太郎差點兒滅我家滿門,您這麼高的修爲,爲什麼沒有出面阻止?”
既然塵緣真人是一條真正的黑龍,那可不是一般的修爲,這麼多年,他其實一直都在隱藏他是龍妖的真身,也故意剋制自己的修爲,讓人感覺並不是特別厲害那種,所以葛羽纔會有此一問。
塵緣真人嘆息了一聲道:“貧道哪裡知道那宮本太郎會有如此狼子野心,而且當初葛洪仙師也算了出來,說是到你們這一代,必然有此大劫,天註定,不可違啊。”
“那這麼說,您潛入神龍島,特調組的人也知道了?”
葛羽問道。
“這是當然,要不是那邊的人同意,貧道也不可能進入那個地方,其實特調組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你們個根本不知道,就連貧道的真實身份,他們也知道,還有當初黑龍老祖越獄的時候,其實那邊也是放了水的。
他們也知道,魔域之中的魔物,會出來霍亂人間,這個局究竟有多大,到現在爲師也沒有完全搞明白,不過現在一切都平息了,天魔重新掌控魔域,這地方要重新洗牌了。”
塵緣真人又道。
葛羽越問越是震驚,這其中的恐怖,簡直無法想象。
真正讓葛羽知道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們這些人,都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超級大佬的棋子罷了。
包括黑龍老祖,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看到危險解除,花和尚也收了紫金鉢,所有人都從那紫金鉢的走了出來,朝着葛羽和塵緣真人這邊聚攏。
天魔就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葛羽和塵緣真人,一句話都不說。
對於各大宗門的高手來說,天魔還是十分可怕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敢靠近。
不過像是九陽花李白和雨涵小亮劍等人,對於這強大意識並不陌生。
吳九陰旋即朝着天魔走了過去,一拱手說道:“二大爺,多虧了這麼多年您老人家的照應,
要不然我們這些人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
天魔笑了笑,比起以往的冷淡來,多了幾分和藹,可能是重新掌控了魔域,而且又有了法身的原故,心情大好吧,於是便對吳九陰說道:“客氣了,年輕人,本尊也是承了當年葛洪的恩惠,理應照顧他的後人,你們不過是順帶着施以援手罷了。”
“二大爺,你太猛了,當初我們還以爲你在葛羽的身體裡是要害他,原來一直是保護他,更沒有想到您老人家是天魔,簡直牛比閃閃。”
黑小色也湊過去說道。
天魔笑了笑,沒說話,心裡對於衆人的誇張,還是覺得挺美的。
此時,玄虛真人也朝着塵緣真人走了過去,還有龍華掌教等一衆玄門宗的高手。
“塵緣……貧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原來你竟然是一條龍妖,你在玄門宗這麼多年,貧道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覺……”玄虛真人不可思議的說道。
塵緣真人朝着玄虛真人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師祖,弟子也是無奈之舉, 雖爲龍妖,但是弟子從來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玄門宗的事情,一日是玄門宗的人,這輩子都是玄門宗的弟子,您還認我這個弟子嗎?”
玄虛真人點了點頭,激動的說道:“認,怎麼不認……不管你是人是妖,你永遠都是我玄門宗的人。”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道淡綠色的身影閃身過來,手裡還抓着一個人,直接丟在了塵緣真人身邊,說道:“師父,這個壞人,我抓住了,怎麼處置他啊?”
衆人一看,丟過來的人,竟然是黑龍老祖身邊的軍師劉教授,他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說話的人是周芷兒,這小丫頭已經是大姑娘的,長的愈發好看,古靈精怪。
當初塵緣真人可沒少讓這丫頭給葛羽通風報信。
“小師妹。”
葛羽滿是疼愛的看了一眼周芷兒,這也是自己的親人啊。
“師兄,你好啊,你可不要怪我沒告訴你師父在哪裡,師父真不讓我說,這會兒你知道什麼原因了吧?”
周芷兒走了過去,將葛羽從地上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