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窟窿被打出來之後,週一陽先讓宋木彤離開這裡。
畢竟她是這羣人之中唯一的女人。
兄弟們在外面拼命,很少會帶女人出來。
就算是他們幾個人的老婆有些實力都很強,但是拼命這種事兒是男人的,跟女人沒多大關係。
宋木彤也是江湖兒女,從來不墨跡, 第一個就從五樓那個窟窿處跳了下去。
週一陽也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要早知道如此,他打死也不可能帶宋木彤來馬來西亞。
這可是他未過門的媳婦,要是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在宋木彤跳出去之後,鍾錦亮帶着狗哥和卡桑也跳了下去。
週一陽和殺千里還在跟那些黑魔教的人苦戰。
此時,葛羽突然一拍聚靈塔, 將裡面的十幾顆屍精打了出來,朝着人羣之中撞了過去。
當即便有七八個人中招,被屍精點燃,化作了一團團的火焰。
那些人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便一個個燒成了灰燼。
這個手段,讓黑魔教的人十分忌憚,因爲葛羽身邊還有好幾顆屍精在盤旋。
“殺老前輩,一陽哥,不要戀戰,先撤出去再說。”葛羽大聲提醒道。
殺千里跟那冉嵇打的火熱,難分難捨,好像是沒有聽到葛羽的話一樣。
週一陽卻連着劈砍出了幾劍,幾道粗大雷芒朝着四周蔓延了過去, 將身邊的那些人全都嚇退。
隨後,週一陽也閃身到了葛羽的身邊,拉着葛羽, 跟他一起從那個窟窿處跳了下去。
五樓,並不是很高, 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這點兒高度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多時,一羣人全都在一樓聚集了起來。
來到一樓酒店的入口處,也看到這裡橫七豎八躺着很多屍體,都是黑魔教的人乾的。
可是當葛羽來到了一樓之後,朝着四周一瞧,發現四周佈置的法陣又變了。
這變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的。
四周那白茫茫的霧氣,突然全都變成了黑色。
而那黑色的氣息,感覺又像是魔氣。
一般佈陣,都是藉助天地五行之力,地煞之力。
葛羽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藉助魔氣佈陣的。
這種陣法,就算是李半仙過來,估計也會頭疼吧。
週一陽他們幾個人也感覺到了四周的變化。
“這是什麼法陣,這麼奇怪?”週一陽道。
“肯定不好破開,陳澤兵爲了對付我們,真是下了血本啊。”鍾錦亮也唏噓道。
“殺千里還在裡面沒有出來呢,你們等着,我去將他帶回來。”葛羽朝着五樓的方向看去,心中擔心的不行。
便是一個冉嵇就夠殺千里喝一壺了, 更別說那裡還有很多黑魔教的高手。
這會兒, 從那五樓的缺口處,
黑魔教的人也開始紛紛跳了下來。
而且在葛羽等人出現在酒店門口附近的時候, 四面八方黑色的霧氣之中,又有許多人朝着這邊聚攏了過來。
正如葛羽之前想的那樣,殺入酒店裡面的姿勢一部分,在外面陳澤兵肯定也佈置了人手。
而且比屋子裡的人還要多。
週一陽看到這場面,心神也有些慌了,他跟衆人說道:“黑魔教在陳澤兵的帶領之下,日益壯大,聽說他手底下已經有了上萬教衆,這上萬人裡面,便是厲害的高手,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次咱們能不能活着離開,只能看咱們的造化了。”
葛羽已經朝着酒店的方向快步走去,打算去接應殺千里。
殺千里這個人啥都好,就是不聽指揮,一向我行我素。
大傢伙都撤離了出來,他竟然還在那裡跟冉嵇糾纏。
被陷入重重包圍之中,如果陳澤兵再出現的話,他鐵定沒命。
然而,就在葛羽往前走了沒幾步,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道影子。殺千里很快就從虛空之中浮現了出來。
“人真多,殺都殺不過來。”已出現,殺千里便有些鬱悶的說道。
看到殺千里出現,葛羽這才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看到活着出來的殺千里了。
“殺老前輩,我得說你一句,都撤了,你一個人在那裡打個什麼勁兒,萬一被困在裡面出不來咋辦?”葛羽無奈道。
“這世上,能夠困住老夫的人還沒生出來。”殺千里孤傲的說道。
就在他們二人說話的這個空檔兒,葛羽看到從黑沉沉的霧氣之中,越來越多的人走了出來。
這羣人有穿着紫袍的,有穿着紅袍的,還有穿着金色袍子的。
但是所有人的袍子上面,都印着黑節三頭蟲。
“黑魔教到底有多少人,怎麼越殺越多?”殺千里看到出現在這裡的諸多人馬,有些鬱悶的說道。
而這會兒的功夫,那侯塞因和冉嵇也從出口處跳了出來,帶着一羣人馬,將葛羽等人再次圍在了酒店前面一個廣場之中。
“葛羽,你們既然來了馬來西亞,就別想着再活着離開了,陳教主下了死命令,你們這羣人,一個都不能放走。”侯塞因十分囂張的說道。
葛羽環顧了一圈,但見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了。
這些都是黑魔教的中堅力量。
不多時,在那羣黑魔教的人羣之中,突然分散開來。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魔氣之中的人,緩緩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雖然看不清他的面目,葛羽也能夠認得出來,這個傢伙肯定就是陳澤兵了。
只是此時的陳澤兵,全身都籠罩着黑色的魔氣,就連他的臉也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他此時的模樣。
在離着葛羽他們有十幾米的地方,那團黑色的魔氣停了下來。
此時,有人搬了一張椅子,放在那黑色魔氣的身邊。
那人坐了下去,目光陰冷的朝着葛羽這邊看了過來。
“葛羽啊葛羽,我等你很久了,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自己跑到馬來西亞送死,其實你不來,我正想去華夏找你呢,如此倒也省了很多麻煩。”陳澤兵滿是怨毒的說道。
“陳澤兵,你真是一條道走到黑,已經沒救了。”葛羽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