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了這個提議,大傢伙紛紛點頭,覺得不錯。
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個引殭屍出來的人,就相當於一個誘餌,危險性是最大的。
或許等不到衆人過去支援, 那人已經被殭屍給殺了。
誰來當這個誘餌呢?
有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頓時都不說話了,整個山洞變的鴉雀無聲。
黑小色冷笑了一聲,暗自說道:“怪不得這些老道天天苦修,都達不到地仙境,連這點膽子都沒有。”
說着, 黑小色突然朗聲道:“我來做整個誘餌吧。”
此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黑小色。
便是葛羽也是一愣。
不過仔細一想,黑小色做誘餌那是最合適不過。
首先,他的修爲沒有達到那種讓那殭屍忌憚的地步,其次,以黑小色修爲,關鍵時刻也能自保,畢竟他身上有雪魔的神識,而且此處乃是崑崙死亡谷,常年積雪不化,能夠操作的空間很大。
不過葛羽還是提醒道:“做誘餌很危險的,你考慮好了?”
“難不成你小子來做?就你這修爲,那殭屍敢過去找你麻煩,怎麼也不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黑小色撇着嘴道。
“那好,既然如此,只能辛苦黑哥一趟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葛羽道。
“有雪魔妹子陪我, 我還真沒有什麼好怕的。”黑小色很是自負。
那些老道一看有人願意甘當誘餌,氣氛頓時又活躍了起來, 紛紛湊到黑小色面前, 說着一些恭維的話,黑小色全當沒有聽見。
大爺的,當誘餌你們怎麼不當,現在有人當了,便說這樣的話,還真是大言不慚。
現在計劃已經敲定,剩下的便是規劃出一處那殭屍經常出沒的地方,讓黑小色在那裡呆着。
那殭屍已經開了靈智,弄的太過明顯,肯定無法騙他過來,所以一旦行動真的啓動,黑小色還是會處於很大的危險之中,就看他能不能堅持到葛羽過去救援了。
隨後,二人跟那些老道一起,研究了一個計劃。
大傢伙將被殭屍咬死的那些人統計了一下,劃定了一個那個殭屍的活動區域。
很快,衆人發現, 那殭屍好像就在死亡谷的腹地一帶活動十分頻繁, 只是偶爾纔會到邊緣地帶晃悠。
衆人統計了一下,在死亡谷腹地一帶,被那殭屍殺掉的至少有七八個。
在邊緣地帶的人之後兩三個。
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只需要讓黑小色一個人在死亡谷腹地找一處地方呆着,假裝修行,然後葛羽就在附近躲着,等着那殭屍自投羅網。
於是,當天晚上,葛羽就專門給黑小色挑選了一處修行地。
那個地方有一個茅草屋,估計是之前的修行者留下來的。
葛羽並沒有給黑小色挑選山洞或者山崖這種地方,一旦被那殭屍給堵在裡面,想跑都跑不掉。
山谷腹地的茅草屋,
朝着四面八方都可以跑。
另外,葛羽還將解蠱蟲給了黑小色,讓那解蠱蟲在四周幫着他盯梢,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黑小色也能提前警覺。
而葛羽就呆在離着黑小色兩三里路之外的一處山洞裡面。
黑小色那邊有傳音符,一旦那殭屍出現,黑小色就會將那張傳音符給燒了。
兩三裡的路的路程,對於葛羽來說,也就是一個地遁術閃一下的距離,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趕到。
另外,一旦跟那殭屍遭遇,葛羽還會朝着半空之中拋一張雲雷符。
呆在一起的那二百多個苦修士,一旦聽到了這雲雷符的動靜,便會朝着黑小色這邊儘快趕過來。
這麼多苦修士,再加上葛羽這個強大的高手,就算是那殭屍插上翅膀,也跑不掉了。
計劃的十分完美。
黑小色就一個人在那茅草屋裡呆着了,葛羽給他留了足夠多的吃食。
可是情況並不像是大傢伙想的那麼順利,黑小色一個人在那茅草屋裡呆了兩天,還換上了一個苦修士的破爛道袍,每天就蹲在那茅草屋裡不動彈,那殭屍卻沒有過去找他。
按說,這死亡谷大半修行者都聚在了一處,落單的人可不好找。
可是那殭屍卻沒有找過來。
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準,畢竟還有一半苦修士散佈於死亡谷各處,要想一天之內就遇到那殭屍,好像有些不太現實。
沒辦法,只能繼續等待。
只是黑小色這人就是個耐不住性子的,讓他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呆上兩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兩天之後,黑小色開始在茅草屋四周閒的原地轉圈。
葛羽從烏金鐲裡面拿出來的吃食不少,足夠他用一個星期了。
可是黑哥孤獨啊,他基本上從來不一個人呆着,而且一呆就是兩天。
就算是有那雪魔的神識陪着他,黑哥也快撐不住了。
這樣,一直熬到了第五天晚上, 就連蹲守在幾里路開外的葛羽都有些不耐煩了,那些老道也都嚷嚷着要離開。
有人說,如果那殭屍一輩子不出來,難不成他們還要等他一輩子不成?
葛羽也只能儘量穩定這些老道的情緒。
現在,葛羽就覺得,自己那個師兄,龍華掌教的位置有些不好坐了。
這才二百來人,就已經讓葛羽有些焦頭爛額,何況是玄門宗這種千人以上的大宗門。
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也擔任玄門宗的掌門,葛羽就有些頭大。
夜很深了。
已經呆了五天的黑小色,一個人都已經鬱悶的快要肝腸寸斷了。
那殭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現在的黑小色,是既期待那殭屍的出現,還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那玩意兒長什麼模樣,到底有多厲害。
在茅草屋四周轉了一圈之後,黑小色一聲長嘆,又鑽進了茅草屋裡。
就在黑小色進屋沒多久,不多時,一雙幽綠色的眼睛,便朝着黑小色的方向看去。
這雙眼睛已經觀察黑小色很久了,他確定黑小色就只有一個人的身後,才悄無聲息的朝着茅草屋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