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齋藤一郎取了這千年珍珠去做別的事情,葛羽肯定不允,原來是爲了給他妹妹治病,不由得起了一絲惻隱之心。
不管怎麼說,這齋藤家也是一方鉅富,爲了給妹妹治病,不惜低聲下去的跪下來求自己,這份兒兄妹之情,的確是讓人觸動。
葛羽看着他,只是不說話,心裡在想着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那齋藤一郎接下來,直接一把拉過來了他妹妹齋藤雅靜,然後將她臉上的那個口罩給摘了下來。
齋藤雅靜一聲驚呼,嚇的連忙用雙手去捂住了自己的臉。
即便是這樣,幾個人也能瞧到,在她雙手捂不到的時候,還能能夠看到一些紅的發黑的胎記,看上去十分讓人不舒服。
齋藤雅靜帶着口罩的時候,是那種一看到她的背影,就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那種,即便是正面,那一雙靈動的雙眸,恍若能夠勾魂攝魄一般,絕對能夠稱之爲美人的那種。
接下來,齋藤一郎直接用力將那齋藤雅靜的雙手掰開,露出了她的整張臉出來。
當幾個人看到齋藤雅靜的那整張面孔的時候,不由得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從眼睛一下的位置,全都是紅色的胎記,紅的發黑,上面好像還有黑色的長毛。
這簡直就是天使的身材,魔鬼一般的面容。
這張臉就是因爲這塊胎記,看上去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齋藤雅靜自然不想讓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手卻被那齋藤一郎給抓着,只是無助的跪在地上哭泣。
那聲音聽了,讓幾個人心裡都很不舒服。
葛羽很快就看不下去了,連忙道:“好了好了,讓你妹子帶上口罩吧。”
此時,齋藤一郎才鬆開了妹妹的手,齋藤雅靜連忙手忙腳亂的將那口罩重新帶了上去。
好像只有那個白色的口罩,才能給她安全感一樣。
她肯定也知道,自己這個模樣,肯定會讓很多人感到不舒服,甚至於……有些噁心。
屋子裡的人瞬間都沉默了下來,唯有齋藤雅靜在小聲的哭泣。
過了片刻,那齋藤一郎瞧了幾個人的一眼,也看出了幾個人都有些鬆動,於是緊接着又道:“葛羽君,其實,您也不用將那千年珍珠都給我,我們只需要一些千年珍珠上面的粉末,足夠給我們治病就好了,我聽說那千年珍珠像是鵝蛋一般大小,她其實也用不了多少的。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們全家都希望妹妹能夠有一天,不用再帶着口罩出門,不用再去接受別人異樣的目光,我想讓她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眼前就只有一個機會,就在您那裡,求求您,幫幫忙吧,只要您肯幫忙,以後有需要我們安田會社的時候,葛羽君儘管提出來,我們整個安田會社都會竭盡所能去幫您,您看怎麼樣?”
葛羽沉吟了片刻,腦子裡在不斷的思索。
其實,他們拿着這千年珍珠,不過是給那九尾妖狐的一個禮物罷了。
那九尾妖狐兩千多年的道行,就可以一直保持容顏不老了,這千年珍珠對於九尾妖狐來說,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其實對於她來說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想到這裡,葛羽看了一眼安在淵和鍾錦亮他們,意思是讓他們給拿個主意。
安在淵卻老神在在的說道:“小羽啊,你看我們做什麼,這珠子是你從混江龍手中得到的,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我就算是空着手去,我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不讓我進山門的。”
“羽哥,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瞧這妹子也怪可憐的,你救了她,她肯定會感激你一輩子。”來曙光也跟着道。
聽了齋藤一郎的那些話,然後又看到了齋藤雅靜的面容,幾個人全都改變了想法,開始同情起齋藤雅靜起來。
其實齋藤雅靜長的真的很漂亮,如果去掉了那個胎記,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幾個人其實都很想瞧瞧,齋藤雅靜去掉了臉上的胎記,會美成什麼樣子。
葛羽深吸了一口氣,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兄妹二人。
齋藤一郎目光灼灼的看着葛羽,一臉的期待。
齋藤雅靜目中含淚,楚楚可憐,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好吧,千年珍珠,你們可以取走一些,不過只能在這屋子裡取。”葛羽道。
“謝謝……謝謝葛羽君,真是太感謝了。”齋藤一郎大喜過望,起身之後,衝着葛羽連連鞠躬,那齋藤雅靜更是激動的哭了出來。
“你會取這千年珍珠上的粉末嗎?”葛羽看向了齋藤一郎道。
“我……我不會,不過我會找專業的人過來取的,可能需要葛羽君等上一會兒。”齋藤一郎道。
“不用那麼麻煩了,老夫幫你取便是。”安在淵站出來說道。
“有勞了!”齋藤一郎對着安在淵便鞠起了躬。
隨後,安在淵走到了葛羽身邊,從他手中接過了那顆碩大的千年珍珠,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黃紙符出來,鋪在了桌子上面,然後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金燦燦,鐫刻了很多符文的匕首,便開始從那千年珍珠上打磨。
千年珍珠通體圓潤,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一出現便將整間屋子映照的藍幽幽的。
安在淵小心翼翼的在千年珍珠上打磨,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十分鋒利,在千年珍珠上打磨了許久,纔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脫落下來,足足一個半小時,那張黃紙符上纔出現了薄薄一層千年珍珠的粉末。
此時看上去,那千年珍珠好像也沒有小多少。
安在淵收起了那千年珍珠,將那些白色的粉末用黃紙符包好了,遞給了一旁的齋藤一郎道:“不知道這些夠不夠,老夫是覺得差不多了。”
“夠了夠了……已經足夠了,謝謝你們,真的太感謝了。”齋藤一郎激動的手都在發抖,從安在淵的手中接過了那黃紙符包裹着的珍珠粉末,放在了貼身的位置,然後一一朝着衆人鞠躬。
“葛羽君,我們安田會社一定記着您這份兒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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