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行人走出了這片野湖區,等了片刻,就看到烏鴉開着一輛很大的商務車,朝着他們這邊行駛而來。
幾個人剛上車沒有多久,隨後便又接連行駛過來了七八輛掛着黑牌的車輛,跟他們擦肩而過,應該是特調組的人過來收拾殘局了。
坐在後排的邵小龍打開了車窗,跟其中一輛車子上的人揮了揮手,一句話都沒有說,便關上了車窗。
果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兒,這邵小龍的面子就是大,一個電話就能叫來這麼多人。
跟那崔萬奎狠狠幹了一架,這會兒所有人都十分疲憊,一上車,便沒有人說話了,一個個都閉目危始修行回力,這一次,張意涵傷的最重,人已經昏迷了過去,等回去之後還要問問薛小七,要不要將他送到紅葉谷。坐,開
其餘人也大大小小都受了傷,達摩洞的智空和尚,金鐘罩鐵布衫的手段都被那崔萬奎給破了,這會兒更是正襟危坐,加緊恢復傷勢。
在一定範圍內,只要不是傷及根本,修行者都可以通過調養生息來恢復內傷。
反倒是葛羽這次沒有受什麼傷,主要是大傢伙都知道他傷的挺重,修爲沒有恢復過來,有意無意的都在照顧着他。
回到江城市之後,幾個人先回到了江城大學的保安宿舍,見到了薛小七,此刻他正在和雷千嬌在一起。
一看到幾個人回來,薛小七和雷千嬌顯得十分興奮,立刻朝着衆人走了過來。
雷千嬌一看到葛羽,更是一下衝了過來,將葛羽給抱住,像是個八爪章魚似的纏住了他。
葛羽臉色一紅,當即裝作是受了傷的樣子,眉頭一蹙,說道:“別碰我……我受傷了。”
“傷到哪裡了,我看看……”雷千嬌頓時大驚,連忙鬆開了葛羽,便在他身上仔細尋找傷口起來。
“小羽傷到了小弟弟,估計以後……嘿嘿……”黑小色在一旁壞笑道。
“真的假的?”雷千嬌大驚失色,一副要扒葛羽褲子的架勢,葛羽連忙拉住了她,瞪了一下黑小色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只是受了內傷。”
雷千嬌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般打情罵俏的模樣,
幾個人看了也只是笑而不語。
唯有宋木彤,臉色數變,看向雷千嬌的眼神也是閃爍不定,
這時候,黑小色將張意涵給放在了一張牀上,讓薛小七幫他檢查一下傷勢。
當下,黑小色跟薛小七說了一下張意涵受傷的經過,薛小七便開始給張意涵把脈,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道:“受到了強烈的反噬,傷勢很重,靈力枯竭,估計要一兩個月不能與人動手了。”
大傢伙都知道張意涵受傷重,沒想到重到這個層度。
“要不要送到紅葉谷?”葛羽關切道。
“送過去最好,不送也行,只是恢復的慢一些,這樣吧,我開個藥方子,你們明天一早去中藥鋪抓藥,我給他熬製,這幾天我就呆在這裡,等他醒過來再說吧。”薛小七道。
“小七哥,這又要麻煩你了。”葛羽誠懇的說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他需要靜養,趕緊換個地方是真的。”薛小七又道。
之前之所以呆在江城大學的保安宿舍是擔心崔萬奎的追殺,摸清楚了葛羽的住處,不過這會兒崔萬奎已經死掉了,大傢伙便無所顧忌了。
當下,一行人又將受傷的張意涵轉移到了葛羽之前租住的房子裡面。
等一切折騰完,已經是後半夜了。
所有人都餓的肚子咕咕叫,可是這會兒也沒有吃飯喝酒的地方了。
不過烏鴉卻說可以去玉皇宮,譚爺的場子裡面喝,那裡還有現成的廚師可以做飯。
當下衆人又轉戰到了譚爺的玉皇宮。
本來是要招呼着薛小七一起去,但是薛小七要照顧張意涵,便說不去了。
葛羽有些不太放心,便將聚靈塔之中的老鼠精和刺蝟精給留了下來,保護他們二人的安全。
畢竟,崔萬奎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那個神出鬼沒的女徒弟貌似還活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摸了過來,怕是薛小七一個人應付不來,有這兩個大妖在,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一羣人來到了玉皇宮之後,譚爺聽到了烏鴉的招呼,親自過來接待,熱情的不行,特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最大最豪華的包間,還問黑小色要不要找幾個大洋馬過來。
黑小色剛要開口,葛羽卻揮了揮手說道:“譚爺,你去忙吧,準備點酒菜就行,多弄點兒素菜。”
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爲這裡還有一個達摩洞的智空和尚。
一羣人來到了包間之中,不多時,好酒好菜全都上來了。
葛羽招呼着衆人喝酒吃菜,氣氛十分融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喝的都有些多了,唯有那智空和尚一點兒沒喝,也很安靜,很少說話,顯然有些不太適應這場場合。
期間,宋木彤再次問起了關於如何認識殺千里的事情。
葛羽便跟大傢伙講了一番, 一開始是仇敵,而後在桑域之中陰差陽錯的碰到了,只是那時候的殺千里瘋瘋癲癲,已然是受到了重創,神經失常了,跟着葛羽混了一段時間,之後的恩恩怨怨,糾纏不清,反正,現在是跟殺千里成了朋友。
聽聞葛羽他們的這般奇遇,幾個人不由得訝然。
沒想到他們幾個人還有這般神奇的經歷,竟然去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喝着喝着,衆人都喝的臉紅脖子粗,少了很多拘謹。
邵小龍一把摟住了葛羽的脖子,有些傷感的說道:“小羽啊,其實,我有時候挺討厭你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葛羽好奇的問道。
“我從小,就被家族裡面的人認爲是修行天才,由我高祖爺親自傳授術法,從幾歲的時候就開始修行,一直到現在,我自認爲在年輕一輩的高手之中,罕逢敵手,沒想到卻遇到了你,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邵小龍果真是喝多了,這些話應該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