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意涵居高臨下,俯視那些永生和涌過來的大軍,在那些永生和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那把散發着金色光芒的伏魔劍陡然間快速的分離出了劍氣。
也就兩三秒鐘的功夫,在那烏頭鬼樹的上面,便凝聚了數千道劍氣,隨着張意涵的一聲大喝。
那數千道劍氣頓時轟然朝着四周散射而去,一時間鋪天蓋地,轟然作響,落入了人羣之中,接下來的那般慘狀,簡直無法言喻,那無數劍氣就像是炮彈一樣,落在哪裡,哪裡基本上就會被劍氣炸出一個大坑出來,而被劍氣斬中的人,身體就會被洞穿,還有的直接就釘死在地面上。
一時間慘叫連連,接連不斷,後面氣勢沖沖涌上來的人羣,頓時驚叫着四處逃竄。
尤其是那金太友,在看到張意涵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那把伏魔劍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轉頭就跑。
因爲這小子吃過伏魔劍陣的大虧,上一次在秀成堂的時候,差點兒就被這四處散射的劍氣給當場釘殺。
這劍陣一啓動,當場斬殺差不多有一百多人,而劍陣能夠持續幾分鐘的光景,隨着那月華之力落在天地乾坤鏡上,這幾分鐘之內,劍氣會源源不斷的凝聚起來,落入人羣之中。
衆人站在那大樹上面,看到下面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場面,無不是大快人心。
尤其是黃東明那幾個從花苞裡面逃出來的人,頓時感覺又有了活命的希望。
傳說中的羽涵小亮劍還真不是蓋的,這實力絕對強悍。
就這樣的劍陣,不用幾分鐘,一兩分鐘四處散射之下,估計下面的人就死光了。
然而,這邊劍陣剛剛啓動沒有多久,還沒有真正發揮它大殺器的作用的時候,突然從那羣永生和的人羣之中,迸射出來的兩道白色的光芒出來,如同利劍,破空而去。
一道白色的光芒打向了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天地乾坤鏡,另外一道光芒直接打向了張意涵。
衆人看到這般情景頓時嚇了一跳。
必然是那崔正元出手了。
在看到那一道光芒打向張意涵的時候,下意識間,葛羽和黑小色同時出手,一個拋出了東皇鍾,
另外一個舉起了量天尺,同時朝着那道白光而去,先是葛羽的東皇鍾擋了一下那一道打來的白色光芒,那東皇鍾發出了一聲嗡鳴,被擊飛了出去,撞在了烏頭鬼樹之上,撞的那大樹的樹身跟着劇烈的一晃。
然後便是黑小色量天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投影,也緊接着撞向了那道白色的光芒,黑小色一聲悶哼,往後退了幾步,這看看化解了那道白色光芒的力量。
衆人無不心中駭然,這崔正元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怎麼如此強悍。
而另外一道打向懸浮於半空之中的天地乾坤鏡的時候,直接將其從半空之中擊落了下來。
天地乾坤鏡是維持法陣最重要的東西,伏魔劍和乾坤鏡缺一不可。
這下那天地乾坤鏡受到了重擊之後,整個伏魔劍陣就無法再啓動了,那萬千劍氣頓時化作了一團虛影,最後遁入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站在樹腰處的張意涵好像是受到了反噬之力,一聲悶哼,便從樹上跌落了下來,被下面的黎澤劍一把接住。
天地乾坤鏡和張意涵幾乎是同時掉落在了地上。
這般情景,讓剛纔還心存一絲僥倖的衆人,再次變了臉色。
對方有實力強悍的頂尖高手在,竟然一下便破了張意涵的伏魔劍陣。
這可是浩浩天威之力,就這般輕而易舉的給化解掉了。
“意涵,沒事兒吧?”黑小色提着量天尺,走到了張意涵的身邊,張意涵的臉色有些發白,深吸了一口氣,緊接着搖了搖頭,說道:“幸好小師叔和羽哥給我擋了一道,要不然我估計不死也重傷了。”
“這……這怎麼辦啊,他們連伏魔劍陣都給破了,我們死定了……”一個從花苞裡面逃出來的人,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抖起來。
“你慌什麼,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輩子能跟羽涵小亮劍一起打這些高麗棒子,咱們也值了。”黃東明到了這時候,反倒是豁出去了。
剛纔葛羽動用神打術的時候,那把七星劍原本是在他的手中,可是那把劍卻兀自掙脫了他的手,飛到了葛羽手中,這會兒葛羽又將那玄門七星劍借給了他用。
這可是玄門宗的頂尖法器,只有玄門掌教才能用的神劍,尋常人連看都看不到一眼,他竟然還能拿着用,黃東明的心到現在都是激動不已。
以後若是能活着出去,跟別人說自己用過玄門七星劍,那可牛比大了,夠自己吹牛一輩子的了。
伏魔劍陣被中途攔截了之後,地面之上留下了一百多具永生和的弟子的屍體。
而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那些永生和的人試探着再次朝着這邊聚攏。
面對這浩浩蕩蕩的人羣,幾個人紛紛從大樹上跳了下來,聚攏在了一起。
這烏頭鬼樹是永生和的寶貝, 他們也不敢在樹上呆着,說不定那崔正元又施展什麼妖法,將他們直接困在樹上。
葛羽招呼過來了老鼠精和刺蝟精,鄭重的跟它們說道:“你們倆幫我保護好楊帆的父母,他們若是有個閃失,你們就不用回聚靈塔了。”
“主人放心,除非我們死了。”老鼠精鄭重的說道。
葛羽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將那東皇鍾重新又握在了手中,等着他們靠近,接下來必然又是一場血戰。
楊帆的父母也紛紛看了葛羽一眼,心中五味雜陳,當初他們那樣對待葛羽,爲了讓楊帆遠離他,直接將人帶到了高麗來,可是這小子非但沒有記恨他們,還冒死過來救他們,這時候,兩人才瞧出來了葛羽的好來。
覺得這纔是楊帆可以託付的人。
“葛羽,沒想到你真有膽過來,這裡是永生和的地盤,你們是趕着過來送死的嗎?”金太友跟着一大羣身穿白衣的永生和的人,一邊說,一邊朝着他們這邊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