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激動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便在照月族門口打了一個照面。
這次出動,關係每一個人的身家性命,安喜烈也只是跟他的孫女女希烈招呼了一聲。
葛羽將身上所有的人皮面具都拿了出來,分發給了每一個人,然後換做了普通人的裝束,大傢伙分頭行動,從不同方向繞到隗倉族。
聚集在一起的話,目標太大,容易引起它人的警惕。
這照月族之中也說不定會有隗倉族的探子,所以,他們離開隗倉族做的十分隱秘,偷偷的就出了照月族。
他們一共分成了三撥人馬,葛羽和殺千里一撥,黑小色跟安喜烈一撥,至於張意涵和鍾錦亮,他們兄弟倆也是一撥。
三撥人馬分成了三個方位,同時朝着隗倉族的方向進發,在離開之前,他們已經商議好了在離着隗倉族不遠的一片林子裡集合,然後再商議進入隗倉族的辦法。
葛羽在隗倉族呆了將近兩個月,對於隗倉族的防守佈置,以及人員分配都有着很大的瞭解,所以,在進入隗倉族之後,一切都要聽從葛羽的安排。
殺千里跟着葛羽一起,最爲妥當不過,他瘋瘋癲癲的,不好掌控,只有葛羽能夠控制住他。
從照月族出發,一行六人,三撥人馬在三天後,終於來到了離着隗倉族不遠處的一片林子裡。
這個地方就是當初葛羽佈置替身術的所在。
在這裡碰頭之後,幾個人簡單合計了一下,依舊是分作三批進入隗倉城內。
葛羽和殺千里是第一批,等走到隗倉族的城門口的時候,葛羽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隗倉族此刻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守城的人比尋常的時候多了一倍,另外,任何進入隗倉族內的人都要經過一番搜查,主要是查進入隗倉族的人身上有沒有帶兵器或者法器之類的東西,凡是帶着法器或者兵器入城的人,必須要將這些留下來,等出城的時候才能帶走。
他們六個人身上全都帶着法器,本來這次進入隗倉城,就是打算要搞事情的,不帶着法器怎麼行。
尤其是葛羽,很多隗倉族的人都認識他身上帶着的法器,掛在腰間的七星劍,放在身上的羅盤,還有東皇鍾,都是法器,如果不帶着這些法器進入隗倉族,即便是碰上了齋藤長老,也沒有任何用武之地,活活的要被對方給虐的節奏。
看到城門口那些佈置,葛羽立馬掉頭,不敢再進入其中。
殺千里倒是一臉不解,問葛羽爲什麼不進去了,殺千里的法器隱藏的十分隱蔽,葛羽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法器是從哪裡變出來的,每次他要用的時候,一伸手,那法器就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後大殺四方。
“老前輩,前面要搜身,暫時不能進去,回去跟他們再商量一下。”
殺千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要說些什麼,葛羽已經加快了腳步朝着那片林子的方向走去,在半路上,他們正好遇到了正要朝着隗倉城方向走去的安喜烈和黑小色。
“什麼情況,怎麼又回來了?”黑小色小聲的說道。
“情況有變,
回去再說。”葛羽着急的說了一聲,幾個人再次折返了回去。
六個人再次聚在了一起,葛羽緊接着告訴了一下城門口的情況,當葛羽說到守城的人要搜身,並且要將法器扣留下來的時候,衆人頓時有些鬱悶了,不讓帶法器進去,那他們進入隗倉城只能是白跑一趟,空手跟一個地仙作戰,那不明擺着就是找死嗎?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殺千里一邊扣着鼻屎一邊甕聲甕氣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們說的啥呢,就這點兒小事情,有什麼麻煩的,你們把法器都給我,我給你們帶進去。”
幾個人都愣愣的看向了殺千里,他這是瘋的不輕啊,不會又要拿衆人開涮吧?
“老前輩,不要胡鬧,這是正經事。”葛羽跟殺千里道。
“我說的也是正經事啊,不信你們瞧瞧。”說着殺千里將手指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口袋出來,這是一個黑色的口袋,看着像是一個香囊,一小點兒。
當他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大傢伙還是不以爲然,緊接着他將手深入了口袋之中,一下便將他的法器給摸了出來,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葛羽就一直好奇,殺千里的法器一直藏在什麼地方,這下終於有了眉目。
原來他還有這好東西。
這玩意兒葛羽見過,叫做乾坤八寶囊,吳九陰身上也有一個,跟殺千里這個一模一樣。
殺千里這一招, 頓時亮瞎了衆人的眼睛,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安喜烈激動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來到這裡的時候,身上就有,反正管用,這裡面什麼東西都能裝下,你們都可以將法器裝進去。”殺千里嘿嘿傻笑道。
這倒是幫着衆人解了燃眉之急,當下衆人全都將法器給拿了出來,裝進了殺千里的乾坤八寶囊之中。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還是殺千里跟葛羽打頭陣,朝着那隗倉族裡面走了進去。
到了城門口,有隗倉士兵在搜身,而且負責搜身的還是修行者,搜查的十分仔細,葛羽和殺千里都屏蔽掉了自己身上修行者的氣息,那幾個搜身的士兵在他們身上搜羅了一番,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搜到,便放他們進城了。
隗倉是一個大族,每日都會有各個族羣的人來來往往,進行貿易往來,互通有無,城內的人也需要吃吃喝喝做生意,負責隗倉族自給自足也玩不轉,是不可能將整個隗倉族完全封閉的。
搜完了身之後,二人很輕鬆的便走進了隗倉族之中,大搖大擺的朝着前面走去,由於是帶了人皮面具的緣故,也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們來。
這次進入隗倉族來涉險,已經是第二次了,卻也不知道爲何,這一次進入隗倉,葛羽的心莫名的有些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