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隗倉族附近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羣商旅,十幾輛馬車的商隊,正朝着隗倉族的方向而去,葛羽和黑小色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便緊跟在這個商隊的後面,朝着隗倉族的城牆的方向走去。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葛羽心中的感觸頗大,前段時間,自己在這隗倉族的時候,還受到萬人敬仰,那些隗倉族的富家小姐堵着自己居住的地方,送出各種荷包刺繡,隗倉族的少主兀典奉自己爲座上賓,那些長老差點兒踏破了自己的門檻兒,可是隨着他們覬覦了自己神獸睚眥,並且對自己做出了那間事情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貪婪的東西,也是最爲變化莫測的東西。
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心就變了,爲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哪怕是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在所不惜。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已經過去了,再次出現在隗倉族的葛羽,只會是整個隗倉族的敵人!
跟着那一夥兒商隊緩緩朝着隗倉族的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有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幾個人就離着隗倉族的城門口不遠了,遠遠的,葛羽便看到隗倉族的城牆之上站滿了不少士兵,就在城牆之上,吊着三個很大的鐵籠子,那鐵籠子裡面好像有人。
一看到這一幕,葛羽頓時有不好的預感,當即和黑小色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止不住眼皮直跳。
具體有些遠,二人有些看不清,只好跟着那商隊再往前走了一點兒,等到了城牆下面的時候,二人再次擡頭看去。
果真看到那鐵籠子裡面有人,每一個鐵籠子裡面都裝着一個人,其中兩個籠子裡分別裝着的鐘錦亮還張意涵,而另外一個鐵籠子裡也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便是之前葛羽身邊的侍女玉竹。
葛羽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也對玉竹動手了。
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跟這整件事情毫無關係,而葛羽在離開隗倉族之前,曾經跟兀顏公主說過,一定要幫自己照顧好玉竹,看來兀顏公主並沒有護住玉竹,成了一件犧牲品。
葛羽知道,這一切都怪不得兀顏,因爲她在整個隗倉族之中雖然地位頗高,但是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利,真正對這件事情說的上畫的也只有族長阿勒裳和少主兀典。
籠子裡的鐘錦亮和張意涵顯然遭受過嚴刑拷打,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被困在鐵籠子裡也就罷了,身上還被類似於捆仙繩之類的東西束縛住了手腳,根本動彈不得。
至於玉竹也沒有逃脫刑罰,被折磨的不輕,身上傷痕累累,被繩子綁住了手腳,固定在了鐵籠子,她聳拉着腦袋,好像即將垂死的樣子,一動也不動。
看到這一幕,葛羽的眼淚差點兒就涌了出來。
玉竹這樣一個女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用這種方式來對待她。
葛羽氣的一股鮮血就往腦門上涌,那種難受的感覺無法言喻。
等前面的商隊都進了城,葛羽還在擡頭看着那鐵籠子裡的三個人,突然間,葛羽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葛羽渾身一顫,回頭看向了那人,才發現是黑小色。
黑小色則被葛羽那能吃人的目光給嚇了一跳。
但見他一雙眼睛血紅,身上瀰漫出來的氣息可怕的讓人膽寒,甚至於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黑色魔氣籠罩。
只有在無邊憤怒的時候,葛羽身上這股恐怖的戾氣纔會展露出來,那便是緣故魔頭在自己身體裡的那一股斷臂的魔氣。
此刻的葛羽特別想殺人,眼睛紅的好像是能夠滴落出鮮血來。
黑小色感覺葛羽是要入魔的感覺,連忙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別衝動,我們會暴露的,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聽到黑小色壓抑着的憤怒的聲音,葛羽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變的冷靜下來。
顯然,現在動手將他們三個人給救出來並不是明智的選擇,這樣做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便是那齋藤長老一個人,便不是他和黑小色能夠對付得了的,而且現在神獸睚眥也是最虛弱的時候,不能出來幫手。
黑小色又推了他一把,示意他朝着前面走去,跟前面的那些商旅走在一起。
葛羽微微點頭,雙手將拳頭攥的緊緊的,然後鬆開,如此反覆了兩次,纔將那股要殺人的衝動給強壓了下去。
冷靜,一定要冷靜,衝動是魔鬼。
葛羽在心中不斷告誡着自己,漸漸地一顆心就真的冷靜了下來。
不多時,二人就走在了隗倉城中,追上了前面的那一撥商隊。
黑小色壓抑着一股憤怒,說道:“看來事情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亮子和張意涵被他們給抓了,我剛纔看了一下他們身上的傷痕,應該剛被打完不久,估計是今天早晨才掛在城門口子上面的。”
“對方這樣做,顯而易見,就是逼我出現在這裡,將他們給救出去。你看到跟他們兩人一起被吊在籠子裡的那個女人了嗎?”葛羽壓低了聲音說道。
“看到了,那個女人肯定也跟你關係匪淺吧,要不然不會跟亮子和意涵掛在一起。”這一次,黑小色再沒有開葛羽的玩笑,心情太特麼沉重了,哪裡還有心情開葛羽的玩笑。
要是在尋常時候,黑小色肯定會拿玉竹跟葛羽說笑一番。
“不錯,那個女孩叫玉竹,之前是我身邊的侍女,是我從族長刀口下救出來的人,跟我一起相處了差不多兩個月,算是我在隗倉族之中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沒想到這些隗倉族的雜碎連她都沒有放過。”葛羽咬牙切齒的說道。
“必須要將他們給救下來,看這種情況,如果他們被吊在這裡幾天幾夜的話,身上有那麼多傷,肯定是要掛掉的,可是就憑着咱們兩個,要想將人給救出來,恐怕不太可能,要不然咱們這樣,從照月族搬救兵過來,叫上殺千里和安喜烈老族長,或許這事兒能成。”黑小色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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