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微微刺痛了一下,連忙身形一閃,躲到了一旁,而此時,那黑袍人突然一抖身上的黑袍,便有無數紅色的蠱蟲,鋪天蓋地的朝着葛羽這邊籠罩而來,身後的那個小屍嬰也調轉了方向,虎視眈眈的看向了自己。
當真是腹背受敵,而葛羽身上的靈力也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緊接着又要面對這樣的強敵,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蒼白無力感浮上了心頭。
那小屍嬰當真是邪性,速度快的驚人,以自己這般修爲竟然沒有躲閃開去。
在閃身出去之後,葛羽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微微有些刺痛,好像是被那小屍嬰的爪子劃開了一道口子,而當葛羽去看自己的手的時候,發現脖子上流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帶着一股腥臭味兒。
糟了,這小屍嬰的爪子上有屍毒,中了屍毒,自己也有可能變成殭屍的,
以這小屍嬰的道行,發生屍變的速度會很快。
根本容不得葛羽多想,那鋪天蓋地的紅色蠱蟲已經快要飛到了自己身邊,葛羽一邊後退,一邊從身上摸出符籙。
而一側的那個小屍嬰再次猛跳了起來,朝着自己電射而來。
葛羽心驚之餘,連忙摸出了一張所剩不多的茅山雲雷符,直接捏破了去,就在自己身邊炸響。
一道藍色的電芒滾過,平地一聲炸雷,“轟隆”一聲巨響。
那道藍色的電芒直接在葛羽身邊炸響,而此時,那小屍嬰和紅色蠱蟲正好撲到葛羽近前。
這道藍色的電流不光是將那小屍嬰給崩飛了出去,還將那些紅色的蠱蟲給包裹其中,盡數燒焦。
而葛羽由於離着那雷芒比較近,也被崩飛了出去。
自己放出了一道雷符,反而將自己給打傷了,這是葛羽修行以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他不得不那麼做,因爲那小屍嬰的速度太快了,即便是自己在鼎盛時期,要想躲過這小屍嬰的進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葛羽翻滾在地,渾身麻酥酥的,一陣陣兒的細小電流在自己身上來回流轉,這酸爽簡直不能提。
不過葛羽的情況還是好的,那小屍嬰被雷芒給擊中之後,直接便是一聲慘嚎,砸在了地面之上,身上雷芒流轉,大量的屍氣外泄,痛苦不堪。
雷法本就至剛至陽,最是能夠剋制這些邪性的東西,也包括那些細小的蠱蟲。
還好,在拋出那道茅山雲雷符的時候,葛羽下意識的躲遠了一些,所以也傷的不是太厲害。
只是在地上愣了片刻,葛羽很快翻身而起,再次將茅山七星劍給提了起來。
“該死!竟然敢傷了老夫煉製的屍嬰,我一定要將你的皮給扒下來。”那黑袍人怒吼着,從身上抽出了一把軟劍,那軟劍上面還有分叉,就像是蛇信子一般。
一上來,便是一招毒蛇出洞,朝着葛羽的心口窩紮了過來。
葛羽起身之後,再次往後退了幾步,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可能是那小屍嬰刮破了自己的脖子,從而屍毒在體內已經緩緩擴散開來。
沒想到這小屍嬰的屍毒竟然如此猛烈,這纔多大會兒功夫,竟然已經開始發作了。
驚慌之餘,葛羽伸手在自己身上的幾處要穴猛點了之下,封住了自己的血脈,阻止那些屍毒在體內擴散,想將這黑袍人給殺了,再想辦法解開屍毒吧。
提起了茅山七星劍,葛羽便跟那黑袍人拼鬥了起來。
這黑袍人修爲不俗,劍法也是爐火純青,那把蛇形劍在他手中像是活了一樣,發出了一陣兒“唰唰”的聲響,而且這是一把軟劍,還能改變劍的軌跡,明明看着刺向自己的心口,卻突然襲擊自己的小腹,頗讓葛羽有些手忙腳亂,被逼的連連後退。
葛羽只好施展出了茅山混元八卦劍的招數,採取防守的狀態,將全身命門封的滴水不漏,一時間,那黑袍人也奈何不了葛羽。
這茅山混元八卦劍的招數是專門用來防守的,經過茅山歷代祖師不斷的改進,已經是十分高明的一套劍法,可攻可守,在面對強敵的時候,可以與敵人周旋一段時間。
一連跟那黑袍人過了二三十招的樣子,那黑袍人一點兒便宜沒有沾到,不由心中惱怒,不斷的加快的攻擊的速度,同時呼喝着被茅山雲雷符打傷的小屍嬰過來幫忙。
只是那小屍嬰剛剛翻身而起, 站在一旁的那個貓妖旋即就撲了上去,抱住了那個小屍嬰,翻滾成了一團。
葛羽放出來的那幾個鬼物也很快上來幫忙,想要給葛羽幫把手。
只是那黑袍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古怪的氣息,好像能夠剋制這些鬼物,而且這個黑袍人不光是懂得使用降頭術,還煉化了不少鬼物,看到葛羽聚靈塔中的鬼物出來,那黑袍人也放出了不少凶煞的鬼物,跟葛羽的那些鬼物糾纏在了一起。
東南亞的降頭師十分邪惡,這降頭術也分爲很多種,有藥降、蠱降、屍降、鬼降、蟲降……
不湊巧的是,想要殺葛羽的這個人,應該不是單獨修煉一種降頭術,而是所有的降頭術都有涉獵,他煉化的鬼降也十分恐怖,跟葛羽聚靈塔中的那些老鬼拼殺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對於降頭術,葛羽也知道很多,要說起來,這降頭術還是從茅山術中分離出去的一部分,不過被東南亞的降頭術發揚光大,不斷的演化,變的越來越邪惡。
他們擅長將特定適合修煉鬼降的活人,用各種殘忍的方式折磨致死,而且折磨很多天,有時候長達半年之久,通過痛苦至極的折磨,不斷加深活人的怨氣,這樣那個被折磨致死的人,神魂一旦被煉化成鬼降,便會有着十分濃郁的怨氣,道行很高,很難降服,而且被煉化成鬼降的鬼物,是絕對不能超度的,只能將其打的魂飛魄散。
兩人這邊的實力算是旗鼓相當,葛羽在全盛時期,倒也不怎麼畏懼這個降頭師,可是現在卻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