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還從來沒有嘗試過一下超度這麼多怨靈,等將這一家老小全都超度完了之後,頓時有一種虛脫之感,身上也是冷汗津津。
怨氣越重的怨靈,對於自身靈力的消耗就越重,這一家老小都是冤死,怨氣自然不是一般的重,而且之前葛羽還對付了那具成精屍,也消耗了不少靈力。
此刻的葛羽,恨不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哪裡也不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這會兒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葛羽還不能休息。
超度完了那些怨靈之後,葛羽將聚靈塔再次收了起來,那些鬼物也紛紛鑽進了聚靈塔之中。
至始至終,陳澤珊就在一旁傻愣愣的站在,看着葛羽對着空氣說話。
對於這些鬼物,陳澤珊這種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但是她卻知道這些鬼物的存在,剛纔差一點兒將她給殺了,到現在,她那白嫩的脖子上還留着十個清晰的手指印。
此時的陳澤珊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鬼附身之後,神魂脫體而出,又被葛羽硬生生的給拉扯回來,這魂兒神魂還不穩固,頭重腳輕,頭暈目眩,能夠站在這裡就不錯了。
這一趟過來,兩人都被折騰的不輕。
看到葛羽收拾完了,陳澤珊有些惶恐不安的說道:“羽哥,你剛纔是在跟那些鬼說話嗎?”
葛羽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埋在這裡的是一家人,原本我以爲只有五六具屍體,誰知道竟然有二十多具,應該就埋在附近,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以後不會再有工人無故受傷的事情發生,明天就可以開工幹活了。”
頓了一下,葛羽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緊接着又道:“讓工人把所有的棺材都挖出來,然後深埋在東南方向,可保萬無一失。”
陳澤珊點了點頭,看到平時雲淡風輕的葛羽,突然變的有些頹然,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的說道:“羽哥,謝謝你,要不是你過來幫忙,我們陳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兒,我們是朋友,這些也是我應該做的。”葛羽衝着陳澤珊虛弱的一笑。
此時,陳澤珊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十分好奇的問道:“羽哥,這些人怎麼會全家都死了,感覺好慘啊。”
葛羽耐着性子跟陳澤珊解釋了一下,這一家老小因爲文字獄而喪生的事情,陳澤珊聽了之後,俏臉之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唏噓着說道:“真是太慘了,就因爲一首詩,全家人都跟着陪葬,那時候的皇帝真是太殘忍了。”
“走吧,我也有些累,咱們回家吧。”葛羽說着,便朝着前面走去,因爲一下超度了那麼多怨靈,葛羽走路都有些蹣跚起來,兩人相互攙扶着,朝着陳澤珊停車的地方緩緩走去。
由於兩人的身體都不太好,陳澤珊跟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讓家裡的一個下人過來,開車送他們兩人回去。
在路上,葛羽吩咐陳澤珊,一定要多給那些幫着挖墳的一些錢,封住他們的嘴巴,不要將他們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傳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陳澤珊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這輩子也沒有遇到過這麼詭異離奇的事情,這事兒要是擴散出去,其餘的工人肯定也不會在這裡幹了。
最讓陳澤珊擔憂的是,陳家在這裡建造的是一個居民小區,如果知道這裡鬧鬼的話,房子蓋好了也沒人買,那纔是最悲催的事情,這事兒陳家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做好,封住那些工人的嘴巴。
車子先是將陳澤珊送到了它們家的別墅,
下車的時候,葛羽從身上摸出了幾顆自己煉製的丹藥出來,遞給了陳澤珊,叮囑她這兩天不要去上課了,在家好好休息幾天,每天吃一顆他的丹藥,三天之後,身體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陳澤珊執意挽留葛羽在她們家住上一晚,葛羽不肯,因爲他回去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想辦法將那成精屍身上提煉出來的東西煉化成屍丹,他得仔細琢磨一下剛怎麼配藥煉製。
還要自己因爲超度那些怨靈消耗太大,必須回去好好調整一番才行。
辭別了陳澤珊,葛羽由那司機帶着,朝着古蘭小區的方向行駛而去。
在路上,葛羽便閉上了眼睛,修行了一會兒,氣息大約運行了不到兩個周天的樣子,那司機的車子就停了下來,恭敬的跟葛羽說到了。
睜開眼睛之後, 葛羽的口中呼出了一口濁氣,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便下了車子,朝着古蘭小區裡面走去。
載着葛羽的車子剛剛離開,葛羽還沒有走進小區,太陽穴上的青筋便是一陣兒猛跳,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籠罩在了自己身上,讓葛羽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修行者的第六感是很強大的,要比普通人強悍許多,往往能夠提前預知到危險的來臨。
當那股巨大的危機感剛一籠罩到葛羽的身上的時候,他想都沒想,便朝着一側猛的跳開了去。
剛一躲開,耳邊便傳來了一聲細小的聲響,剛剛葛羽站立的地方,碎石崩飛出去了一塊。
是槍!
而且是安了消聲器的槍。
葛羽躲開之後,就藏身在小區旁邊的一塊景觀石後面,心臟砰砰狂跳。
竟然有人用槍在暗算自己,要不是剛纔自己反應快一些,那一槍打過來,自己早就已經沒命了。
俗話說的好,修爲再高,一槍放倒,再厲害的修行者,只要是沒有防備,這一顆子彈過來,肯定也能要了命。
到底是誰在用槍來對付自己呢?
葛羽藏身起來之後,狂跳的心臟仍舊是無法平靜,本想偷偷露頭出去查看一番,哪知道剛一露面,那種巨大的危機感再次籠罩全身,連忙又撤身回來,隨後又是一顆子彈朝着自己打了過來,落在了藏身的石頭上面,將石頭打的石屑紛飛。
對方是個用槍的高手,正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鎖定住了自己,但凡自己一冒頭,小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