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屍煉化出來的屍丹果真是發揮了作用,在吞服了屍丹之後,黎澤劍和曹德茂先後甦醒了過來,還有一旁盤腿打坐的禪木大師,也緊隨着長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雖然沒有配上那麼多藥材煉化這屍丹,這不滅屍的精華之物也蘊含着大能量,足可以讓他們幾個人恢復身上的傷勢。
原本這不滅屍煉化的屍丹可以發揮出更大的效果,甚至可以讓幾個人修爲都有很大的提升,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有些暴殄天物。
不過,人命比什麼都重要,屍丹救下了黎澤劍和曹德茂的命,這價值就已經足夠了。
人不能計較太多,況且是這麼惡劣的環境之下。
看到曹德茂活了過來,葛羽也很開心,手中還握着那東皇鍾,直接遞到了曹德茂的身前,客氣的說道:“曹大哥,這東皇鍾……”
一看到此物,曹德茂臉色緊接着一沉,說道:“葛羽兄弟,你這是做什麼,我已經將東皇鍾贈與了你,而且還將口訣和法決一併傳授,此刻,東皇鍾認了你做主人,你即便是還給了我,在我這裡也等同於廢鐵一塊。”
“曹大哥,不滅屍已經被我滅了,當初事態緊急,你將東皇鍾給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是爲了救大傢伙的命,這畢竟是你們曹家祖傳之物,我還是覺得有些受之不恭,你收回去吧。”葛羽說着,便將那東皇鍾遞給了曹德茂。
曹德茂看了一眼那東皇鍾,正色道:“葛羽兄弟,剛纔你也說了,是你救了大傢伙的性命,如果不是你,咱們在場的人都會被不滅屍殺掉,那東皇鍾即便是屬於我,也是跟我的屍體呆在一起,根本無法體現出他的價值出來,東皇鍾屬於我們曹家是不錯,也是我們曹家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法器,但是此時此刻,我覺得,它應該屬於更需要他的人,也應該屬於更適合它的人。”
“我從小就開始修行,可是由於根骨和資質的原因,修爲一直都沒有太大的長進,無法發揮出這東皇鍾真正的威力出來,它被我帶在身邊,纔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只有跟着你,纔是真正的物盡其用。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相信你的爲人,它跟在你身邊,纔不會辱沒了東皇鐘的威名,此物被稱之爲華夏十大神器之一,卻在我手中籍籍無名,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讓東皇鍾威震華夏,讓所有人都知道它真正的強大之處。”
曹德茂說的言辭誠懇,不像是在作假,能夠捨得將家傳寶物贈給別人,這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當年黎澤劍爲了守護神劍追魂,寧願隱姓埋名十幾年,即便是被大小刑堂的人給活捉了,
仍舊不肯交出這件法器,就只有一個原因,此物是他們黎家祖傳的法器。
正是因爲如此,葛羽纔會覺得收下這東皇鍾,有些受之有愧。
再者,曹德茂是特調組的人,現如今他將東皇鍾給了自己,回去該如何跟西南局的人交代,這或許也會是一個大麻煩。
正在葛羽猶豫不決的時候,禪木大師突然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既然曹施主願意將東皇鍾贈與你,葛小友就不必推遲了吧,你不光救了他的命,也救了我們幾個人的命,這東西再金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哪裡有身家性命重要,曹施主能夠看透這一層,老衲也是佩服之至。”
禪木大師緊接着又看向了葛羽道:“葛小友,我們這些人之中,就只有你的修爲最強,咱們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一切還需要仰仗你,如果我們能夠離開這裡的話,還要面對夜郎後裔成千上萬的人馬,到時候還需要葛小友身先士卒,肯定還能用的上東皇鍾,何必在此跟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顯得我等江湖兒女一點兒都不爽利。”
“還是禪木大師說的有道理,既然人家都給你了,你幹嘛不收着,你給我們,我們也不會用啊。”黑小色在一旁插嘴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葛羽不好意思再拒絕了,當即正色道:“曹大哥,這東皇鍾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是按照你之前說的那般,二十年後,如果你孩子走上了修行這條路,我一定將東皇鍾還給你們曹家。”
“好說好說,這些事情還是等咱們活着離開這裡再說吧。”曹德茂看到葛羽終於肯收了東皇鍾,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像是放鬆之後的解脫。
身上有這東皇鍾,何嘗不是一種壓力。
有句話說的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自己不是加入了特調組,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修行者覬覦他們曹家的東皇鍾,說不定還會因此遭受滅門之禍。
將東皇鍾送出去,就等於卸下了一個重擔。
曹德茂知道自己的斤兩,當初對付不滅屍的時候,那反噬之力差一點兒就要了自己的命。
現如今,葛羽用不滅屍的精華煉製了幾顆屍丹,每個人一顆之後,總算是將兩個重傷員的命給吊了回來。
這屍丹對於葛羽和黑小色來說,是增加修爲,但是對於黎澤劍和曹德茂他們,只是能夠用來修補損傷的身體,禪木大師也是一般。
進入這個地方,一共六個人,現如今只有小紀一個人因此喪了命。
能夠活下來五個人,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了。
不過這時候,大傢伙還是被困在這個墓室之中,無法脫身。
“當今之際,咱們還是好好找一找那個出口吧,從正門肯定是無法出去了,外面起碼有上千具殭屍等着我們,”禪木大師沉聲道。
葛羽收起了東皇鍾,讓黎澤劍和曹德茂繼續坐在那裡恢復身體,他們三人便開始在這個墓室之中仔細尋找了起來,如果實在找不到出口,就只能將老鼠精放出來,看看能不能挖出一個洞口出去。
只是這墓室都是用堅硬的石頭搭建成的,也不知道那老鼠精能不能挖出一個洞來,即便是能挖開,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