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聞到這股子奇怪的味道兒,葛羽心中便是一喜,感覺這次過來可能沒有找錯人。
打開的窗戶,傾瀉出了一團微弱的火光,葛羽很想湊過去再去確認一下,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楊月娥,可是就在這時候,屋子裡有人說話了。
“老楊婆,之前跟你商量好的事情,你可想好了沒有?咱們可是說好的,只要我幫你找來滌靈忘憂丹,你就加入我們,咱們一起對付九陽花李白和葛羽他們。”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道。
“我的仇人不是九陽花李白,只是葛羽他們,老婆子我孤身一人,真是想不通,你們黑龍派爲什麼非要我這個糟老婆子加入你們……”一個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哈哈……老楊婆,我們黑龍派是看中了你的實力,在煉化各種屍體方面,您可是整個江湖之上獨一無二的行家,以後加入我黑龍派,必然如虎添翼,不管是九陽花李白,還是羽涵小亮劍這批江湖新崛起的人物,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知道你想對付的人只有羽涵小亮劍,可是你別忘了,九陽花李白跟他們幾個人的關係,你若是殺了葛羽他們,你以爲九陽花李白就會袖手旁邊嗎?他們還不是一樣要找到你,斬草除根?”那個中年人又道。
楊月娥沉默了一會兒,咳嗽了兩聲,這才幽【.】幽的說道:“葛羽這幾個人殺了我師妹**陰婆,還殺了我徒弟,這仇肯定是要報的,不過我這老婆子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不如這樣吧,老婆子我可以暫時加入你們黑龍派,等滅了葛羽和吳九陰那羣人之後,我再從你們黑龍派脫離出來,你看怎樣?”
“好說好說,只要能夠將這一撥人給滅了,整個江湖便在我黑龍派的手上,其實,我師父黑龍老祖挺看重您老人家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在下親自過來遊說,那這件事情咱們就這麼定了?”屋子裡的那個中年人十分高興的說道。
聽到屋子裡的兩個人交談,葛羽心中驚駭莫名,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能碰到黑龍派的人。
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真是哪裡都能碰到這些禍害。
只是聽着,屋子裡說話的好像就只有兩個人,但是葛羽有些不太確定,一直想要從窗戶裡探進去瞧瞧,又怕被對方給發現了,畢竟那楊月娥的修爲還是十分強大的。
而剛纔,葛羽從他們的交談之中還分析出了一件事情,便是這次前來邀請楊月娥加入黑龍派的人,是那黑龍老祖的一個徒弟。
黑龍老祖一共收了十三個徒弟,
號稱十三門徒。
葛羽只見過兩個,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死在了自己手中。
這位又是何人,葛羽聽着聲音感覺不認識此人。
蹲在牆角的葛羽不動聲色,屋子裡突然也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就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響,好像是有人在用刷子唰什麼東西。
過了片刻之後,那黑龍老祖的徒弟又道:“老楊婆,之前聽說你將葛羽身上的一個鬼魔給收了,你找到我們給你弄來滌靈忘憂丹,是不是想要煉化那個鬼魔?”
“謝先生真是明知故問啊,要那滌靈忘憂丹,除了煉化那鬼魔,還能有什麼用處?這麼長時間以來,老身想盡了各種辦法去煉化那鬼魔,收爲己用,無奈那鬼魔的意志十分堅定,根本奈何不了它,這才冒着危險,讓謝先生想辦法幫老婆子我弄來那滌靈忘憂丹,我知道,葛羽那幫人正在滿天下的找我,這鬼魔對於葛羽來說,等同於左膀右臂,他也一直想要找回去,你這次過來,不會被人給盯上了吧?”那楊月娥緊接着又道。
“老楊婆,我辦事兒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這滌靈忘憂丹都給您好幾天了,不知道那鬼魔有沒有被您給煉化了?”那個姓謝的傢伙笑着說道。
“過來幫個忙,別光在那裡站着……”楊月娥並沒有回答那個姓謝的話,好像是放下了一個水桶,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葛羽真是心急如焚啊,因爲他也想知道鳳姨有沒有吃了那滌靈忘憂丹,這對葛羽來說十分關鍵。
一旦滌靈忘憂丹被鳳姨吞了,那鳳姨便會六親不認,與自己爲敵,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可是偏偏到這個關鍵時刻,那老妖婆竟然不再往下說了。
鬱悶的葛羽,已經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緩緩的站了起來,儘量用眼角的餘光朝着屋子裡掃量,先看看屋子裡有幾個人再說。
也是巧了,葛羽一起身,就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那**陰婆的師姐楊月娥。
他手裡拿着一把刷子,那刷子上也不知道沾了什麼油脂,朝着正對面的一具屍體上面刷着。
楊月娥對面的屍體可不止有一具,而是有十多具,每一個腦門上都貼着黃紙符。
另外,葛羽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屍體的年代不一,有的穿着清朝的官服,有的是民國的裝扮,還有元朝的鎧甲,不一而足……
年代離着最近的, 估計也也要七八十年了。
這些屍體都沒有腐化,保留到了現在,就說明這些屍體原本就是葬在養屍地之中,也不知道這老妖婆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屍體,全都擺放在了自己屋子裡。
雖然葛羽是修行者,也經常與這種屍體打交道,可要是說擺在家裡,葛羽還真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就膈應,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老妖婆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現在他也終於知道那老妖婆朝着那屍體身上塗抹的什麼東西了……
而站在楊月娥身邊的,是一箇中年人,看着有個四十多歲,葛羽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這個人倒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是那十三門徒中的哪一個。
那兩個人正在認真的朝着那些屍體上塗抹着東西,並沒有發現葛羽。
而葛羽很快又繞到了窗戶的另外一側,朝着裡面瞧了一眼,在對面仍舊有十來具屍體站立在那裡,好像並沒有其它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