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陰之所以讓萬羅宗請來的這些高手全部都離開,是因爲接下來的一場拼殺將會十分殘酷,很有可能,萬羅宗高價請來的這些人,全都都會葬送在這裡,這些人對付那些黑水聖凌的黑袍降頭師或者紫袍降頭師或許沒什麼問題,一旦跟那些紫袍降頭師對上,基本上幾招之內就會被斬殺掉。
實力懸殊太大,吳九陰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送死。
何況,他們那邊還有一個重傷昏迷的狂刀王傲天,必須要趕緊送回華夏救治。
人的命都有一條,即便是自己不珍惜,吳九陰也不想虧欠別人什麼。
對於那些萬羅宗請來的高手離開,黑水聖凌的人並沒有爲難,直接讓開了一條道路,放他們走了。
這些人對於黑水聖凌來說本就是無足輕重的角色,他們這二三十人留在這裡,竭力拼殺的話,也能讓黑水聖凌損失很多人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離開,對黑水聖凌十分有利。
等萬羅宗的人離開之後,板臘將軍身邊的那個副官蓬木也不想跟着趟這趟渾水,朝着吳九陰他們那邊一拱手,很快朝着外面走去。
最後一個離開的是陳廣,萬羅宗在泰方這邊的負責人,走之前,他看向了葛羽等人,沉聲道:“對不住了各位,我家裡也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在這裡,該幫的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你們不拿我當朋友也罷,不過我一直將諸位當朋友,希望後會有期。”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果我們還能活下來,一定去找陳廣大哥喝酒。”葛羽正色道。
陳廣點了點頭,朝着他們揮了揮手,緊接着也快步朝着那些萬羅宗請來的高手快步追了過去。
這些人一走,能夠站在這裡的人真的不多了。
九陽花李白,一共五個人,分別說吳九陰、花和尚、週一陽、李半仙和白展。
然後就是葛羽他們五個人,黎澤劍、張意涵、黑小色、鍾錦亮。
這五個人繼九陽花李白之後,又是一個強大的組合,羽涵小亮劍!
只要能夠活下來,他們不僅僅是能夠威震東南亞,在華夏修行者的江湖,必然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其實,吳九陰之所以讓他們離開,還有一個隱藏的原因,因爲一會兒真的打起來,吳九陰面對的人肯定是乍魯蓬,自己的實力若是暴露出來,那些萬羅宗的人肯定會看在眼裡,一旦傳出去,吳九陰肯定會十分麻煩。
十個人,所要面對的敵人是幾十倍於他們的高手。
要想殺出一條血路何其之難。
乍魯蓬看着那些人離開,冷笑着說道:“吳九陰,你這是做好了身後事的準備,又是何苦呢?這還沒有開戰,你就等同於自斷了一條臂膀。”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們黑水聖凌的人來的不夠多,這些人都不夠我殺的,其實,你應該再多帶一些人過來。’吳九陰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此時看着有些陰森。
乍魯蓬不再說話,手中的龍蛇戟一點一點的探出,而吳九陰那邊也僅僅是做了一個起手式,平平無奇的一招,兩個人的法器遙遙相望。
與此同時,九陽花李白的其餘人也都將手中的法器提了起來,看向了穆達漢和武隆等人。
葛羽和黎澤劍他們也都各自長出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法器,隨時準備搏命。
沒有走的,
都是吳九陰最信任的兄弟,是可以將後背完全交給對方來保護的人。
“黑水聖凌的兄弟們,都給我聽好了,殺一個,我給三千萬泰銖,殺兩個我給七千萬,殺三個,我拿出一億泰銖給你們,並且給你他留一個副尊主的位置,務必將這些人全都拿下,不留活口。”武隆眼神炙熱,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葛羽,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乾燥的嘴脣。
本以爲今天必死無疑,哪知道時來運轉,很快就可以給他們來一個反殺,這還真是解氣。
武隆朝着吳九陰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覺得此人腦子可能有些問題,明明可以全身而退,非要找死。
黑水聖凌縱橫東南亞數百年,乍魯蓬的修爲之高深,即便是他和穆達漢一起聯手都沒有任何勝算。
他不不過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等一會兒,自己非要親手將那個吳九陰的腦袋給摘下來不可,看他再怎麼狂,就不行了,黑水聖凌這數百好手,就殺不掉他們區區十個華夏的修行者。
吳九陰跟乍魯蓬對峙,一時間靜止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好像是兩尊雕像。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他們兩個人的周身都有猛烈的罡風浮動,四散而起,身上的氣機之勃發,完全已經遊離於身體之外。
葛羽看向吳九陰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詫,這纔多久功夫沒有見吳九陰,他的修爲貌似又精進了許多,最近這一兩年,每次看到吳九陰的時候,都給自己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對峙了片刻之後,幾乎在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手,各自跨步上前,龍蛇戟跟吳九陰的劍魂對撞在了一起,在半空之中發出了一聲炸響,那一聲嗡鳴,迴盪不絕,即便是葛羽他們這般修爲,也覺得有些吃不消,耳膜嗡嗡作響。
離着吳九陰和乍魯蓬有些近的一些黑袍和紅袍降頭師,直接被兩人法器碰撞產生的場,給掀飛了幾個跟頭,還有人當場鼻血就噴了出來。
這法器剛一碰撞,兩人又以極快的身形各自退去,然而乍魯蓬的退去是爲了找尋更好的時機再戰,而葛羽的後退是有些吃不消乍魯蓬那渾厚的力量,硬生生被震退了出去。
“殺啊!”武隆的長矛頓時指向了葛羽等人,那數百個黑水聖凌的人幾乎同時縮小了包圍圈,各般法器朝着他們這些人招呼了過來。
首先動手的永遠是花和尚,紫金鉢“嗡”的一聲脫手而出,瞬間便如磨盤一般大小,朝着人羣最爲密集的地方猛然間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