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還別說,這件事情或許還真跟黑水聖凌能夠扯上一些關係。
佤邦軍在緬甸四大軍閥之中,也是實力很強的,即便是黑水聖凌也不敢輕易得罪。
如果黑水聖凌確信了葛羽他們一行人就摻雜在這些佤邦軍之中,也不太敢明目張膽的對他們動手,只能暗中使陰招。
可是這一路走來,幾個人都小心翼翼,屏蔽了身上的氣息,混雜於那些佤邦軍的人當中,還都帶上了人皮面具,就連吳思魯這孩子也弄了一身行頭,看上去跟童子軍似的,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紕漏纔是。
“別管是不是黑水聖凌乾的,接下來咱們都要萬分小心,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滇南了,不要節外生枝纔好。”黎澤劍有些擔憂的說道。
幾個人紛紛點頭,然後重新混入了那些佤邦軍之中。
這次**過後,佤邦軍那些人士兵看起來也有些意志消沉,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來。
大傢伙只顧着低頭走路,約莫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頭頂之上突然傳來了幾聲雷鳴,烏雲四合,眼看着一場大雨就要落下來。
沒辦法,衆人只好手忙腳亂的以前安營紮寨,把帳篷給支了起來。
老林子裡本就顯得陰暗,頭頂上的大樹遮蔽了天空。
這大雨傾盆而下的時候,好像就像是到了夜晚一樣,而且這雨一下起來,好像就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幾個小時了,還一直嘩啦啦的下個不停,幾個人不由得再次擔憂起來。
原本這緬甸老林子裡的路就不太好走,這麼一場大雨澆灌下來,速度估計又要放緩下來很多。
大雨過後,這緬甸叢林之中最可怕的是瘴氣和泥泡子。
所謂的泥泡子就是那種藻澤地,上面鋪着一層厚厚的落葉,看上去跟尋常的路徑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一腳踩下去,人就會陷入泥坑之中,越掙扎就越陷越深,最後困死在淤泥之中,死相會很慘。
一直下到晚上九點多鐘,那大雨才停了下來,衆人簡單吃了一些壓縮餅乾,便打算睡覺。
篷布今天晚上做了大布置,以往都是六個人輪流守夜,今天晚上直接派出了十二個人分別站在不停的方位輪流守候,防備類似於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在這些士兵之中,還夾雜了兩個修爲不錯的好手。
原本葛羽他們幾個人還商量着幾個人也輪流值守,可是看到篷布派出了兩個修行者夾雜其中,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晚上還是出事情了。
篷布訂下的規矩,每兩個小時換一班崗。
就在兩個小時之後,衆人都熟睡的時候,外面突然出現了一陣兒亂糟糟的聲音。
葛羽他們也被驚醒,奔出去一看,發現篷布跟一羣士兵就站在一起,好像在議論什麼事情。
走過去一瞧才知道,原來是十幾個士兵到了時間,準備換崗的時候,第一批站崗的人一個也不見了,包括那兩個修行者,也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出現這種情況,衆人再一次的始料未及,眼看着還有一天多的路程,就要到達華夏的邊境,卻又出現了這種詭異的事情。
那邊篷布已經將命令下達了下去,二十人爲一個小隊,去尋找那失蹤的十二個守夜的士兵。
聽到篷布這樣的佈置,
葛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篷布老哥,這樣我覺得有些不妥,那些失蹤的人很有可能是人爲,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敵我狀況未明,而且他們一直隱藏在暗處,一旦我們分開了,很容易被對方逐個擊破,不如這樣,我們一起拔營,這邊剛剛下過雨,要想找尋他們的蹤跡並不難,只需要循着他們的腳印追蹤就是了。”
篷布擡頭看了葛羽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允了葛羽的提議。
隨後,這些士兵連夜拔營,子彈上膛,一個個面色各異,槍口朝外,在篷布的帶領之下,朝着前面走去。
篷布先是派出來了十幾個士兵,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因爲剛纔那些士兵守夜的時候,是在不同的方位,每一個方向安排了兩到三個人。
若說只是一個兩個失蹤不見了,衆人還可以理解,關鍵是十二個人同時不見了蹤影,裡面還有兩個很不錯的修行者也不見了,這就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了。
一連兩天,接連出事,昨天晚上死了八個人,如果這十二個人也都死了,人數一下就少了五分之一,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很多士兵的臉上都現出了擔憂惶恐之色,不知道下一個輪到的會不會自己。
氣氛再次變的無比壓抑起來。
不多時,被派出的那些士兵,很快就折返了回來,跟篷布說,那些人的腳印都是朝着不同方向走的,問篷布該往哪一個方向去找。
篷布一時間也有些爲難,沉吟了片刻,說道:“大傢伙都集中在一塊,先循着其中一處腳印去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然後再去找其它的人。”
頓了一下,篷布緊接着又道:“大傢伙都小心一些,如果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接開火就行,但是要注意一點,不要傷了自家兄弟。”
隨後,一羣人浩浩蕩蕩,沿着正前方的一處地方走去。
一場大雨過後,地面泥濘不堪,腳印十分清晰。
在前面幾個士兵的強光手電照射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兩個人的腳印,朝着老林子深處走去。
葛羽看着那些腳印,發現這兩個負責守夜的士兵,走的並不驚慌,這腳印十分均勻。
一行人就沿着腳印往前一直尋找,一直往前走了大約有兩三里路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前面的腳印頓時變的多了起來,看那些腳印的樣式,全都是那些佤邦軍的腳印,因爲他們腳上穿的鞋子,全都是統一樣式,這個是不會錯的。
陡然間,葛羽突然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兒了,那十二個負責守夜的佤邦軍,雖然是從不同方向離開的,但是最終好像繞了一個圈,重新聚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