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躲避着迷霧之中那兩個妖道的偷襲的時候,葛羽將羅盤給拿了出來,這羅盤也是師父塵緣真人用了將近百年的法器,正面是羅盤,後面則有一個八卦鏡,上面密佈着各種斬鬼驅邪的符文。
但見葛羽一口咬破了中指,在那八卦鏡上面用鮮血快速的畫出了一道符文,口中喝念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諸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這咒語聲剛一停頓下來,但見那羅盤後面的八卦鏡頓時綻放出了一道金芒,橫空一掃,那金芒籠罩之處,法陣之中的那些鬼物頓時紛紛發出了慘嚎之聲,化作了一縷青煙,頓時魂飛魄散了去。
看到葛羽搞出了這番動作,隱藏在迷霧之中的寒月妖道頓時發出了一聲悶哼,大罵道:“該死!這小兒竟然殺了貧道好不容易煉化出來的鬼物,破了貧道的法陣,我一定要千刀萬剮了你!”
說話聲中,兩把又快又疾的長劍頓時又朝着葛羽斬殺而來。
而這時候,葛羽一邊躲閃,一邊將手中的八卦鏡朝着四處一掃,但見在八卦鏡金芒籠罩之下,那金芒直接穿透了迷霧,一下就照出了這兩個妖道的身形。
有這八卦鏡在,這法陣基本上就形同虛設了。
被這一團金芒籠罩,那兩個妖道頓時感覺如芒在背,痛苦難當,也知道這法陣是對葛羽形不成什麼威脅了,兩人直接就從法陣裡面衝了出來,跟葛羽拼鬥在了一起。
葛羽心中一直擔憂那聚靈塔中的鬼物,還有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姐姐,也不知道那小姐姐到底是不是那女鬼鳳姨的對手,以葛羽的推測,真的很懸,剛纔他看到了那小姐姐跟寒月真人交手,並沒有對那寒月真人形成完全的壓制,也就說她的修爲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悍,頂多跟自己在伯仲之間,一旦遭遇了那女鬼鳳姨,生死難測啊。
葛羽現在想的是儘快解決了這兩個妖道,然後過去回援那位小姐姐。
念及至此,葛羽直接放了狠招,在連着跟這兩位妖道拼鬥了十幾招之後,葛羽一記重劍橫掃,將那兩人逼退了出去。
然後掐指念訣,口中大聲喝道:“杳杳冥冥,太上敕令,茅山弟子,手掌七星,以血爲媒,火劍蒸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畢,葛羽劃破了中指,一點純陽血,頓時抹在了茅山七星劍之上。
那七把小劍頓時從茅山七星劍的主劍之上分離了出來,環繞在了葛羽的四周,恐怖的是,那七把小劍順便變的跟主劍一般大小,上面有藍色的無量業火騰騰燃燒了起來。
這是茅山七星劍的一個大招,叫做火劍七星,以血爲媒,點燃茅山七星劍中的純陽之力,化身爲無量業火,這一招一亮出來,頓時殺氣蒸騰,一下就嚇跑了那寒月和寒雲的膽子。
“這……”那寒月妖道身子一個激靈,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環繞在葛羽周圍的那七把小劍,嚇的眼睛瞪的溜圓。
“大師兄,這小子要跟我們拼命了,趕緊逃命去吧!”寒雲道長驚恐道。
“哪裡逃!”葛羽怒喝了一聲,手中的主劍重重的往下劈落,那七把小劍頓時攜帶着呼嘯之聲,朝着寒雲和寒月兩個妖道碾壓而去。
兩人驚恐的不斷退後,但見那七把小劍其中三把直奔寒雲,另外四把則殺向了寒月。
兩人是退無可退,只好提起了手中的法器抵擋。
寒月真人一邊退一邊用法器擊打殺向他的那四把燃燒着藍色火焰的小劍,
這四把小劍襲殺而來,一劍比一劍的力道都要重上許多。
寒月真人每次蕩飛出去一劍,便感覺是被大卡車給猛撞了一下。
第四把劍殺向他的時候,寒月真人的虎口已經被震裂,鮮血汩汩而出,這一劍是最後一記殺招,勢大力沉,一下就將那寒月真人撞的凌空飛起,身子跌落到了十幾米遠地方。
只是那寒雲妖道的手段就比寒月差的遠了,他只來得及蕩飛出去了其中一把小劍,一劍就將他震的後退了七八步。
然而第二把劍飛來,直接插在了那寒月真人的心口,將他整個人都釘在了洋樓建築的牆上,這還不算完,緊接着第三把劍又飛了過去,正中寒月妖道的小腹,這下人鐵定是活不成了。
然而,那寒雲妖道並沒有立即死去,口中鮮血汩汩而出,還艱難的伸出了一隻手, 朝着寒月妖道艱難的說道:“大師兄……救……救我啊……”
那寒月妖道自身都不保,怎麼可能救他,他被最後一記重劍打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那幾把打向他的飛劍緊接着又調轉了矛頭,朝着那寒月妖道猛撲了過去。
寒月妖道看都沒有看自己的這個師弟一眼,直接翻身上了院牆,縱身躍下,跌跌撞撞的朝着遠處逃命去了。
那寒雲妖道心如死灰,而這時候,那小劍之上藍色的無量業火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將那寒雲妖道整個人都給點燃了,一團藍色的火焰將他的周身包裹,不消片刻,那寒雲妖道的屍身就被燒成了一堆飛灰,簌簌的掉落了一地。
葛羽看到那寒月妖道逃走,一抖手間,將那茅山七星劍上的七把小劍全都收了回來,直接朝着寒月妖道的方向追了過去,他打算斬草除根,這妖道害死了那麼多人,肯定是不能留的。
正當葛羽剛剛翻上了院牆,朝着下面一掃的時候,就看到那寒月妖道的身形跌跌撞撞的鑽進了學校的一片小樹林之中。
不等葛羽縱身跳下,就聽到從楊樓建築之中傳來了一聲悶哼,這是那個小姐姐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葛羽心頭一跳,那小姐姐好像受傷了。
救人要緊,至於那個逃走的寒月妖道只能以後再說了。
想都沒想,葛羽便再次跳回了洋樓建築之中,直接衝向了大廳的方向,當他走到那裡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但見那大廳之內,黑色的煞氣已經像是潮水一般漲了起來,葛羽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