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羽意識恢復清醒的時候,讓衆人咋舌的事情再次發生,當那一道虹光從打入葛羽天靈之後,從那邁蓬禪師的屍身上面,又有一道青濛濛的光芒漂浮而起,凝結於半空之中,竟然化作了一個正襟危坐的虛影,便是那死去的邁蓬禪師。
那樣子是盤腿坐於半空之中,是之前完好無損的模樣,雙臂猶在,佛法莊嚴,面帶微笑,看向了衆人。
看到了這般情景,幾個人心中赫然,一動不敢動。
然而,那一道懸浮於半空之中的虛影也僅僅只是停留了幾秒鐘,很快煙消雲散,不見了蹤影。
那提拉,帶着吳思魯,十分虔誠的朝着邁蓬禪師的方向磕頭不止。
幾個人都知道,東南亞這邊信佛之風十分盛行,絕大部分人都是佛教徒,出現了這種情況,應該極爲少見,這般異象,也足以讓他們頂禮膜拜了。
等那邁蓬禪師的虛影徹底消失之後,衆人這纔回過神來,看到提拉還在跪在那裡磕頭。
“小嫂子,剛纔……剛纔是什麼情況?”鍾錦亮又好奇,又吃驚的問道。
而黎澤劍和黑小色他們則看向了葛羽,剛纔一道七彩虹光打入了葛羽體內,讓葛羽一陣兒暈眩,衆人都有些擔心葛羽會出事情。
可是大傢伙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太對,邁蓬禪師是個心地很好的大和尚,活着的時候將葛羽他們給救了,如此死了,就更不可能害人了。
聽到鍾錦亮問題,提拉才停止了磕頭,一張絕美的俏臉上滿是虔誠和不安,激動的說道:“剛纔……剛纔邁蓬禪師在圓寂之前,突然頓悟,立地成佛了,身上的精氣化作了虹光,神魂榮登西方極樂之地……而那虹光則打入了葛羽兄弟的身體之中,這種情況我之前沒有遇到過,不過我聽很多人說,尋常這種高僧化虹的景象百年都難得一見,凡是能夠看到虹光的人都會受到神佛眷顧,氣運加身,所以剛纔我便不由自主的頂禮膜拜,至於那虹光打到葛羽兄弟體內,有什麼後果,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肯定沒有什麼壞處就是了。”
葛羽現在都是懵的,剛纔那道虹光打入自己體內的時候,只是感覺腦海之中有萬佛吟唱的聲音,不過時間不長,很快就消失了,到現在自己倒是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跟尋常的時候無異。
“小羽,你沒啥問題吧?”黎澤劍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葛羽搖了搖頭,說道:“沒……感覺挺好的。”
“你剛纔聽到沒,提拉說了,高僧化虹,百年難得一見,而那一道虹卻落到了你的身體裡面,你小子這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估計又能撈到一個大便宜。”黑小色笑道。
是福是禍,現在也不好定斷。
正在衆人愣在這裡,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對面卻傳來了一陣兒轟隆隆的聲響,但見山崖對面的黑水聖凌的人正在將吊橋重新拉起,好像要過來追殺他們。
葛羽朝着那邊瞧了一眼,不免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趕緊走吧,天一亮,咱們更加容易暴露,不過在走之前,要將這道吊橋給毀了。”
不用葛羽招呼,鍾錦亮和張意涵已經朝着吊橋邊走了過去,舉起了手中的法器,朝着那吊橋一陣兒猛砍,沒幾下便將那吊橋給毀了,掉到了懸崖下面。
而葛羽那邊,已經將一道離火符打了出去,落在了邁蓬大師的屍體上,
藍色的火焰很快將屍體包裹,沒過上多久,那屍體就燒成了一堆灰燼。
葛羽跟鍾錦亮要了一個布口袋,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骨灰全都收拾了起來,重新放在了鍾錦亮的摺扇之中。
將邁蓬禪師的骨灰送到他的家鄉,跟邁蓬禪師的父母葬在一起,這是邁蓬禪師唯一的遺願。
人家拼了一條命救下了他們兩個人,這個遺願必須要完成。
儘管他們現在的情況,自身都有些難保,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國,一路千難萬險是肯定的了。
“趕緊離開吧,我覺得對面那座山上肯定還有其餘的出口,能夠繞到這個地方來,必須要趕緊走了,再被那武隆給堵在這裡,咱們是萬萬逃不脫了。”黎澤劍道。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按照原先的道路,一路折返回去,走到山下的時候,突然樹影晃動,一個人閃身走了出來,嚇了衆人一跳。
這會兒幾個人都成了驚弓之鳥,還以爲是黑水聖凌的人已經摸到了這個地方, 對他們進行截殺,當即便要動手。
但見那人出來之後,連忙說道:“別動手,自己人,我是陳廣。”
幾個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萬羅宗在泰方的負責人陳廣麼。
“你小子怎麼在這裡?爲啥不在斷崖處等着我們?”黑小色看了他一眼道。
“別提了,你們看,天都快亮了,之前我一直都在山崖那邊等你們,可是不久之前,我聽到對面傳來了一陣兒驚天動地的轟響,喊殺之聲四起,便知道你們幾個人肯定暴露了,陷入了黑水聖凌的重重圍困之中,幾個爺別怪我貪生怕死,我以爲你們幾個人肯定是出不來了,所以便想着自己偷偷溜下山,給萬羅宗報信,可是前面的那個法陣,我出不去啊……”陳廣一臉鬱悶的說道。
這也是人之常情,任誰想着他們幾個人活下來的希望都不大,那可是黑水聖凌三號人物武隆的老巢,數百好手在那地方聚集,一打起來,可不是捅了馬蜂窩了麼,生還的希望十分渺茫。
“還好我們幾個人命大,總算是活着出來了,趕緊走吧,一會兒黑水聖凌的人肯定要找過來。”黑小色笑了笑說道。
“幾位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看到你們回來真是太好了,我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還以爲你們真的出不來了呢。”陳廣擔憂的說道。
“一言難盡啊,咱們路上說,先逃命要緊。”黑小色招呼道。
旋即,一行人朝着下山的路狂奔而去,不敢再有片刻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