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頭魚怪以爲葛羽利用完了他之後,就會要了它的命,故而這一路走來都是小心翼翼,做出一副甘心受降的模樣,其實一直都蘊藏禍心,想要將他們一撥人再次一網打盡。
然而,葛羽並非那大頭魚怪想的那般,本來是想給它一次機會,只要找到了鳳姨,便將其收到聚靈塔裡面封印,慢慢消磨它的野性,以後證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這大頭魚怪卻是自尋死路,徹底將葛羽給惹惱了。
那大頭魚怪轉身逃走,法陣之力兇猛,徹底啓動了起來,法陣之中罡風鋪面,一道道凌厲無比的罡劍從四面八方散射而來,三人頓時被這罡劍困住,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難以脫身。
黑小色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青虹劍,一邊破空大罵:“這該死的魚頭怪,竟然特麼坑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當初就該將它給殺了,做個剁椒魚頭吃,也不至於落得這般境地。”
“黑哥,別埋怨了,還不是爲了要救鳳姨,咱們先想辦法脫身再說吧。”鍾錦亮一邊阻攔那些打出來的罡劍一邊大聲說道。
那罡劍一道道的打來,越來越密集,根本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而他們現在就被那大頭魚怪帶到了這法陣最爲兇險的地方,看似好像怎麼都是死路一條的感覺。
葛羽想要將那八卦鏡拿出來,找一下陣眼的所在,看看能不能將這法陣破了都沒有機會,稍有疏忽,就會被那罡劍炸的四分五裂,實在是兇險莫名。
可怕的是這才僅僅只是剛剛開始,這罡劍愈發的兇猛,四周的炁場涌動的愈加強烈起來,一開始是罡劍,過了一會兒,那罡劍的個頭兒都變大了很多,也更加的密集,成片成片的朝着他們這邊橫掃而來。
不行了,在這樣下去,他們幾個人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葛羽從身上一下摸出了二三十張黃紙符,一邊用法劍抵擋那不斷打來的密集罡劍,一邊將那些黃紙符一起拋飛了出去。
黃紙符拋飛出去之後,立刻化作了數道罡氣屏障,擋在了衆人的面前,將那些凌冽的罡劍盡數抵擋了下來。
然而那些罡氣屏障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隨着那罡劍一撥一撥的打來,那罡氣屏障也是一道道的碎裂開來。
趁着這短暫的時間,葛羽將身上的羅盤拿了出來,快速的翻轉過來,後面有一面銅鏡,葛羽咬破了中指,在那銅鏡上面畫了一道符,那符籙頓時化作了一道金芒,朝着四周籠罩而去。
金芒穿過了重重白色翻滾的霧氣,探尋那法陣的陣眼之所在,然而,四周的罡風太猛了,那白色的霧氣根本穿不透,十米開外的地方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此法陣果真兇悍,就連茅山聖器也拿它有些無可奈何。
而葛羽剛纔凝結出來的那幾道罡氣屏障,已經碎裂了大半,再來一波,他們幾個人估計就要撐不住了。
就在幾個人都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羽爺,黑爺……你們在哪呢?”
這是趙言歸的聲音,幾個人頓時激動了起來,鍾錦亮大聲喊道:“趙大哥,我們在這兒……”
說話間,但見有三個人影快速的朝着這邊靠近,隨着他們三個人不斷朝着這邊遊移而來,那法陣罡劍的威力貌似小了很多,等他們三個人走到他們旁邊的時候,那些密集的罡劍驟然一鬆,最後竟然突然消失了,
四周翻滾的炁場也不如之前那般猛烈了。
此時,葛羽定睛一看,但見那袁嬌的手中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的香爐,並且有徐徐的黑色煙霧從那香爐之中冉冉升騰而起。
而這時候,葛羽之前凝結的那罡氣屏障也盡數碎裂開來,消失於無形。
“羽爺,發生了什麼情況,那大頭魚怪呢?”趙言歸朝着四周掃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問道。
“它跑了,剛纔晃了我們一下,將我們帶到了這法陣的中心,想要將我們全部絞殺,你們怎麼過來了?”葛羽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們本來在外面放風,突然感覺這炁場產生的巨大的炁場波動,一點兒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愈演愈烈,便覺得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進來瞧瞧你們,原來真的是出事兒了。”趙言歸正色道。
“那個該死的大頭魚怪,一直想着要算計我們,再次落在黑爺的手裡, 絕對不跟他廢話,直接一劍砍了!”黑小色大罵道。
此時,葛羽的目光落在了袁嬌手中拿着的那個香爐,好奇道:“言歸兄,這妹子手裡拿的是什麼法器?竟然如此了得,將那無數罡劍都制止住了……”
“袁嬌妹子手中拿着的法器叫做尋仙爐,是他們袁家傳下來的法器,此物能夠干擾炁場,攪亂天地五行之力,那香爐裡面點燃的是真龍的骸骨,只有真龍之氣經過那無數密佈符文的鼎爐,散發出來纔會有這樣神奇的力量,這次帶袁嬌和賀耀二人過來,便是擔心會遇到什麼法陣,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趙言歸解釋道。
三人連連點頭,一直以來,他們三人都覺得賀耀和袁嬌兩口子欠缺很多江湖經驗,修爲也不是很高,雖然不能說是累贅,但是也派不上太多的用場,如今看來,他們三人的想法完全錯誤,趙言歸既然帶他們過來,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絕對不會帶兩個白吃飯的人過來跟他們過來涉險,哪一次出來,不是要人命的勾當。
“這個什麼尋仙爐能不能將我們帶出去?”黑小色忍不住問道。
“應該可以的……這個尋仙爐冒出來的煙霧往什麼地方飄,就證明陣眼在什麼地方,只有天地五行之力凝結出纔會對香爐有所影響。”袁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妹子可以啊,以後多跟我們出來走動,我們又多了一層保障,先帶我們破了這什麼封魔陣,看黑爺不打死那個大頭魚怪!”黑小色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