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錦亮被那南疆陰婆傷的不輕,被葛羽攙扶着一路慢騰騰的走着,半個多小時之後纔來到了大路上,行不多時,就看到對面行駛過來了一輛奔馳車,很快停在了兩人的面前,黑小色和烏鴉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看到鍾錦亮臉色慘白的樣子,黑小色臉色頓時一沉,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個該死的老妖婆,竟然選擇在這裡動手,真是防不勝防,亮子,你還能撐得住嗎?”
“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已經吃了薛家的藥。”鍾錦亮道。
“我剛纔通知了萬羅宗,讓他們調查南疆陰婆的動向,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葛羽道。
“這事兒估計萬羅宗也不好使,南疆陰婆一向是獨來獨往,很少跟江湖上其它的修行者接觸,很難找到她的蹤跡,那老妖婆是怎麼逃掉的?”黑小色疑惑道。
葛羽只好將跟鍾錦亮說的話,重新又跟黑小色說了一遍,聽到那老妖婆竟然可以通過一個紙人,就能騙過葛羽,黑小色也覺得不可思議,這老妖婆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幾個人聊着,坐上了車,重新折返回了江城市的陳家。
陳家那邊連忙給他們幾個人準備晚飯,葛羽也沒有心情吃東西,鍾錦亮看上去也是虛弱不堪,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南疆陰婆的事情,讓葛羽的心情有些糟糕,又成了葛羽的一塊心病,想要再找到她的確是有些困難了。
葛羽盤腿坐在牀上,默唸了好幾遍靜心口訣,才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開始修行。
第二天一大早,葛羽就去瞧了鍾錦亮,經過一晚上的調養,鍾錦亮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了太多,昨天晚上那驚險的一幕,仍舊是歷歷在目,當初自己要是再晚過去一會兒,鍾錦亮這條小命就報銷了。
爲了讓鍾錦亮恢復的更快一些,葛羽親自跑了一趟中藥店,買來了很多名貴的草藥熬製,讓鍾錦亮服了下去,這讓葛羽有些懷念起薛家藥鋪的十全大補湯來,只需幾頓下肚,鍾錦亮的身體就能恢復的七七八八,自己配置的草藥跟薛家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意思。
在陳家一直呆到了傍晚時候,譚爺那邊來了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王輝的一些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幾個人都有些小小的興奮,讓譚爺繼續往下說,那譚爺跟葛羽他們說,那個王輝的家就在江城市,並無妻兒,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弟弟,叫做王瑋,是做高利貸生意的,經常混跡於江城市各大隱秘的賭場,放高利貸給那些賭徒,從他手裡借一萬塊錢,沒幾天利滾利就能翻到十幾萬,有時候借高利貸的人湊齊了錢找那小子,那小子就故意不接,等利息更多一些的時候,再上門收賬,不給錢就是一頓暴打,實在要不來錢就斷手斷腳,是個狠角色。
王輝跟他弟弟王瑋相比,手段倒是柔和一些,他主要是靠行騙爲生,開着豪車,穿的十分光鮮,冒充做大生意的老闆,騙了不少有錢人,不少人因爲這個王輝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這兄弟二人都是撈偏門的,一個比一個壞,若是有仇家找上門了,王輝就會躲在他弟弟王瑋那裡,都知道這王瑋不好招惹,很多人受了騙,
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而這一次王輝搞的動靜挺大,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陳家的頭上,陳家是江城市四大富商之首,在南江省都是前三的行列,而且還動用的降頭師的力量,王輝知道陳家的人肯定會找他麻煩,現在人都失蹤了,譚爺派了人到王瑋那邊蹲守,這一兩天都沒有看到王輝的蹤影,估計人已經跑遠了。
要想找到王輝,估計也只有他那個弟弟王瑋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譚爺的意思是,要不要烏鴉出面一趟,將那王瑋給搞定,然後逼問出王輝的下落出來。
以他譚爺在江城市的名頭,叫王瑋的那個小子不敢炸毛,鐵定收拾的妥妥的。
聽了譚爺的話之後,葛羽沉吟了片刻,便道:“譚爺,這事兒交給我們吧,你只需要告訴我們那個王瑋在什麼地方,我們親自走一趟。”
“羽爺,殺雞焉用宰牛刀,這事兒讓烏鴉出面就能搞定。”譚爺總想着幫葛羽做一些什麼。
可是葛羽覺得這事兒不會這麼簡單,如果烏鴉出面,事情沒有搞定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王輝一下跑到國外,那就不好收拾了。
在葛羽的堅持之下,譚爺只好跟葛羽道:“好吧,我聽手下人說,王瑋今天晚上會帶着人去西郊一戶人家去收賬,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動身了, 那人家的地址是……”
得到了王瑋的確切消息之後,葛羽連忙招呼鍾錦亮和黑小色動身,打算直接去收賬的那個地方去找王瑋。
出門的時候,陳澤珊迎了上來,問他們去哪,要不要她開車帶着他們幾個人過去,被葛羽給婉拒了,這妹子長的太過扎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有些殘忍,怕陳澤珊看了接受不了。
一行三人出了門,直接打了一輛車,來到了西郊,找到了譚爺說的那個地方。
在西郊不遠處有一個小村子,村子東頭有一戶破敗的人家,三人下了車,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口,就聽到了院子裡有一陣兒呵斥的聲音:“姓朱的,你特麼到底還不還錢,敢欠我的錢,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王大哥,我借您的錢都給我老母親治病了,現在東拼西湊,總共就湊了兩萬塊錢,您拿走吧……”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說道。
“兩萬塊錢,你特麼跟老子開玩笑呢?現在你總共欠我十三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十三萬……我總共才借了您一萬塊錢,這纔不到半個月,怎麼就十三萬了?”姓朱的那個人驚恐道。
“老子是放高利貸的,不是開善堂的,我管你拿錢做什麼,欠了老子的錢不給,就拿命來抵!”
說話的人肯定是王瑋,十分囂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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