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派的邀請,現在無疑成了一個壓在衆人心中的難題。
去或者不去,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都是一個麻煩。
去的話,就說明是要跟血靈教爲敵,說不定吳九陰就會及早的暴露自己的實力。
葛羽之前跟吳九陰交過手,簡單比劃了兩下,此時的吳九陰仍舊很強,很顯然,這段時間以來,吳九陰一直都在努力的恢復自己的修爲,起碼此時的葛羽,即便是用上各種手段,幾個人捆在一塊,也不會是吳九陰的對手。
即便是如此,那吳九陰如果獨自面對一個千年大妖的話,也不一定能夠取勝。
吳九陰最強大的時候,修爲究竟恐怖到什麼地步,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那是匯聚了他高祖爺一百幾十年的修爲,還有轉世重修了七世的慧覺大師的修爲,全都涌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一個高僧的七世修爲,何其恐怖,全都給了吳九陰,但是帥不過三秒,當時吳九陰跟逆天的轉世輪迴了十九世的超級妖孽白彌勒拼命,被打的修爲盡損,丹田氣海差點兒都被打破了。
所以纔會有今天這個悲催的局面,如果吳九陰在全盛時期的話,哪裡會畏懼此時的血靈教,當初他們傷了白展,殺了天鴻真人的時候,早就帶人去找血靈教的老巢,將那十幾個大妖魔,包括那血靈老祖都給幹掉了。
只是現在的情況,吳九陰的修爲沒有恢復過來,如果去找血靈教的麻煩的話,別說那血靈老祖了,就是那十幾個大妖魔,九陽花李白等人都不一定能夠將他們給幹趴下。
一旦暴露了實力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遭受血靈教極力的追殺。
畢竟,九陽花李白跟血靈教之間也都是有死仇的,大傢伙心照不宣罷了。
或許血靈老祖以爲,此時的吳九陰早就宣佈退出江湖,不再插手江湖是非,所以纔會選擇隱忍,不去找血靈教的麻煩。
血靈老祖先是派出了蛇姬試探,就是爲了探詢九陽花李白的底線,只可惜,白展並沒有被殺掉,血靈老祖沒有試探出什麼來。
這才過了沒多久,他們就將恆山派給覆滅了。
如果九陽花李白他們不去恆山派的話,那這個問題也有些麻煩,別人可能會說,吳九陰早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吳九陰了,娶了媳婦之後,膽子都變小了很多,而九陽花李白也不再有之前的盛名和光彩,在江湖之上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其實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恆山派不光是邀請了吳九陰,還有九陽花李白的其它人員,其中花和尚還是五臺山的住持,即便是吳九陰不去,花和尚必然也會到場,畢竟五臺山乃是華夏佛門之中的第一宗門,如果花和尚都去了,九陽花李白的其餘人員能不去嗎?
還有,想來恆山派也不光是邀請了吳九陰他們,其餘各大宗門之中也必然邀請了許多高手前去。
九陽花李白不去,那就成了縮頭烏龜,被人詬病。
有的時候太過出名,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
權衡利弊,幾個人商量的最終結果還是要去一趟恆山派,
別的不說,聽說那恆山派的洞天福地都被血靈教的人給打的破碎掉了。
而裡李半仙從華山陳摶老祖的墓中得到的那先天訣的手段,正好能夠修補法陣之中的洞天福地,這華夏的洞天福地,一共就那麼多,凝聚天地靈氣之所在,少了一處,那就是整個華夏巨大的損失,所以,李半仙也必須要過去瞧瞧,將那恆山派的洞天福地給修補一下,一旦靈氣從那洞天福地之中全都泄露出去,那所謂的洞天福地和外面的情況就沒有什麼兩樣了,也就不再適合修行者修行。
事情確定下來了之後,吳九陰就跟恆山派的那個話事人餘順真人回了話,說明天一早便會動身去恆山,那餘順真人得到了迴應,自然是感激不盡,欣喜不已。
第二天一早,九陽花李白和葛羽黑小色他們,就分別坐了兩輛車,直奔到了恆山派。
北嶽恆山橫跨晉、冀兩省,西銜雁門關、東跨太行山,南障三晉,北瞰雲、代二州,莽莽蒼蒼,巍峨聳峙,氣勢雄偉,有著名的恆山十八景,除了恆山派的道士之外,還有永安禪寺,圓覺寺等古剎位於此處。
此山乃是道教聖地,自古爲兵家據險以守之地,秦始皇時,朝封天下12名山,恆山被推崇爲天下第二山。歷史上,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曾到恆山巡視,祭奠。
以後的歷代帝王,也差不多都差使臣到恆山朝聖,歷代名人,學士,諸如李白,徐霞客、賈島等人也都遊覽過恆山聖地。
我國古代道教八洞神仙之一的張果老就是在恆山隱居潛修的。
當天傍晚的時候,吳九陰就帶着一行人來到了恆山,那邊恆山派的話事人餘順真人親自出來迎接,身後跟着幾個恆山派的弟子,在餘順真人身後的那幾個弟子當中,還有人受了傷,看起來傷勢十分嚴重的樣子。
一看到吳九陰等人前來,那餘順真人連忙上前,跟吳九陰和葛羽等人行禮,恭敬的說道:“大名鼎鼎的九陽花李白能夠到我恆山,真是蓬蓽生輝,感激不盡。”
吳九陰連忙上前一步,客氣的說道:“聽聞恆山派突遭橫禍,內心惶恐,作爲江湖正道,理應伸出援手,餘順真人太客氣了。”
一說起此時來,那餘順真人的臉上頓時顯露出了哀容,眼睛通紅的說道:“貧道下山雲遊,並不曾走遠,前日剛剛接到宗門弟子的消息,說是恆山派被血靈教攻破,一夜之間,橫屍遍野,慘不忍睹,宗門千餘弟子,所剩不過二成,恆山派此一戰,必然要在江湖之上沒落了。”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恆山派的香火還在,只要有一個恆山派的弟子活着,恆山派的香火就不會斷絕,遲早是要重新崛起的,餘順真人節哀纔是……”吳九陰寬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