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談起了二十多年前的經歷,到如今仍舊是歷歷在目,這些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也是他人生當中經歷過的最爲詭異離奇的一件事情,還差點兒因此送了命。
葛羽一直靜靜的聽着,也不插嘴多問,只是等着王校長的下文。
王校長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充滿了恐懼,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葛隊長……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當時是有多麼害怕,一個大活人從頭頂上掉了下來,就摔死在我的面前,這也就罷了,那個摔死的人正好就是我們班的學生。”
“那血啊……一股一股的從那學生的口中涌出,突然衝着我冷笑了一聲,說出的那幾個字更是嚇的我魂兒都飛了,他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聲音跟我說——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我當時已經嚇的神經不正常了,大叫着就朝着外面跑,然而剛跑了沒兩步,突然又有一個人從那棟洋樓上掉了下來,正好就摔死在我的腳邊,這一次摔死的是一個女學生,也是我們班的……”
“那個女生也說了同樣一句話——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我嚇的站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怕葛隊長笑話,當時我一個大男人竟然嚇哭了,也尿溼了褲子,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就在我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從那棟洋樓上面接連不斷的有人掉了下來,幾乎每一個都是腦袋碰到了地面,當場摔死,血流滿地……”
“那些死的人都是我們班的學生,一共是六個人,三男三女,我也不知道他們當時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又爲什麼會跳樓,正在我嚇的快要崩潰的時候,我嚇的已經發軟的雙腳突然就邁開了腳步,朝着那棟洋樓的方向走去,我驚恐的大叫,奮力的大喊,一切都無濟於事,我的雙腿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就朝着那洋樓走去……慢慢爬上了樓梯,直接來到了樓頂,站在了那樓頂的邊緣,我朝着下面一看,漆黑一片,掉下去肯定跟那些學生一樣,血流滿地,當場死亡……”
“那時候的我無比絕望,感覺自己死定了,正當那股莫名的力量,帶着我就要跳樓的時候,突然有一團白色的絲線,纏在了我的腰間,將我給拉扯了回來……”
“是不是我師父來了?”沉默許久的葛羽終於忍不住問道。
王校長激動的連連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塵緣真人救了我……他突然出現在了身後,從我將死亡邊緣給拉扯了回來。”
“然後呢?”葛羽又問道。
“然後塵緣真人便送我下了樓,讓我趕緊離開,說這裡有一個十分厲害的鬼物作祟,他也是在此處雲遊,突然感受到了這個地方濃郁的陰煞之氣,便趕來了這裡,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只救下了我一個人。”
“再然後呢?”葛羽好奇道。
“然後我就在洋樓外面等着……其實當時我已經嚇的走不動道了,就坐在了洋樓的院子外面,聽到裡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響,還能看到那洋樓的院子裡有很多黑影子飄來飄去,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之後,塵緣真人才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好像是受了傷,嘴角還有血跡。”
“塵緣真人說這棟洋樓裡面的鬼物太兇了,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將那鬼物給滅掉,只是將其封印在了那洋樓之中,能保江城大學三十年平安無事,三十年之後,他會再想辦法過來解決此事。”王校長如實說道。
葛羽默然的點了點頭,
心中又開始罵那個老頭子了,好傢伙,二十幾年前自己還沒有出生,那時候這老東西就開始算計自己這個徒弟了,簡直坑人坑的沒邊了。
聽王校長的敘述,當時自己這個師父都沒有完全將這裡的事情化解,只是選擇將那鬼物封印在此處,二十幾年前,那老頭子都一百多歲了,修爲早就過了真人之境,都沒有搞定這件事情,他才勉強算是六錢道長,離着真人之境還差的老遠,這老東西讓自己過來,不是明擺着讓自己過來送死嗎?
葛羽心中心思百轉,沉默不語。
王校長緊接着又道:“葛隊長,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就知道這麼多,其餘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您可千萬不能走啊。”
葛羽擡起頭來,看着王校長道:“這個洋樓建築的來歷你真的不知道?”
王校長搖了搖頭,說道:“葛隊長,我要知道就告訴你了,你想想,那洋樓建築起碼有一百多年了,而我還不到六十歲,我肯定不知道他的來歷啊。”
葛羽想了片刻,疑惑着說道:“我覺得還是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我師父說當初他封印了那個鬼物,可以保江城大學三十年平安無事,可是現在還不到三十年,怎麼又出事情了?”
“葛隊長……這事情就不是我能懂的了,你是道門高人,應該比我瞭解纔是。”
頓了一下,王校長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緊接着道:“對了,那件事情發生了之後,我曾經跟學校的老教授打聽過,說是很久以前,江城大學曾經用那棟洋樓打算做教學樓,可是經常有學生莫名其妙的出事,接連死了好幾個人,後來就從哪裡搬了出來,那個地方就荒廢了下來,還聽那位老教授說,當初還請了一個十分厲害的道士做法,加了好幾重封印來着……可是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有人命案發生……”
這讓葛羽越來越疑惑了,也更加的好奇了起來,那棟洋樓建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出現這種恐怖的兇物,這一百多年來,每隔上一段時間便會有人死在那棟洋樓建築之中。
如果想了解清楚這件事情的話,就只能今天晚上親自過去再瞧一瞧了。
葛羽還真有些擔心,萬一自己這一去,出不來了怎麼辦?
這可是連師父都無法搞定的事情,葛羽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沒有底氣。